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郎一路往西,想去咱大宋最繁华的地方看看。
徽宗年间,整个大宋的经济和文化都达到了最为鼎盛的时期。
仅仅是东京开封府,人口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人。
要知道,此时的俄罗斯最大的城市人口也不过几万人。
直到五百年后的16世纪末,英国伦敦也才四万多人口,这在他们那儿就算是挺了不的的了。一群文化人搞了个所谓的“文艺复兴”,就够后世那些孙子们吹个几百年的。
可是反观此时咱们大宋,城市规模大,市民文化水平高。
建筑走的是“简奢”范儿,不讲究过分的华丽壮观,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挑不出毛病来,你要是走近了细细品磨,每个地方都有文化,连一块青砖上面的图案都能说出讲究来。
文人清谈讲的是字画,贩夫商人讨论的是学问。
随便一个读书人写的字儿拿出来都够后世膜拜几百年的。
就连东京一个普通的小市民,您跟人家聊几句,人家嘴里那小词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行个酒令就他么:“武陵春”,“满江红”,“卜算子”,“丑奴儿”这些词牌名。
我跟武二俩文盲,这一路光顾着吃喝玩乐看热闹了,天儿都不敢跟人家往深处聊去。
过了西京洛阳,便是东京开封了。
我跟二郎都不是第一次过来,但是这一回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好,因为兜里钱多啊,人也闲啊。
有钱有闲,人就开心啊。
寻了个上档次的客栈住下,洗完了澡我就跟二郎打了一架。
不为别的,就为这个二货非让我穿他给我挑的那件水红色的肚兜。
这玩艺是男人穿的吗?这要是穿上老子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公是母了。
偏是那个货拗得很,非说这东西是他花钱买的可不能浪费了,一定要让我穿上看看。
我光着屁股满屋子跑,我说:“武二,你别欺负人啊,你当时买的时侯我就说我不穿,这会儿你非逼着我穿?这东西还没个口罩大,它能挡得住什么啊?”
武二拎着那个东西左右看:“东西是小了点,不过你那个胸口不是平的吗?上头撑不起来,下头也能挡着肚脐眼儿。”
我蹦在桌子上瞪他:“挡着肚脐眼儿有个毛用啊?老子的老二还在外头翘着呢,那东西也不能着凉。”
这货嬉皮笑脸的就来捉我:“庆儿乖,穿上让相公看看嘛,就看一眼,一眼好吧?”
我从桌子上蹦下来就跑,他从后面把我给捉了,拿着那东西就往我身上套。
我左右挣也挣不过他,闭着眼睛任由他拿着那个肚子上绣着大牡丹的肚兜把我给裹了,笑呵呵地把我给抱到膝盖上,盯着我左看右看的。
“我的庆儿就是美,穿什么都好看。”又把我的手从脸上摘下来,“来,庆儿,叫声相公听听。唉,不好意思什么?闺房里头还害羞呢你?”
我瞪他:“武二,你就会戏弄我!”
他抱着亲我的脸:“不戏弄,二郎是真心觉得庆儿好看,站起来转个圈,叫相公仔细看看。”
我气哼哼的不理他。
他又厚着脸皮来咬我的耳朵:“庆儿乖嘛,不生气了,二郎真的觉得你美得很,不信你自己照照,真好看。”
这货说着话,硬是把我抱到镜子前头去了。
镜子里头出来个怪物,一头黑发披到腰下,身上穿着个水红色的肚兜,气得目眦尽裂的,那货还在抱着我直点头:“庆儿好看,庆儿真美,庆儿最美了,庆儿若是个女人,敢称这天下第一美人。”
我抬手去揪他的耳朵:“变态啊你,天下第一美人穿个红肚兜露老二啊?”
这货把手一伸帮我捂上:“这样就不露了。”
我反手去打他,两个人又笑着闹成一团滚到床上。
这人整个人伏到我身上来,抱着我直撒娇:“我家庆儿好漂亮,我武二真是有福气。”
我揪着他的耳朵气得直笑,渐自感觉这个人的气息慢慢沉了,我拍了拍他:“二郎,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微有些哽:“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