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茂竹站起身,抖了抖麻袋正要扛起来。阮荷赶紧走过去,抬住了麻袋另一边。
“二哥,砖块太沉了,我和你一起抬回去。”
阮茂竹没反对。
两人把麻袋在学校门口一个偏僻的荒草丛里藏好。阮茂竹擦擦头上的汗,这才看向阮荷,关心地问:“那东西送走了?”
“嗯。”阮荷应了声,拉着阮茂竹往学校走:“二哥,你还记得吗?之前我和你说过在学校里见到一个小女孩。”
“刚刚就是她?”
“对。”
阮茂竹正想再问,上课铃突然响了。阮荷立马拉着阮茂竹往学校跑,边跑边说着:“哥,我回家再和你说。”
阮茂竹点头,进了校园和阮荷分开,各自往教室跑。
下午放学,两人照常抬着大半砖块回家,林红也在中间帮忙抬。
回到家,阮荷和阮茂竹把砖块倒在墙边,那里已经堆了不少建房的东西。
洗过手回屋,阮茂竹倒了一茶缸水给她。
里面放了点白糖,喝起来甜丝丝的。
阮荷一口喝了半茶缸,抽出手帕擦着嘴把茶缸给阮茂竹:“我不喝了。”
阮茂竹接过来,没一点嫌弃,非常正常地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拉着阮荷坐到炕上,阮茂竹这时才问出憋了一下午的问题:“那女孩是为什么找你?又是来让你帮忙的?”
阮荷点点头,抱住了阮茂竹的胳膊,靠在他胳膊上:“什么都瞒不过二哥。”
“你有想过瞒我?”阮茂竹挑眉,低头看向妹妹,给她理了理头发。
阮荷立马摇头:“没有。”
“和我说说吧,她想让你帮什么忙?”
阮茂竹隐下心里的担忧,虽然他修为上帮不上忙,但总能帮妹妹出出主意。
阮荷没任何隐瞒地把招弟的事全部告诉他,包括她请求帮的忙。
“二哥,马招弟的事不简单。”
阮荷严肃着张小脸,坐直身子说:“我想查功德簿。但是她只记得出生的时候是个冬天,连年龄都算不清。我大致查了下,叫马招弟的太多,而且幼年夭折的也非常多。想查她的信息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
“费功夫便费功夫,只有了解了她的真实情况,我们才能知道她有没有说谎,值不值得你帮她。”
阮茂竹握了下拳头又松开,眉头紧紧皱着:“我能帮你查吗?”
“可以。”
阮茂竹已经算是修真人士。功德簿记录的全是凡人,他就算知道一些人的命运也没事,属于天道允许知道的特殊人士。
“你怕麻烦,那我来查。把功德簿拿出来。”
“好。”
功德簿一直被阮荷收在手心里,平时就像一小块书形胎记。颜色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张开手心,放出功德簿,爬到炕上,把打开的功德簿放在炕桌上两人中间。
阮荷写上马招弟的名字和大致生辰日期。
功德簿上立马显示出密密麻麻的字,全是叫马招弟的以及她们的生平。
知道女孩的村子,知道她上的小学,知道她父母的名字,这些信息全部重合是不可能的。
招弟,招弟,全国那么多这样的名字,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人们是多么重男轻女。
不止这时候,就阮荷来的后世,男女平等也没完全做到。社会上对女性的歧视依旧很多,女性依旧属于弱势群体。
只是相对来说,比现在好很多。
两个人查起来快很多,在吃饭之前,阮茂竹点着一页的最下角:“宝儿,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阮荷凑过去看,一字一句读出来:“马招弟,生于1959年腊月二十八日丑时,户籍马家村,父……”
“是这个。”
阮荷眼里露出惊喜:“终于找到了。”
“往后看。”
阮茂竹翻了个页,后面记录的就是马招弟生前六年多的生平,很平常。但在1966年冬天十一月,她突然死亡,死亡原因:未知。
“怎么会是未知呢?”
阮荷皱眉:“之前我帮过一个清朝的女鬼,她也是死亡原因未知。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被修炼人士用邪法杀死困住,抹掉了她的死因。”
“那马招弟,应该也是如此。”阮茂竹立马说:“但我们这里,我不记得有什么邪恶的神婆。而且那些神婆,全部都被打倒了。”
农村有神婆是非常正常的事。家里小孩哭闹,经常有村民带着孩子去找神婆。神奇的是,神婆看看叫叫,睡一觉孩子就好了。
不过现在破除迷信,所有的神婆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