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顾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虽排在周家后头,排场做派却是比周家威风得多。杨秀娥曾随周灵珊来顾家做过几次客,但顾家姑娘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没什么人搭理她,其实真论起来没有相熟的手帕交。
但今日不同,马车刚到顾家门前,就有一个婆子早早等在门边迎接。
杨秀娥受宠若惊,含笑随婆子进去。
顾家的赏花宴名气大,却也只是未出阁的姑娘们私底下捣鼓的乐子,交友玩乐的。顾长楹借顾家最大的后花园待客,从餐点到组织都是她一手安排,长辈是不插手管的。此时十来个姑娘家端坐在顾长楹院子的花厅里,吃着糕点说说笑笑,很是没有拘束。
杨秀娥没去花厅,直接被婆子引去了偏厅。
顾长楹早就等在里头。见杨秀娥进来,抬手示意右手边坐下。杨秀娥被她这招猫的手势弄得心里一哽,却顾忌着周灵珊不在,憋着嘴忍下来。
顾长楹满心都是自己的计划,并未注意到杨秀娥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寒暄没说个两三句,她弯儿都不转地就提起了夏淳:“听说少傅颇为宠爱的那个通房,曾是你的婢女?”
杨秀娥端茶的手一顿,抬眼透过水汽看她,表情有些僵。
顾长楹脸上露出明显的恶意,瞬间将她高洁清雅的面孔打破。她森寒地注视杨秀娥,笃定地挑开了遮羞布:“你自小倾慕少傅,心里很是嫉恨这个姓夏的吧。”
杨秀娥没说话,但她脸上扭曲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顾长楹乐得眼睛都眯起来。
她的目的很简单,夏淳叫她名声受损了,她就十倍回报回去叫夏淳往后都没脸见人。今日找杨秀娥过来,也是想从她这里知晓夏淳的过往。
夏淳能有什么过往?她八.九岁就随杨秀娥进京,那时候杨秀娥自己也才七岁左右,能记得什么?杨秀娥糊里糊涂的,问也问不出来。
顾长楹见她这般蠢钝,面上很快露出了不耐烦。
杨秀娥一看她不耐烦就慌,立即道:“虽说我记不清,但她父母都在杨家,写个信回去问一问就清楚了。”
顾长楹还是觉得这个姓杨的蠢,问什么问?直接把人弄上京不是更好?那个姓夏的如今这般风光,不知父母是奴婢这事儿捅出来,她还如何风光的起来!
顾长楹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看得底下杨秀娥一阵恶寒。
杨秀娥嫉恨夏淳,恼很她占了自己的心上人,却也从未想过将夏淳的父母弄上京。在她看来,杀人不够头点地的,羞辱人父母未免过分了些。只是此时面对气势强横不容拒绝的顾长楹,她又不敢说个‘不’字,唯唯诺诺地就应了。
夏淳受了无妄之灾,消沉了好些时日,又琢磨起了脂粉生意。
她如今是做生意做出了乐趣来。一家火锅店的祸事打击不了她蓬勃的斗志。奶茶铺子屹立不倒,火锅方子一案又为她增添了太多名气。如今大家都知晓了她背后站着周卿玉靠着周家,夏淳索性破罐子破摔,借周家的势大胆地做生意。
还是一样的套路,她买东西最讲究氛围和包装。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夏淳将她铺子里出售的任何商品都包装得尽善尽美。铺子的装修,家具,乃至客服培训,方方面面她都尽力地往现代的风格靠拢。
这般处处要求精致,等各处的铺子装修好也已经是五月份。杨秀娥的一封信早在三月中旬送到杨家,杨家主母做的很绝,将如花的父母兄弟一大家子送上京城。
这日,天色刚晚,一行人抵达京城。领头的是三个半大的少年人,两女一男,后面跟着一对老夫妻。最大的姑娘十八.九,头上抱着布巾子,脸全被灰尘遮住了,看不清五官。就看得见一双眼睛在滴溜溜乱转,仿佛在盘算什么,很是不安分的模样。
少年年纪小些,约莫十五六岁。他算是这一行人中最干净的,衣裳也是最体面。相貌生得美,细长高挑,眼神却不大清明。嘴唇薄而红润,眼白多,一副油滑不好相与的长相。最小的姑娘八.九岁,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老夫妻怯生生地瞥了眼看门的守卫,将少年拉到身边,指使最大的姑娘去问。
大姑娘一扯布巾子遮住脸,推了一把小姑娘。
小姑娘冷不丁踉跄了一下,扭头看向大姐。包着布巾子的少女眼神扫了一下城门守卫,意思很明显。小姑娘不敢辩驳就慢慢踱出去,一步一步挪到守卫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写完会写《蚊子血》,虽然是现代文,但还是希望大家能捧场!!!
文案:蚊子血印久了,变成了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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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诚年将离婚协议啪一声丢茶几上,漫不经心地掀了眼皮瞥向脸色煞白的女人:“你确定要意气用事?”
“嗯。”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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