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风冕早就不是当初西洲城那个还不熟悉这具身体而出剑有些限制和呆滞的剑玄了,随着不断修行,不断破境,他身体的各个方面的素质都在快速提升,比如肌肉的硬度,比如五指与剑的吻合度,再比如剑轨的调用。
虽然一直讲究直剑的直来自往,但是当初在桥水山脉里看见白车儿无意间曲剑的使用后,他刚刚也尝试了一次曲剑的使用,所以才能让剑轨发出那么刁钻的角度。
但是剑势却减弱了10%,这样看来曲剑还是缺点明显。
赢风冕淡漠地看着一脸惊疑倒在地上的梁顺,“若再冒犯本王,我便向对徐三刀一样,一剑杀了。”
梁顺的手脚在颤抖着,倒在地上,强行站了起来。
“徐三刀是你杀的?我早就知道他死的蹊跷,在魏国哪有什么刺客敢得罪大将军的,没想到竟然是死在了殿下的手中。”梁顺说道。
赢风冕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说漏了嘴,原本计划嫁祸给他人的局竟然被自己给破了。
梁顺问道:“殿下就不怕得罪大将军的黑铁骑吗?”
既然已经说穿了,那便说穿了便是,反正以云沉的手段,其实说不准早就知道是赢风冕他们下的手了。
赢风冕如此想着,反而更加坦荡了,“黑铁骑从来就不是大将军的,而是魏国的,是属于囚炎陛下的,这样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刚刚的话已经是忤逆之言了,你确定你所说的话代表整个黑铁骑的想法吗?”
梁顺紧握着手中长枪,怒火攻心,“殿下不要乘口舌之快,我梁顺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更不会忤逆帝国!”
赢风冕淡淡一笑,“将军改口倒是很快。”
如果不是碍于赢风冕的王爵之位,此刻的梁顺真的恨不得上前来撕碎了他,就像野蛮人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然而思虑了良久,梁顺还是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请殿下恕罪,是我口出狂言了,若不是您一出手就杀死了屈飞将军麾下的那些士兵,我也不会冲动的失去了理智,请您原谅末将的以下犯上。”
赢风冕冷哼一声,“你是指这些口出粪言,侮辱我和苏先生的人士兵吗?我出手杀了他们,请问有何问题?”
梁顺将头压得更低了,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拗不过皇权两个字。
赢风冕身后所拥有的势力才是魏国真正的掌权者,他代表的是囚炎皇帝的西洲王庭。
就算旬蓝城的边境军再怎么强,强到已经是魏国兵马天下一半还要多,但任然无法凌驾王权之上。
梁顺不甘心地回答道:“殿下所言极是,是我和那些死去的兵士的罪责,他们死有余辜。”
赢风冕很满意地听着这样的回答,一勒马绳便往山门里而去,将梁顺丢在身后,他还呆呆的跪在队伍的后面,被赢风冕的那几句话压得胸口发闷。
……
焚暮山就在眼前。
风雪和云雾缭绕的庞大山脉,在此刻就犹如一头即将苏醒的远古凶兽般,道道低沉的轰隆隆声响,从山脉高空中传出,而且伴随着这股巨响出现的,还有着那铺天盖地的浩瀚能量。
焚暮山很高,高耸进云端里,而正在被黑铁骑所利用的只有山体的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