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本宫见过,是个不错的,对二十四和二十五也是好的,年底的时候还特地去万岁爷那里求了带着他们去庄子上泡温泉池子。守规矩得很,也有孝心,之前托着二十四让本宫给了你一支人参呢,还与二十四问了你的身子。”陈绣茗顿了一顿“这怕也是雍亲王关心的。”
“本宫也是做额娘的,自然知道同是做额娘的你心里也是挂着雍亲王的。”
“不为别的,雍亲王和抚远将军这些年也是生了些嫌隙,兄弟之间哪能有仇呢。”十四是德妃的软肋,雍亲王与十四还是比不得的。
一个带着疏远,一个自小养在身边性子讨喜,哪怕为了十四德妃也得再多想想。
德妃许久之后才道“天色不早了,贵妃娘娘歇着臣妾先告退了。”
“嗯。”陈绣茗也没留了,有些话已经说开了,若是想不透就是任谁说都想不透。
之后的日子与往年间一般无二,只是因着千叟宴京城里倒是比前些年要热闹许多,直至出了正月才稍稍清净些。
转眼间便到了三月,身上的衣裳也是清减了些许,衣裳穿的薄了陈绣茗便发现康熙较之去年又瘦了不少,给康熙做新衣的时候觉着眼睛不大舒服落了一次泪。
此事谁也不知道,陈绣茗也只能悄悄的问了太医让小厨房时不时的炖些滋补的汤药让康熙喝下去,之后更是让康熙免了二十四的一半课程,想着让二十四能多多的与康熙相处。
“明儿个与朕一块儿去老四府上瞧瞧。”康熙在陈绣茗还将睡未睡之时说了一句,陈绣茗顿时便清醒了。
“去雍亲王府上做什么?”陈绣茗问道。
“德妃也没见过老四的府邸什么样儿,明儿个也让她瞧上一瞧,朕还听说老四在府上开垦了田地与雍亲王福晋一块儿亲自耕作,与民间夫妻一般无二。”康熙说到后面半句是话语中很是高兴。
“万岁爷是想畅春园与臣妾一块儿耕作的时候儿了?”许久未去畅春园了倒是想在那里略微轻松悠闲的日子。
“有些想了,待过些时候儿得了闲朕就与你一块儿再去看看,只是一块儿耕作是不能了,朕这身子骨可受不住了。”康熙半是玩笑的说。
“万岁爷不能亲自耕作还有臣妾呢,臣妾种些万岁爷喜欢的,过不了几个月便能上了桌子入了口。”陈绣茗像是未听懂康熙话里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可别了,下次带上二十四、二十五,让二十四去耕作,咱们也享享清福,吃吃孩子种出来的菜。”康熙也顺着陈绣茗说了下去“寻常人家的孩子像二十四这么大岁数也能下地做些农活儿了,二十四还有一大帮子奴才伺候着想来也累不到哪里去。”
“要什么奴才伺候,就得他一个人种出来孝敬咱们。”
“好好好。”见陈绣茗越说越来劲康熙便止住了话头:“赶紧歇了,不然明日怕是起不来了。”
之后二人便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
夜间无人能瞧见踪影的金龙从皇宫里出去,到了雍亲王府上直奔雍亲王而去。
雍亲王今夜睡得很是难受,迷迷糊糊间似是听见有人在说话,又似什么声音也无,待沉沉睡去之后便见满眼雪白。
这雪白的不是雪,而是因丧而挂的白布,只是白布铺的满地都是,看着远远的高地似乎是有人便直直的走了过去。
走近听见几个穿着丧服的人在说话:“不该,不该……”
另一年迈的老者说:“该,该……”
刚才说不该的又说着一样的话,随后说该的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说着与之前一样的话,二人的声音交替着越发的尖锐刺耳,到最后都不像是人声更像是鸟兽的嘶鸣,在雍亲王被这两句话吵得头疼时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微弱的鸟鸣传入耳中,轻微的开门响声也跟着传来,睁开眼正是苏培盛掀开了床帐准备叫他起呢。
昨夜的梦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雍亲王也就放下了,一个梦罢了,眼下更为重要的便是今日康熙来府上的事。
府中一切都是妥善的,梳洗之后独自用膳之后便带着福晋和年氏、李氏两位侧福晋在前厅候着,等康熙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