中段之上,云沉早就发布过命令,严禁任何人进入,传言上面有凶残的玄兽,狂暴起来会伤害到士兵,十二战将里的一人负责守在那里。
战马在山中行走非常困难,而且由于积雪,路段非常容易打滑路,所以赢风冕带着神道军开始步行上山。
焚暮山路两旁立着大大小小的营造,但是只有几个老弱病残守在那里,所有的士兵都聚在了几百米外的一块巨大演兵场上。
演兵场里传出吆喝声,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比赛。
军中号角响起,但不是因为大战的开始,而是为了比赛而助威。
“这是在干什么呢?吵死人了。”白车儿有点不耐烦地捂住了耳朵,他还是跟喜欢地牢里那种安静的环境,能让他静下心来去思考很多的事情,而这样吵闹的练兵场,让他感到非常反感。
赢风冕将白车儿留在了演兵场外,自己带着苏漫和路遥之进入了演兵场上,而神道军被拦在了广场之外。
徐府怨一直在等赢风冕的到老,所以当在场上看见赢风冕的身影的出现的时候,他兴奋地就化成一道残影掠来。
黑影散开,他骤然出现在赢风冕面前,着实让三人有些意外。
“好快的速度。”苏漫赞叹道。
赢风冕看着徐府怨那铜色的肌肤和赤裸着上身,有些唏嘘,“身体棒就是好,不像我们家的路先生,总是被恶疾所困扰。”
徐府怨听出赢风冕似乎故意想说路遥之的恶疾,难道是想降低大家对路遥之的关注么……
他看着路遥之,很有礼貌地说道:“先生也是我魏国人吗?”
路遥之没想到徐府怨会第一个就问出这样的问题,这让他有些意外,“不,我是夏国人。”
徐府怨的眼角顿时划过一丝诧异,“西境夏国离我们魏国路途遥远,您怎么会出现在这。”
路遥之道:“辗转流离便到了西洲。”
徐府怨若有所思,继续问道:“从未想过故乡吗?”
路遥之淡淡一笑道:“我的故乡是朝海大陆,只要身处苍穹之下,立在何处又有什么区别,何处不是故乡呢?”
徐府怨还想继续追问,而这时赢风冕已经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路先生身体不适,不要再问这么多了,日后再详聊吧,带我看看这演练场吧。”赢风冕岔开话题,将大家的注意力移向了演兵场上正在进行的火热比赛之中。
想起了什么,徐府怨突然低头朝赢风冕道歉,“末将竟然忘记带殿下先去上座,大将军已经久等在那了,是末将失责。”
然后他便将赢风冕、苏漫和路遥之带向了人群里的另一个方向。
苏漫远远地望了一眼,在演武场中央,有一座高耸的楼阁,而楼阁之上站着七个将军,而七位将军之后有两张金色的椅子,其中一张上面坐着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即使距离那么遥远,都感受到面具和铠甲下喷薄的肃杀。
赢风冕也只是看了一眼那个金色面具男人,便觉得胸闷异常,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