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歉意的想要挽留,毕岚微笑的摇头示意我止步,接着独自一人就这样离开了,人家前脚刚走,官书匀就缩在椅子里摊手耸肩,蔑视道:“你成心跟我作对,那也要认真对付嘛,都是请的什么人?全都气走了,现在满意了吧,别告诉我你要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我很气愤的瞪着她,顺势加一把火:“请的什么人?你那个Doris又算什么。合着你请来的就是合作伙伴,我请来就不是东西了?不是...官书匀...我发现你这人挺可笑的。”
被我这么一说,官书匀坐直了身子,继续嘲讽着:“有本事你去找一个,愿意一次性注资百分之二十的风投商啊,你找到了就算我输,到时候给你跪在地上磕五个响头。还有那个毕总,实在没底气啊,我看真的不行。”
磕五个响头?到时候我倒要好好问着她要这五个响头。照着官书匀的意思,是非Doris风投不可了,我便再次反对着:“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无非是想把我吃住。我不同意你那个什么Doris的。”
官书匀靠进椅子里深意的盯着我,脸色渐渐阴郁,随后很不客气的说道:“哼,你能不同意吗?这个合作,你已经比我少了百分之十的权力了。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必须给我答复。别看我成天笑嘻嘻的,我也是有底线的人,不要拿你的臭脸摆给我看,你现在没有筹码没有资格。”
我深呼吸只能狠狠的瞪着她,官书匀凑近了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我额头的伤:“这么好看的脸蛋也不知道爱惜一下,别忘了...乔心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跟我挣扎个什么,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十二点过了,你还要吃饭吗?”
我挥开她的手,厌恶到了极致:“不缺你这一顿。”
说着,我拿起款包准备离开,官书匀叫住了我:“这个,你还是拿去看看吧。”
她将Doris的公司资料塞进我的手里,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许,继续说着:“德国Doris风投基金,我特意去了解了一下,这家公司在德国的基金圈子里挺有名气的,之前行事作风特别低调,可能是想打开中国市场,才这么大刀阔斧的。
但有一点不容置疑,正如Doris小姐说的那样,只要出手就没有失过手。虽然毕氏同Doris比更专业,可是资金实力我依然站Doris。撇开恩怨情仇,用你敏锐的商业嗅觉好好判断,我的选择没有失手过,你失手过吗?”
真是废话,只要是我经手带起的公司哪个会差?没再理会她,踩着高跟鞋一路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官氏总部。我开着车准备回公司,多然发来一条短信:“不出意外,Doris注资算成了,从今天起我们尽量不要接触,遇到问题自会主动联系。”
我打开车窗,任由呼啸的冷风使我愈加清醒,单手撑着车窗,止不住的想要大笑:“犯我者,一个都不能容下。”
盯着前方的红绿灯,我决定放纵自己一把,打了转向灯朝然后咖啡吧驶去....
推开店门,已经重新装修过的咖啡吧,有种物已不是人已非的感觉。以前招待我们的服务员也已不再,只是曾经我们相遇的位置照旧,我径直走去近拉开凳子坐下。
服务员抱着点单本礼貌的询问着:“蓝总,还是老样子吗?”
我微微点头吩咐道:“蓝山加奶不加糖。对了,给你们余总打电话,就说我找她。”
“好的,请稍等。”
很快,服务员就将咖啡端了过来,顺便回复着:“余总说半个小时内会到,蓝总请慢用。”
“谢谢。”
我捧着热乎的咖啡,嗅着香醇的味道有些失神...
‘你多大?’
‘再过一个月就25了。’
‘这么小。’
‘哈?很小么?那你呢?’
‘33。’
‘年龄不是问题啦,重在人没问题就行。’
我记得,那时候的她穿着格子衬衣,胸前一摊扎眼的咖啡渍,看上去很是邋遢,羞涩的脸上带有一丝红晕,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我失落的埋着头,忍不住的喃喃自语:“这个季节就是拿来让人勾肩搭背糊弄情.欲一夜疯狂然后各自背道而驰的。”
指缝流逝的岁月,从来不肯停脚,原来一晃眼,已经快十年了。荒唐是从这里开始的,荒唐的境遇,荒唐的结局,似乎在我们的世界波折磨难都成了定势,什么时候这样的荒唐才能不再打搅我们呢?如果没有遇见她,现在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但一定过的不幸福。
隔了一阵子,余汀芝带着室外的寒气疾步走来,她拉开凳子坐下后,打了响指招呼服务员:“给我来杯冰可乐!记住,多冰!”
我见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好笑:“你发烧吗?大冷天的喝那么冰。”
“就问怪谁?跟皇帝似的召见文武百官呢,还特意叫服务员打电话喊我,你没手机吗?”
“手机掉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