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看到来人,有些惊诧:“是你?”梁鹏被人捆得严严实实的扔在黑暗的屋子里面,骆瑾瑜踢开房门,外面才有光束照了进来。
骆瑾瑜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忽然问他:“你很喜欢苏珞?”
梁鹏微怔,随即他上下打量着骆瑾瑜:“老子喜欢谁关你屁事?他不是你家殿下人吗?你家殿下都不闻不问,你一个侍卫,倒在这里问东问西,”他顿了顿,忽然明白过来,看着骆瑾瑜一脸惊疑之色:“你……不会是喜欢那个苏珞吧?哈哈……”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也难怪,那个苏珞,满身骚/气,难道连玥王殿下的贴/身护卫都被他迷……”
骆瑾瑜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根极细的绳子出来一把缠在了梁鹏的脖子上面,把他肆意的狂笑声顿时给勒得没了声音。
梁鹏全身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骆瑾瑜拿着绳子绕在自己脖子上面缓缓使力,直至失去意识。
姜振走进来,看到的是一具头都差点被勒断的惨不忍睹的尸体。他皱着眉,有些嫌恶的看了梁鹏的尸体一眼,眼神锐利的看向骆瑾瑜问:“为什么要杀他?”
骆瑾瑜将手中的绳子随手一扔,似是觉得绳子很脏一般,一脸嫌弃的表情,回答的却很随意:“因为我不喜欢他。”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去。
姜振看着骆瑾瑜的背影,忽然开口:“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全听到了。”
骆瑾瑜身形一僵,驻足不前。
姜振接道:“是为了那个苏珞,对吧。”他见骆瑾瑜也不否认,只觉得现在骆瑾瑜简直是糊涂透顶:“骆瑾瑜,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没有懂吗?你可以不喜欢殿下,但是你却绝不能喜欢其他任何人,尤其是那个苏珞。”
骆瑾瑜微微回头,崩着脸淡淡的道:“我做什么,我自己有分寸,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去。
姜振在他身后喊道:“骆瑾瑜,你若执意和苏珞在一起,你会害死他的。”
可惜,骆瑾瑜对于姜振的话视而不见。
楚淮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骆瑾瑜不在自己身边,发了好一通脾气,还砸了大夫给他开的汤药,一屋子下人无法,只得去把骆瑾瑜寻了回来。
骆瑾瑜走进屋来,闻着满屋的药味和地上的碎碗,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说话,那边楚淮之抢先他一步,略带责备的对着下人道:“端个药都端不稳,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杵在这干什么,快去重新盛一碗药端过来。”
好在,屋内的几个下人都是平常跟着楚淮之的老人,闻言,虽然心里面个个翻着白眼,抽搐着嘴角,却绝不会拆他们家殿下的台。在楚淮之命令他们下去时,都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见一屋人走光,楚淮之这才露出笑脸,亲切的唤道:“瑾瑜,你来了。”
骆瑾瑜叹了口气,在楚淮之的床榻前坐下,关心道:“殿下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楚淮之一把抓住他的手,温柔的看着他:“叫我淮之。”
骆瑾瑜为难的抿唇不语……
楚淮之见状,眉头一皱‘□□’了一声,随后腰一躬,作痛苦状:“我胸口好痛,瑾瑜你叫声我的名字,我可能会好受些。”
骆瑾瑜不为所动:“殿下的演技太过拙劣,需要好好打磨才是。”说完,他想把手抽回,楚淮之哪里肯松手。骆瑾瑜怕扯动他身上的伤口,也不敢太用力,只能无奈的任由他拉着。
楚淮之怕他再走,干脆用两只手抓住他:“我受伤的时候你明明就叫过我淮之的,我伤一好,你怎就变了?”
骆瑾瑜顿了顿:“是属下失态了,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楚淮之见他油盐不进,就是不肯再叫自己名字,闷闷的生了会儿气,但还是拉住他的手不放。
骆瑾瑜叹道:“殿下,吴非凡虽然已经被诛,但流寇一事还有许多后续事宜需要处理,你这样一直抓着我不放,我还怎么为殿下去办事?”
楚淮之不情愿的松了松手,随后又抓紧他:“今晚留下来,陪我一起睡。”他一脸的期待又怕拒绝的表情,低声解释了几句:“这几日夜里我老是做恶梦,你不陪着我,我睡不着。”
看骆瑾瑜还是沉默着明显不太愿意的样子,楚淮之生气的把他的手一甩,像个孩子般负气道:“你若不来陪我,我就不吃药,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死活。”
这时,下人重新端了药进来,骆瑾瑜接过来,他试试了温度刚好,便把整碗冒着苦味的药推到楚淮之面前。
楚淮之意味不明的‘哼哼’了两声,然后往床上一倒,背对着他。
骆瑾瑜只得认输:“殿下现在都不好好喝药,我怎好依你?”
楚淮之一脸喜色的重新坐起来:“你同意了。”因为力道过猛,带动胸口的伤势,痛得他脸色一白。
骆瑾瑜心下一惊,忙道:“你慢点。”
楚淮之接过药碗后,又眼巴巴的看着骆瑾瑜:“我是病人,你不应该是一勺一勺的舀了喂给我喝吗?”
骆瑾瑜挑眉看着他:“殿下,你又不是女人,一男一女如此作派那是情趣,你我皆是男子,若还如此做派,让下人们看到岂不笑话殿下。”
楚淮之嘟囔了句:“我才不怕笑话。”但到底还是觉得确实不大好看,便端起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