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头凤说道:“我们从西夏中兴府回程,要向绛州去。行程赶得紧,却不知道是何缘由要我们明天过津?”
杨无量约有四十出头,三绺青须飘洒胸前,眉清目秀,吞海口,大眼睛,八尺身长,一望便知绝非等闲之辈。
杨无量善使其祖辈传下来的金刀,重达八十八斤,与其先祖烛准道长的金刀分量一模一样。大号无敌金刀。
他一听沈头凤所说,一脸疑惑:“你们刚来,还没申请过关,怎么就说这里不让过?”
杨无量不以为他们跟李扶摇、乔问画是一块,董紫衣笑道:“刚才李扶摇过来,被告知军需渡河,我们要到明天早上过河。我们是一起的。”
杨无量顿时沉下脸来,暗暗思忖,说道:“新来的关令叫个赤盏雄,乃丹州刺史赤盏胡速鲁改之子。难不成你们的商队中有人与他有瓜葛?
“还有一点,我们这乌仁关尉名叫张排清,不知与张大侠之父是否同宗?我只能提供这么多,你们要速速商议,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碰头。”
张闰厚大喜过望,当即涌出热泪,说道:“张排清正是某家叔父,早年间祖父带领父亲张扫清和叔父张排清经商,遭遇兵乱,被冲散,至今下落不明。想不到却在这里撞见。”
无敌金刀杨无量赶忙跑回关内,叫出关尉张排清。但见他花白的胡须,身长七尺五寸,五十六岁年纪,比张闰厚还小几岁。他是张闰厚继祖母所生。
惊得张闰厚慌忙跪下,大喊:“叔父在上,侄女张闰厚可算找到您了?”
张排清闪动泪光,赶紧将张闰厚搀扶起来:“闰厚,你们这是要通关吧。有什么问题吗?”
沈头凤、董紫衣、张闰厚又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张排清在这乌仁关中,从一名小小关丁,干了二十年,成为关尉,所有情形了如指掌。
他看看杨无量,看他的脸色没什么问题,斩钉截铁说道:“此中必有关令赤盏雄的图谋,你们快去集合商队,赶紧过去,出事由老夫承担。”
杨无量也说道:“就以张关尉所说,你们赶快去,出事我也算一个。”
沈董张三女侠急忙回身,与乔会喜、白丽舒、孙铁花三位师父商议。乔会喜一听,此处关令居然是赤盏胡速鲁改之子赤盏雄,忽然想起那年拒婚之事,这小子必然不怀好意,急忙下令过关。
很快就过了乌仁关,二十辆马车飞快前奔,将要到黄河渡口,后面尘土大作,有人高喊:“乔大侠稍等,某乃乌仁关令赤盏雄,有话要说。”
李扶摇、乔问画已经知道来龙去脉,夫妻两人转头看赤盏雄带了五名青年大汉,个个手执超重兵刃,当即大喊:“爷爷快叫船家,我们截住赤盏雄。”
乔会喜却镇定自若:“丽舒、铁花、头凤、紫衣、闰厚和我断后,与他们一对一。乔英、扶摇、问画带商队渡河,对岸的孟门津津令叫个纪云雄,乃隆虑山南冥观风采道长之孙,最听乔英的话,你们快走。”
乔英招呼十数艘大型渡船都来,二十辆马车迅速上船,起锚开船。
乔会喜带领五大女侠,各执兵刃,横栏码头。船队恰好开动,赤盏雄等六人到了近前。
董紫衣大怒,提马上前,厉声吼道:“某乃醋海神狐董紫衣,率领商队过乌仁关交过了关税,请问赤盏关令还有何话要说?”
赤盏雄身后飞马出来一人,看李扶摇和乔问画不在,大叫:“李扶摇偷了乌仁关空白关凭,乔问画羞辱赤盏关令,此二人必须拿问。”
辣豆腐孙铁花撇着嘴巴上前,不屑一顾的大笑:“放屁也不会放?李扶摇一介商贩,怎能接触到你们的空白关凭,如果丢失,那是赤盏雄玩忽职守之罪。乔问画与赤盏雄素不相识,凭什么辱骂他?纯属子虚乌有。
“还不滚回关去,再敢胡说八道,当心老娘掌中镔铁门扇刀。”
这小子只有二十岁出头,叫个术甲虎,乃赤盏雄的大弟子。这厮生得豹头环眼,紫檀面庞,手执九十二斤的三亭砍山刀。大号檀大虫。
他看孙铁花的门扇刀好大的刀片,颇有轻视的神色:“就凭你这样的老太婆,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还不交出李扶摇、乔问画?”
乔会喜上前答道:“我们还要追赶商船,不滚开就动手,休要废话。”
不等术甲虎答话,他身后飞出二师弟把古豹,生得惨白脸膛,微微髭须,一条素缨枪重达八十六斤。看相貌温文尔雅,却偏偏是个霹雳火性子,大号小雷兽。他并不搭话,上来就朝乔会喜猛刺。
涂水妖张闰厚早已磕马而前,将掌中黑屠剑直接劈向把古豹。
赤盏雄所带的五大弟子都是二十出头,正值年轻力壮,此战结局如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