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想解释,可根本没人信我,他们都只相信你。他们对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所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气愤都气愤不起来,感觉是自己的问题。”
“我也不敢不认错。”
她手指无措的绞在一起,飞快看一眼郁甜,“也不敢不和你道歉。”
“不是敷衍。”
“我是真的知道我做错了啊,以后我绝对老实做人!”
郁甜听着冯露露这些话,若有所思。
半晌,她问:“你会转学?你刚刚说……你明天就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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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说,都听郁甜的,自然说到做到。
郁甜和冯露露商定,这件事会随着冯露露转学而到此为止,他没有干涉。
对于郁新而言,冯露露真心道歉与否也不是那么重要。
是真心的,那样最好,不是真心,他自然有让她不敢再作妖的法子。
现在,他的女儿考虑到对方已经为自己的那些恶毒心思付出代价——没做欺负人的事一样背上欺负人的锅,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在他看来,没什么问题。
这个决定,是对,是错,都没关系。
小时候多试一试对错,好过长大以后再吃教训,难免还是得经历的。
老父亲的这份小心思并没有透露给郁甜。
在郁甜看来,就是老父亲一如既往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不用她做什么冯露露就吃到大教训。
再好也不过。
无心和一个不熟的人纠缠,郁甜确实认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最好。
但她以后恐怕最好也别轻易下水游泳了。
如果不是今天,不是在学校游泳课上,而是在其他的时间、其他的场合出现这种情况,那说不定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总而言之,捡回小命一条。
昏迷期间,隐约像在做梦。
梦里面都是那时在水中无力挣扎的感受。
郁甜觉得自己多半是被魇住了。
她一直以为那件事的发生谁也不想,过去了就过去了,谁知道变成这样。
“老郁。”
郁甜和老父亲商量说,“感觉我现在怕水,这两年想先不碰游泳。”
“这个事情,对我平时的生活影响不大,所以我觉得不用着急解决。等这个学期结束,放暑假或者什么时候吧,我想见一见心理医生,看看这个问题怎么办。”
“能解决的话,就解决一下。”
“要是不能解决的话,那就还是……随缘好了?”
“现在不见吗?”
郁新表示,“现在见也可以。”
“我觉得没关系,只要不下水游泳没什么问题,所以不要紧。”
郁甜想了一下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等放暑假吧。”
“要不要在家休息几天?”
老父亲却不点头,而是对郁甜说,“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假如心理医生和你的看法一致就听你的。”
“不然,该接受治疗就接受治疗。”
这不是听心理医生的专业建议的意思吗?
老父亲的方案更稳妥,郁甜选择让步:“……行吧,听你的。”
于是出院之后,郁甜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时间。
她在班级群报平安,和关心她的人挨个道谢,当然包括救她上岸的陆城。
除去心理上的阴影之外,郁甜没有受伤,整个人都好好的。
她闲在家,想着和陆城道谢,就烤了个栗子蛋糕,算着时间去找他。
郁甜时间掐得格外准。
陆城放学回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刚好到了。
两个人站在廊下。
郁甜把自己打包好的蛋糕递过去:“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做了一个蛋糕向你道谢,希望你别嫌弃。”
“是栗子蛋糕。”
陆城垂眼,看一看郁甜手里的东西,可没有伸手来接。
他表情不怎么轻松,抿着唇,像有重重心事。
“不想吃?”
郁甜等了片刻,见陆城不说话也不动作,只得又开口问了一句。
这一次,陆城伸手将蛋糕接过去。
他似乎轻轻叹一口气,说:“我上楼写作业了。”
不是没有发现陆城的奇怪,却自觉不去多关心的郁甜,点点头应好。
“我也回家了。”
郁甜和陆城挥挥手,转身回郁家。
她没有回头,自然不知道,提着蛋糕的人,在廊下站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小陆表白蓄力中0v0
翻一翻我的大纲,校园部分快要结束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