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垢散流毒越来越广,影响越来越坏,王璄责无旁贷。
一开始他只想要杀掉卖药人,比如罗家,遭到了失败。
那么,叶斐然提出的法子,是不是可行呢?
王璄也是胸有韬略的人,很快有了盘算。
叶斐然没有多久犹豫就说:“五天,快的话,三天就行!”
王璄再次吃了一惊,看向叶斐然:“这么短?”
叶斐然说:“你不信?”
她抬起眼睛,她的脸蛋长得很健康喜庆,鹅蛋脸,极为端庄,笑的时候亮出整齐的牙齿,白闪闪的。不笑的时候,眼睛也会说话,比如现在,扬起一边眉毛,眼里写满了不服气和满满的自信,两颗黑水晶般剔透的眼珠子闪闪发光。
王璄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窈窕淑女笑不露齿,螓首蛾眉莲步轻移那一套。
但,当他正面和叶斐然一对视,特别是对上那澄澈剔透的眼眸时,脑子竟有些儿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呃……”王璄定了定神,说,“我凭什么信你?”
他要稳住自己,都多大个人了,对方才是个小丫头片子。
叶斐然说:“不信就拉倒。反正我自己相信我自己就行了。”
王璄没想到,她又会出语惊人。
本来应该按照惯例,反唇相讥的,但这次他保持了沉默。
小小的反常,没有被叶斐然觉察,她打了个呵欠,说:“我先去睡一会儿。晚上还要干活。你自便啊。”
她进屋去睡了。
门关上,分割成两个世界,王璄看着那扇小小的板门,心烦气躁,犯了狠地索性转身回房打坐练功。
……
王璄盘腿在床上,打坐调息。
他练的功夫在男子里偏向阴柔一脉,师父说,他很有天赋,练一个月等于别人练十年。今天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情绪影响,平日非常听话的内息,在经脉里散乱游走。
在膻中的大关口,更是淤塞不去。
王璄一连尝试了八次,都无法冲破膻中那块淤积之感,心情越发恶劣,只想跳到地上大喊大叫。
忽然之间,师父,也就是他亲爷爷的说话在脑海里回荡:“璄儿,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你修为一个月,等于别人练十年。同样地,万一功法反噬,你所受到的损伤,也是别人的十倍。如果有一日你练功遇到了大关锁,淤积关窍无法突破,那就是大关锁到了,切勿急躁,宜徐徐图之。否则轻则成为废人,重则当场死亡。切记,切记!”
“难道这是我的大关锁到了?”王璄心里说,因为叶斐然的一激?
呵呵……他自嘲地笑了笑,坚决否认了这个想法。
但,那股焦虑之心,渐渐平息了,知道自己是练不成功了。王璄索性下了地,从窗子里往外一看,院子里的花池中,春意盎然,一片绿意,花儿在长,野草也在长。
王璄心血来潮,就来到花池旁边,拔起野草来。
他拔草拔得又专心又用力,这样一来,进展就很快,等把花池里的野草统统拔光,背上脸上,也都出了一身汗。烦闷的心情反而舒畅了,王璄站直了身子,嘴角泛起笑容。
“吱——”
一阵风吹过,响起的动静把王璄目光吸引过去,原来叶斐然卧房的窗没有关好,被风吹开了。
王璄走过去,要把窗子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