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南乡说:“我情愿跟着云镏儿,跟着母亲,就是拼死累活,也心甘情愿。希望父亲永远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李易怒道:“还对他一口一个父亲,混蛋。要不是海产贩神爷遗愿,云将军及五大铜骠为你奔走,你他娘在还在街头流浪。像你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混蛋,忘恩负义之徒,还配说话么?来人,割下他的舌头。”
法曹吏及捕快霎时间上来,按住苌南乡,强行撬开他的嘴。
吓得阴菲儿顿时瘫倒在地,苦苦哀求:“求县令开恩啊,开恩啊。”
卜图赐也吓得“呼通”跪倒,热泪奔涌:“县令手下留情啊。”
看起来,李县令还没审几句,就暴露了苌南乡百般耍赖的背后主使人正是卜图赐。难怪云钗儿有这样的安排,估计早就看穿了,这次要将卜图赐与苌南乡彻底整到改。
李易的铜铃大眼瞪起来,猛拍一下惊堂木,暴叫:“像他这种婆娘嘴,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害人于无形,绝不敢叫他说话。将他舌头割下!”
捕快手里的剪刀“嘎查”一声,剪下来一小截舌头。疼得苌南乡杀猪般大叫,满嘴鲜血,哇哇痛哭。倒在地上,双手捂嘴,浑身抽搐。
云镏儿在那里战战兢兢,毕竟是自己的亲夫啊。根本不知道李县令会这么来,整个人蒙得天旋地转,瘫软在地。
再看苌南乡,裤子下面湿了一大滩。李易看他尿裤子了,还知道什么叫怕,叫捕快先松开他。
“啥玩意儿!你知道不知道,你每犯下的一桩,都比割掉舌头更让人绝望。给人造成万般苦痛,你反而逍遥自在,自以为很对。像你这样不懂是非的无赖,还活着干啥,干脆找个粪池,跳进去淹死算了。”李易怒吼。
吼完,又将惊堂木一拍,叫人将苌南乡押往县署后邸,找到那处最大的粪池,叫他自己跳。又请众人一起过去,现场见证。
大家见李县令怒起来,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阴菲儿、卜图赐的裤子早已经流下了尿水,裤子几乎打湿完,两个都无法行走。
李易叫人扶着他们往后面走。叫云镏儿留在大堂,由专人守护。
陈妤儿也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惊得目瞪口呆,吓得浑身哆嗦。勉强扶着一位捕快,跟着到了粪池边。
李县令叫人揭开粪池上面的竹篦子,里面满是蛆虫,冒着发酵的泡泡,顿时散发出冲天的臭气,叫人窒息。
“无中生有、不计后果的事情,什么都能干出来,这点事情太简单了,不就是纵身一跳嘛。这可比剪舌头轻巧多了。自己看着办吧。”李易怒目圆睁,倒背双手。
苌南乡泣不成声,浑身觳觫,顺裤腿还在流尿。吓得瘫在地上,整个人提起来一条,放下去一堆,一点点硬骨头都没了。
陈妤儿心下不忍,战战兢兢过来,替苌南乡求情:“李县令,我相信经过这一遭,他一定能改,还是手下留情啊。”
卜图赐也瘫软在地,听有人求情,赶忙向前爬几步。
他实实在在的往硬地上磕头,直到磕得额头稀烂,满脸是血,哀告道:“县令,放了他吧。都是我害了他们一家。南乡的坏水,都是我从小教的。惩治我吧,他还年轻啊。”
李易冷笑几声:“卜图赐,还有点人味啊。这是你儿子,才这样的吧。海产贩神爷是你师父,你胆敢霸占师母,还生出孩子。干出这种天打雷劈的坏事,要不是神灵保佑,苌家必然家破人亡。那时候,怎么不想一想?”
阴菲儿听了县令的数落,顿时羞愧难当,一纵而下,跳进了粪池。
卜图赐几乎与他同时,也纵身而下,高叫:“县令,饶了他吧,叫我死。”
苌南乡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正常人的反应,也纵身而下,大吼一声:“叫我死,我是个混蛋。”
李易赶忙示意众人将他们打捞上来,乱纷纷将清水泼向他们。幸亏这是个大夏天,要不然,这清水还不将人泼死。
捕快们又拿来干衣服,拉起人墙,将他们分头围在中间,让他们简单洗一洗,换上衣服。三个人一时间“啊切,阿七七”,可劲打着喷嚏。
捕快们都想笑,看李县令的脸板得死紧,谁也不敢笑。太他么过瘾了,这三个混蛋,的确不是他么的娘生爹养的。他们的名字,在全卫县、全卫州都打鼻子臭,比这粪池还臭。
李县令就是有办法!佩服!捕快们都在窃窃私语。
这样,割掉他一小截舌头,几天就长好了,跳个粪池,洗一洗就行了。既不违法办案,也能给他们心灵上狠狠一击。
估计应该猛然回头。但是,但但是,那谁知道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