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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爱上武松(1 / 2)


这就是古代女人可怕的地方,动不动就寻短见。

又争又抢的好不容易把她给控制住,那几个女人听到动静也冲进来了。

李瓶儿挺着个大肚子问:“大官人,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月娘一边抢剪刀一边哭喊着道:“大官人适才说要将我们全都给休了赶出府外,我便说省了他这一纸休书,教他贴上一套棺木将我送走了便是。

我吴月娘生是西门家的人,死是西门家的鬼,赶我出府,我丢不起这脸面!”

听她这么一说,几个女人全都哭了。

我急声道:“月娘,你听我说,我刚才的意思并不是要赶你们出府,是我一纸休书解除了咱们几个人的夫妻关系。放你们各自自由去找真正爱你们的男人!

我……我有的东西真的给不了你们!

再说,我也没说让你们出府。这府上家业全是你们的,是我自己一个人出去!”

月娘听了这话哭得更狠了,将钗子一拨又要拿着剪刀去剪头发:“好好好,嫁与你这么多年,方知道我们在你心里都是这等货色。

你不行房-事,便疑我们怨你恨你,你不赶我们出府,无非以为我们贪你钱财。

好啊,你现在就写休书,写完了,我便将头发全都剃了,入庵堂做尼姑去。”

其他几个女人也都是又哭又喊,满院子鸡飞狗跳。

李瓶儿捂着个大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官人啊,我们真不是那种人!你何故这般猜忌我们。”

孟玉楼抬手照着自己那张粉颊玉面上用力扇:“是我的错,是我昨日无状得罪了县太爷家的公子,这才惹得大官人生气。大官人要休就休了我一个人,与姐妹们无干。

你现在一纸休书将我赶出去,我自去投河跳井,也怨不得大官人你!”

我扯着月娘又不好去劝她们两个,冲着下人们大骂:“都TM的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几位奶奶给扶起来,莫叫她们再闹了。”

所有人里面只有李娇儿神色最为淡定,跪在地上道:“行了,姐姐妹妹们都别再哭了,一会儿叫柜上带包鹤顶红回来,咱们姐妹几人一人一口,喝完了也就干净了。

只是要累得大官人要为我们一人陪上口好棺木,丧事倒是可以从简一起办了,也省钱,也省事。”

真要被这些女人们给逼死了!我恼道:“李娇儿,你又作妖呢?瓶儿现在怀着身子,你是成心要吓她动了胎气!”

李娇儿冷声道:“大官人休要骂我,我压根没把她算进去。”

李瓶儿放声就号:“如何不算我?我就不是西门家的人了吗?你们碗里的鹤顶红算我一个,我肯喝两口!

带着肚子里这孩子一起去,哪怕到了九泉之下,见了他花子虚我也不愧,横顺这个孩子也姓西门!”

真是要崩溃死了。

我将剪刀对着自己道:“你们都别闹了,横顺是我误的你们。我现在一个人自裁了的好。”

其他几个女人都被吓住了,还是李娇儿一人镇定:“代安,叫柜上再加一包鹤顶红。

我们姐妹几个一包就够,大官人自己得一包。

合家上下,一起死了干净。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他一人去了,我们也不可独活。快些去啊!”

代安那二货还真就掉头往门外跑。

我气得骂他:“代安,你他娘的真敢去,老子我打断你的腿!”

代安这才回过神来,往上一跪,转眼把头上磕得满是鲜血:“小的知错了,大官人息怒,各位奶奶息怒,是小人的错,全是小人的错!”

连他也来玩自残,古代人这都是什么套路?

我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号:“好了,各位祖宗,都别再闹了。大官人我昨日喝多了,说些混话。

你们全当我放了个屁好吧?都别再闹了,求求你们了。

我也不休妻,我也不出府。往后的日子,咱们几个老娘们儿就好好过吧!”

月娘哭道:“大官人此话当真?”

“当真!”

