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我来!”秦承书推开欧若言,亲自给浅墨检查,这一检查,他双目不由大瞪,心神剧震。
欧若言忽然捂住脸哭了起来,“她到底怎么活下来的,这得有多疼啊!”
秦承书是男人,他极少流泪,即使是他三弟去世,他也没有流泪,他一直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
然而此时,他却流泪了。
他也明白为什么欧若言会久久下不去手,因为此时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她肩头与后背上,她背上的衣服都被撕裂了,她可能是太疼了,所以保持着侧身躺着的姿势。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看到她后背与肩头那大片的疤痕,纵横交错,就好像她曾经被撕裂了,又重新被缝合起来一样。
是啊,这得有多疼啊!她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秦承书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在想,如果是他遭受了这一切,他能不能熬下来?
浅墨晕晕沉沉的,她听到哭泣声,便勉强睁开眼,见欧若言在哭,她问:“怎么了?你也受伤了吗?”
欧若言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哭成这样,“你,你疼不疼啊?我看着你都疼啊!呜呜!”
浅墨扯了扯嘴角,其实她意识有些不清楚了,晕沉沉的,一时以为这还是在上一次坠崖被天雷劈的时候,一时又以为她在桃夭山上,“怎么会不疼呢?那些石头割烂了我。”
她吐出一口气,突然说道:“洛音,我好疼啊,你给我吃的药怎么不管用啊!再给我吃一点吧!”
秦承书听到浅墨提到洛音的名字,浑身又是猛然一震,但他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凑到浅墨耳畔问:“你有药吗?在哪里?”
“药?”浅墨下意识道:“在我口袋里。”
欧若言急忙去浅墨身上找,但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没有啊!”她声音都带着哭腔。
秦承书道:“可能掉下悬崖的时候弄丢了!”
欧若言又想哭了,“那怎么办?她会不会死啊?伤得这么重!”
秦承书沉默了下,自言自语道:“不!她不会死的!她是神女,怎么会死呢!”
欧若言擦了把眼泪,没听清楚秦承书的话,便问:“你在说什么呀?”
秦承书没有理欧若言,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下她,要她活!
可是,他又一筹莫展,他和欧若言都不会医术,此时看到伤重的她,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欧若言不小心按到了浅墨伤口,浅墨疼得浑身一抖。
“欧若言,你小心点!”秦承书急的立刻斥责欧若言。
欧若言吓得不敢动了,委委屈屈的也不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