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小孩子,力气不大,也没打到脸,只衣服脏了。男孩子皮,阮茂松倔,觉得他被打告诉家里丢人,也不说,家里人也没人发现。
阮毛儿是阮荷二爷爷家的孙子,从小娇生惯养。孩子还小,懂个什么,估计他家没少说阮茂松是扫把星,天煞孤星的命,孩子才能记住。
阮荷气得磨牙,看阮毛儿带着一群人冲上来,要抢阮茂松的书包,阮茂松死死抱着不松开。
江娇娇想咬他们,连着蛋儿一起被推倒在一边。
阮荷走过去,一手提起来一个小崽子,扔到一边,把阮茂松护在身后:“你们家里怎么教的你们?现在就学会使坏抢东西,长大你们想当抢劫犯被枪毙吗?我看看都是谁家的孩子!建平叔家的,建治叔家的,王家的,张家的……”
阮荷一个个点过去:“我记住你们了,你们等着,回头我一个个找到你们家里去!”
在阮荷出来,这一群小孩就被吓到了。再听到阮荷那些话,要是她找到家里,他们全都得被打,“哇哇哇”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阮荷把江娇娇和蛋儿扶起来,和她们拍拍身上的土:“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有。”江娇娇和蛋儿摇头。
“姐姐,你好厉害!那群坏蛋被你都吓跑了!”江娇娇崇拜地看着阮荷。
阮荷笑着捏捏她的脸:“你好好吃饭,别挑食,以后你也会像我这样厉害的。”
阮荷知道,因为江娇娇是江海亮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儿,宠得不行。她喜欢挑食,不合口味的饭菜就不愿意吃。
难的江海亮经常找她爹问怎么解决孩子挑食问题,毕竟阮建业也是只有阮荷这一闺女。
阮建业给他说了很多方法,包括她小时候天天喝奶粉。
所以阮荷很清楚江娇娇挑食的坏毛病。
她这么一说,江娇娇就脸红了:“我……我以后一定不挑食!”
“真乖。”阮荷又捏了捏她的脸:“好了,你们快回家吧,再不回家,你们爹娘就该出来找你们了。”
“嗯嗯。”江娇娇拉着蛋儿跑了。
阮荷这时候才看向自从她出现就一直低着头的阮茂松。
“多久了?”阮荷蹲下,扶起他的头:“阿福,看着我,告诉我,他们这样子多久了?”
“哇!”阮茂松一下子抱住阮荷哭出来,阮荷心疼地不行,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好了,好了,姐姐在,不哭了。告诉姐姐,他们欺负你多久了,姐姐才好找他们算账。”
阮荷咬着牙说。
她不欺负小孩子,但她欺负大人,既然她们小孩欺负了她弟弟,她就要从那群大人身上找回来。
“没多久,就姐姐你去上高中后。”
之前阮荷上初中,天天回家,有她护着阮茂松,那群小孩眼馋阮茂松的好吃的,也只敢哄着他吃点。
但阮荷不在家了,阮茂松又和他们一个学校,这群小孩胆子大了。聚在一起想方设法抢阮茂松的东西,还会动手动脚打他,在班里欺负他,排挤他。
阮荷听得心都快疼死了:“这群坏孩子,看姐姐怎么替你报仇!”
阮荷抱起他往家走。
“姐姐,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会克死你和爹娘和哥哥。”
“胡说八道,你看我们养你这么多年,我们不是好好的?这群小孩不知道从哪里听的胡话,随意编排,你别信他们的。”
“可……可他们还说,我不是爹娘生的。姐姐,我不要不是爹娘生的,你们别丢了我。”
阮荷听着这话,心里就像被扎了无数针一样,细细麻麻的疼。
“你就是爹娘的孩子,是我亲弟弟。再有人说你不是,你就说我说的,你是我亲弟弟。不信你去问爹娘,她们也会这么说。”
阮茂松终于放心了。
阮荷回家,把刚刚的事告诉她爹娘,阮建业和许雅琴也气得不行。
许雅琴直接站起来:“走,我们去找他们家大人,怎么教育的孩子?话能随便乱说吗?”
阮荷站起来说:“娘,我和你一起。”
但两人还没出门,阮荷二.奶奶,也就是建平娘,拉着她孙子毛儿气冲冲过来了。
“阮建业,许雅琴,你们给我出来!”
阮建业和许雅琴皱眉看着她踢开门:“二婶,怎么了?”
“怎么了?我家毛儿才多大,你家阮荷多大,她欺负毛儿这么小的孩子还要不要脸!你们怎么教的孩子!”
“二.奶奶,说话可别颠倒黑白。我可没动你家毛一根手指头,但你问问他,他有没有带着人打过我弟弟?”
“胡说!”建平娘立马“呸”了一声:“还颠倒黑白!我看是你颠倒黑白!我家毛儿最乖了,怎么可能会带人打你弟弟!你打了毛儿不承认也就算了,还说毛儿打你弟弟,你这妮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心肠还这么坏!我看上学都白上了,学得都是什么?”
阮荷的脸立马黑下来,阮建业和许雅琴也拉着脸。
“二婶,你话别乱说。你家毛儿是不是听话还两说呢。但我家闺女,绝不可能动手打你家孩子!”
“那他这身土怎么弄的?还是这胳膊上的伤?”二.奶奶提着毛儿的胳膊让她们看。
毛儿立马大哭起来:“奶奶,就是她打的我,她一看到我就打我。”
阮荷瞪向毛儿:“毛儿,你说说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打你?”
“我……我怎么知道?”毛儿被她一看,心虚地躲在建平娘身后?
建平娘心疼得不行:“看看,看看,要不是你打了他,他能这么怕你?今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什么说法?”阮建业黑着脸上前,吓得建平娘往后退一步:“怎么,你还想打我咋地?”
许雅琴把阮建业拉到身后,让他一个大男人别插手:“二婶,不说我闺女打没打,但他这么个小孩子,我闺女也不可能没原因就动手吧。毛儿,你说说,你有没有说过我家阿福是扫把星,克死我们全家的话?”
“说谎的话,可是要被黑白无常割去舌头的。”阮荷看着毛儿,幽幽地说,毛儿觉得舌头一疼,好像真有人在割他舌头一样。
毛儿立马捂着嘴哭着大喊:“别割我舌头,我说实话,我说过!但这是我奶奶说的,不是我说的!哇!我不要被割舌头!”
建平娘没想到自家孙子这么拆自己的台,老脸一红:“那个……小孩子胡说的,建平,雅琴,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