孟玉楼抽噎:“大官人此话果然?”

“果然!”

李娇儿说:“那大官人给我们写个字据,答应永不休妻。”

说来说去,还是这小丫头片子心眼儿多。

我被几个女人给逼着把字据给写下来,满屋子人总算是不再寻死觅活的了。

下人打了热水给她们几个洗干净了脸,又给服侍着换了衣服,左右哄了半晌,总算是全都不再闹了。

屋子里的空气闷得人喘不上气来,我站起来要走。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问:“大官人,你要到哪里去?”

我自摇头苦笑:“哪儿也不去,就到柜上看看,教他们把鹤顶红都收好,耗子药也都放仔细,谁来了也不卖。”

几个女人知我顽笑,可还是不放心,嘱着代安道:“仔细跟着你爹,莫离半步。”

于是代安那个死心眼儿的真就跟过来了,果然是半步未离。没出院子就把我的鞋给踩掉了好几回。

刚想回头说叫他离得远几步,这货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口口声声说他该死。

只好放弃沟通,改骑马出了院门。

骑马刚走了几步,忽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嘿,西门庆!”

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头皮发麻,二话不说,策马就跑。

武松偏就追上来了,凌空一跃落在眼前,牢牢将缰绳一扯:“嘿,西门庆,叫你呢,你聋了?”

我自是掩面不敢看他,支吾着道:“宿醉未醒,耳力不太好。”

“叫你那么大声也听不见?耳朵是拿来出气使的?唉,昨夜你们疯得挺晚吧?”

这话该是我问你,昨夜你与那藩姓妇人玩得挺疯吧?

将马缰从他手里抢过来折身要走,他又从前面拦住:“嘿,干什么呢?生气了?可是怪我昨夜早走?切,我还没说你呢,跟个戏子也能打情骂俏玩得那么疯,真亏了你那张老脸。”

我自仰脸苦笑:“我没脸,在你武二爷这里,我压根是没有脸的。”

他一把将我从马上扯下来,伸手攀上我的肩膀:“唉,你猜我今日遇到什么好事了?”将一个钱袋得意地在我面前一晃:“太爷一大早就将我唤去了,又是给我赏钱,又是温言慰我,说我为一县之安稳辛苦多日,往后定然多抬举我。你看,这是不是好事?”

低着头,还是不看他。

有本书上写过:爱情就象是高手过招,最先动心的那一位注定要输了。

大官人在所有人面前皆是玲珑耀眼的,唯独一见武松就失了底气,这可不象我,这可不象我……

他又把我的肩膀晃了几下:“走吧,我得了赏银,请你喝酒去。今天可不花你的钱,我做东!”

我将他的手推开,冷声说:“改日吧,今天我已经约了朋友。”

不等他再说话,我复转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府里太乱不敢回去,约着应伯爵他们几个又去了丽春院,点了那个波斯来的娘子叫她歌舞。

那娘们儿果然一匹烈马,个头快跟我一般高了,上头穿了件金色的乳-罩,露出整块肚皮,就着乐声起舞,抖得满肚皮的小肉乱颤。害得应伯爵他们几个人呛酒的呛酒,流鼻血的流鼻血。

老鸨子看这帮混蛋的形致,知是生意上门了,在旁边又将那波斯头牌吹得那叫个天上有世上

无,极力鼓动着混蛋们赶快花钱包她一夜。

孙寡嘴一听说要花钱,强憋着自己把满腔鼻血咽下去,假装没听见。

云理守明明花不起钱,还假装要验货,伸手就去够人家的衣服,老鸨子又不傻,当即把他的手给拍回去了。

应伯爵厚着脸皮要挂帐,老鸨子冷笑:“对不住啊,应老爷,咱们这里向来不挂帐。”

应伯爵扯着我的衣服道:“挂大官人帐上,他能挂得起。”

那波斯舞娘突然招手叫老鸨子过去,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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