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映玉觉得委屈,心里发闷。
花药这个人简直是他相识的所有女人当中最奇怪的,虽然映玉公子相识的女人用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但是不妨碍聪慧的他公平公正的评价一个女人。
还让他离开?还不用他陪,他可是芝兰玉树的映玉公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他三个月陪伴的吗?她竟然不知道珍惜,简直不可饶恕。
还说担心他,还偷偷喜欢他,现在她在做什么?
这些已经超出了情感世界一片空白映玉公子的理解范围。
花药忙着给柴映玉额头的伤口上药,也没有注意他的眼中的讳莫如深,尽职尽责的给他抹好伤药,才放开他。
忽然的抽身,让本来靠在花药腿边的柴映玉有些失落。
“你干什么?”
花药解释:“药上好了。”
她也是被吓怕了,瓜田李下的,这位映玉公子又着实冰清玉洁,她要是多在他身边待一会岂不是要被他误以为是在占便宜。
柴映玉十分不愉悦的丢给花药一个白眼。
“小爷是妖精吗?你离小爷那么远。”
这话是想让她靠近点?花药被他这话弄的发愣,映玉公子不是一直都在提防她轻薄于他呢吗?真是变幻莫测的心思。
花药连忙往他身前凑了凑。
也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内光线太暗的缘故,映玉公子看着眼前这个安安静静地女人,心里竟然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来。
正在这时,一直颠簸行驶的马车骤然停下。
花药没防备,被带了个趔趄,花药坐在靠外的位置上,差点跌出车外,好在危急关头,映玉公子长臂一揽,揽在了她的腰上。
难以置信,正在气急败坏的映玉公子竟然没眼睁睁的看她摔个大跟头。
花药心里一暖,有些感动。
然而还未等她出口言谢,就见柴映玉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了她,连眼神都不带给她一个的。
“小爷还在生气。”
花药看着口是心非的小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这不是以为你想早点离开药王谷嘛,所以才跟你说那样的话,你要是不着急离开,那就继续待着呗。”
柴映玉冷哼一声,不过态度明显缓和不少。
正此时,车外,紫电大侠前来通报:“前方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这大半夜的,能在外面跑的,肯定不是善类。而且这条路直通药王谷,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奔药王谷而来。
柴映玉不想搭理他们,便说:“继续行车。”
这边话音刚落,那一队人马也到了。
一行十几人,都是骑马而来,他们并没有绕过柴映玉他们继续行驶,而是勒马停了下来。
那群人领头的是一个年轻公子,二十出头的样子,面如冠玉,身似修竹,纵使一路风霜,亦不影响俊美丝毫。
眼尖的紫电认出那年轻公子所骑的枣红色马正是一匹汗血宝马,想来非富即贵。
年轻公子在马上抱拳,朗声问道:“叨扰一下,敢问各位可是从药王谷而来?”
柴映玉瞅了一眼花药,看来外面那些人是奔药王谷去的,不知道是求医的,还是干嘛的。
花药听到刚刚那个声音有些耳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还真是熟人,还是个不宜相见的熟人,赶紧撂下帘子。
柴映玉把花药动作看在眼中,不由心生警惕,什么人竟然让丑女人如此避之不及?他掀开帘子往外一看,锐利的视线在那年轻公子的脸上一扫,冷哼一声。
果然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为什么跟她有关系的都是这种人?烦。
柴映玉递给紫电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去打探一下对方的来路。
紫电得令,连忙跑到那年轻公子跟前,抱拳问道:“请教公子名号。”
“在下南宫榷。”
岭南南宫世家的大公子,南宫榷。
柴映玉其实没见过南宫榷,南宫榷的大名却如雷贯耳。虽然南宫榷奶才能出众,然而真正让他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却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恐女症”。
江湖人都是知道,南宫榷没法靠近女人,一靠近就呼吸困难,这件事简直是一则笑谈。
有传闻称,四年前南宫榷曾经来过药王谷求医,却也无功而返。
然而看眼前情形,花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躲避一个普通的病人。南宫榷当年是不是无功而返还真不好说。
柴映玉面色不善的扫了一眼花药。
花药小声催促道:“别搭理他,咱们赶紧走。”
她不想见南宫榷,当年南宫榷来药王谷求医闹出来挺大的麻烦,她之所以得了一个“药王谷好色女魔头”的名号,南宫世家功不可没,如今冤家路窄,最好不见。
柴映玉挑眉看她:“旧相识?”
“我只是给他治过病而已。”
柴映玉心里不痛快,只是治过病,干嘛还躲着他。
南宫榷视线落在紫电身后的豪华马车上,问道:“不知马车之中坐的是何人?”
他十分怀疑这马车中坐的就是花药。
大约一个月前,他得到小道消息说漕帮的人来犯药王谷,于是他一路马不停蹄赶奔药王谷,如今又在通往药王谷的必经之路上碰到这一队连夜赶路的车队,不禁怀疑是漕帮的人劫持了花药。
紫电回道:“是我家公子。”
南宫榷不动声色的握紧腰上的软鞭,对着豪华马车大声喊道:“相逢即是缘分,还请公子赏脸与南宫榷一见。”
花药连忙扯了扯柴映玉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她可不想见南宫榷,那就是个移动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