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忽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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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钟不是寻常小姐,她大胆、直接,且不知羞。当时在拳击馆侧门暗处驻足而观的丧龙非常吃惊,吃惊之余又好困惑,Madam钟出身名媛,怎么跟别的名媛千金大大的不同?
其实,祖宗一点都不喜欢这么主动的女孩子。在丧龙的记忆里,无论是港姐模特还是宣大小姐,主动的总是不讨好,主动的目的性太强。
可是眼前这一幕算什么?
“Sir,你到底是要做我男友还是做我爹地啊?你管好多喔。”钟霓目光狡黠,微仰着脸看着他,等了片刻,等不到他回答,挑挑眉毛,“喂,傅时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嘛——哇,傅时津,你不要跟我讲,你要做我爹地啊……”
傅时津破功,笑出声,紧接面色一沉,佯装愠怒,拍了拍她泛红的面颊,“胡说八道。”
钟霓一边绕着手里的拳击绷带,绕成一团随手扔到台上。原来要逗傅时津很容易,胡说八道就可以。
她学他敛眉沉色,“那你讲啊。”
拳击运动后,她满脸细汗,灯光映着她,眼睛太亮,氤氲着眼前的傅时津。她总是用这样清亮的眼睛看着他。
罪恶好像无所遁形。
假如他此时此刻不是傅时津,她清亮双眸中的正义之矛一定要刺透“男友”胸膛。傅时津错开她目光,是看她,焦距对上却不是她眼睛。他抬手擦掉她脸上细汗,至少在这双眼睛面前,他仍要做一个合格“男友”。他忽然笑了一声,问:“你愿意听谁话,我就做你的谁。”
哇,傅Sir好刁钻啊,若他肯做狗仔,他一定比谁都要优秀。
天光暗暗,是黑夜要比清晨雨露更滋润人间。路上、车上每一盏灯的光束都像是特意要折磨这黑夜。钟霓窝在他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歪着脑袋看着车窗外面转瞬即逝的城市夜景,任由夜风折磨她皮肤、棕色软发。头发眯进眼时,她才转过脸,抬手拂开头发丝,看到傅时津的侧脸,挪身靠近他,靠在他肩头。
傅时津垂眸看她一眼。
“你真要送我回家?”她看着车前的路。
“你不想?”傅时津抬了抬手,扯下她因坐姿不雅而上滑的衣服。
钟霓想了想,没回答。她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回答,她总不好要跟傅时津讲她要跟他在一起,无心回家,但是,她总有矜持,不被动的矜持。察觉到他投下来的目光,她撇撇嘴,笑,“多谢你送我呀。”
傅时津收回了目光,抬手按住太阳穴。连续几日的通宵工作,他竟然还有心情因她的回答而有了情绪——
一半放松,一半失落。
放松,是她肯回家带给他的距离。
失落,是他得不到她靠近的安慰。
钟霓抬起头,用一只手描绘他的侧脸轮廓。“傅Sir,你如果不做警察,讲不好你要比华仔还红。”
她真是好痴情,钟情傅时津与华仔两人,从未更改,哪怕江月在她面前讲尊龙、黎明、金城武……都不及她钟情的两人。
如果不做警察……
傅时津笑了笑,拉下她的手。他不来做警察,谁做?
九龙城区,钟家别墅。
她胳膊缠进傅时津的臂弯里,她看了眼别墅内的灯光,“其实,我说谎了。”她不想回家。
“嗯?”傅时津掀起眼帘,顺着她视线望过去,瞥眼腕表,时间好晚,钟嘉苇是个有习惯的人,这时间应该是早睡,而灯光仍亮着,是等她回家。
钟霓侧过身,闻到烟草味,眼睛微微眯起,皱了皱鼻子,她靠近他胸膛,用眼抵着他垂下的目光,笑着讲:“食烟就食烟,不要偷偷摸摸,我又不管你——只管你一样。”
傅时津失笑,“你要管我什么?”
钟霓坐直了身子,擦过他面颊,笑笑讲:“情(晋江)侣之间的事情,我都要管。”
男人下巴微微翕动,被她擦过的面颊,像一阵风拂过,好像从没来过一样,他都没来得及细细感受。
持靓行凶者推门欲要下车,车门只开一点缝隙,身后人突然拦住她腰身,捏过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以倨傲姿态吻她。
持靓行凶,怎么可以轻轻带过一阵风就要走?
好不公道。
天空是黑色的,傅时津的眼睛也是黑色的,黑的好狭窄,狭窄的只容得下她,再容不下其它白云。
他要克制,引导她,最终却把自己献进去。他及时制止,结束。
她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一手摸着男人轮廓明晰的脸庞,温暖指腹摩挲着他讨厌的胡茬,皱皱眉头,讲:“你的胡茬,我可不可以管?”
他笑,拉下她的手握到掌心里。
“刺刺的,有这个,一点都不舒服。”她戳戳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