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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2 / 2)


说完了以后,仿佛是感觉到自己这么害怕很丢脸一般般,钱媒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开始往回找补,她话锋一转就说到了傅安宁的身上,道:“那便简单了,把你们的八字一合,挑个良辰吉日,喜轿把人抬出去转一圈再抬回来,拜天地入洞房,二位的好事就成了!”

屠夫似乎还有点余怒未消,他“啧”了一声,抱怨道:“真折腾,闹这么一出,怎么也得个把月!”

钱媒婆的眼睛从傅安宁身上溜过,又腆着脸看向屠夫,手里面长长的绢子往他身上一扫,“咯咯”的笑了起来:“不是我老婆子说你,你瞧瞧人家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如花似玉白白净净的,你总得给人家一个名分,这么点事儿你都不乐意?”

傅安宁心里暗自赞叹着钱媒婆的敏锐,这老婆子知道张屠夫五大三粗的根本不是能想到这一茬的人,按他的性子,恐怕把人带回家就要直接霸王硬上弓了,要折腾这么一圈肯定不是他的主意。

屠夫被钱媒婆手绢上浓浓的劣质香粉的气味呛得一个喷嚏,连忙一把将钱媒婆推开,被钱媒婆白了一眼,他干脆重重的“哼”了一声,又烦躁的双手在头上揉了揉,终于松口:“算了算了,那就按你说的来吧,老婆子,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就全权交给你了,只要你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让我们家小娘子如愿,银子都好说!”

钱媒婆“哎呦”一声就笑了起来,连带着脸上那枚痦子都跟着笑着扬了起来:“你就放心吧,老婆子我的本事你还不明白嘛,包管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让你们家小娘子高高兴兴的嫁进门!”

张屠夫嗤笑一声:“得了吧,你那黑心肠的本事?要不要算算你坑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

钱媒婆连忙“哎哟哟”的阻止张屠夫,陪着笑脸道:“我老婆子的这点事倒不怕你往外扒,就怕你家小娘子听了害怕,你可别挖个坑把自己给填了。”

张屠夫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傅安宁那边瞧了一眼,见傅安宁依旧保持着一副受惊了的小鹿一般的姿态,他连忙在身上搓了搓手,摆出一副自以为和善的模样,安慰道:“小娘子,你别怕,你看,你说要明媒正娶,我就把钱媒婆给找来了,等婚事办好了,咱们就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了,到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表哥啊,表嫂啊,都去他的,老子来疼你。”

傅安宁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表态了,为了不暴露自己另有目的,她只能尽量少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看了屠夫一眼,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屠夫大喜,连声道:“当然,当然是真的!”

***

傅安宁终于暂且将局势平稳了下来,屠夫被婚事拖住暂时和她保持了相安无事的状态,可是从屠夫每日出来进去看她时那双恶狼一般的眼睛里面可以看出来,他打心眼儿里并没有真的安生下来。

傅安宁总是被看得心惊胆战的,甚至都不敢在小院里面久留,略施小计让钱媒婆说出了要她亲手缝制嫁衣的事情以后,每日一大早便被屠夫送到钱媒婆家里,一坐就是一天,等到晚上屠夫收了摊,再到钱媒婆家里去接她。

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钱媒婆的家就在屠夫的小院旁边,出来进去走过哪些人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断绝了傅安宁所有逃跑的可能。

她也根本没想在这个时候逃跑,前世的恩怨她总要先讨回来!

出了要避开屠夫让自己仔细是思考一下后面该怎么办意外,傅安宁也想知道当日钱媒婆脱口而出的“前头那位娘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开始钱媒婆不愿意说,她生怕惹了小娘子不高兴,或者吓到了小娘子,可经不住傅安宁再三询问,钱媒婆还是没忍住。

她把筷子粗细的针头从正在纳的鞋底子上拔了出来,在头皮上搔了搔,又挪动屁股往傅安宁那边挪了挪,一双眼睛像是在做贼一样左右扫了扫,又压低了声音,十分神秘的说道:“要说起张屠夫前头那位娘子,也是个可怜人。”

她摇了摇头,似乎对那位娘子的遭遇十分同情。

“十年前她老家遭了灾,一家子逃难到了京城,路上爹娘都死了,就剩下姑娘一个人,她就在咱们这儿卖身葬父,想要给爹娘求来一副薄棺,这才被张屠夫买下来,做了他的媳妇。”

傅安宁惊讶极了:“那位娘子竟也是被买下来的?”

钱媒婆这才想起来两位娘子似乎都是没了爹娘,被屠夫给买下来的,她失笑道:“这么说起来,你俩倒是挺有缘的。”

“只不过你比她幸运,会拿捏男人的心思,你以后的日子肯定比她要过得好。”钱媒婆阅尽千帆,一双眼睛不知道打量过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了,只看这两日傅安宁将屠夫耍得团团转,让他心痒痒又只能看得见吃不着,就知道这位小娘子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一心要拖延时间,那边屠夫却毫无所知,钱媒婆站在局外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唾骂着:可算有个人能来治一治这该死的屠夫了!

钱媒婆的话让傅安宁吃惊极了,她连忙放下了自己手上正在绣花的棚子,一把抓住钱媒婆的胳膊,连声问道:“婆婆这话是什么意思?前头那位娘子的日子过得不好?为什么?我知道她死了,可她是怎么死的?”

她晃得钱媒婆根本没办法再继纳鞋底子,钱媒婆一阵“哎呦哎呦”的喊着,连忙将手上的鞋底子和针放到了针线筐里面,又推开傅安宁的手,没好气道:“小娘子今天不是来干活的,到像是来查案似的。”

傅安宁“嘿嘿”一笑,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婆婆,你就告诉我吧,要不然我心里一直打鼓,一直琢磨,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钱媒婆这下总算是知道了,傅安宁这是不搞清楚真相不罢休!

可傅安宁越是这样,钱媒婆越是不敢说,她只能含含糊糊半遮半掩的说了一些她知道的事情:“那位娘子刚嫁进来的时候俩人的关系好得不得了,没到半年就有了身孕,可是怀着身孕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娘子落了胎,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才起身。”

“从那以后,她脸上就没个笑脸,总是阴沉沉的,也不和别人说话,只顾着干自己手上的活儿。”

傅安宁屏住了呼吸,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看着钱媒婆又在犹豫着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傅安宁连忙晃了晃她的胳膊,催促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钱媒婆十分不自在的尬笑了一下,继续往下说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无非就是她不听话,做错了事情,惹恼了张屠夫,张屠夫就推了她两下,谁知道她身子骨不好,就病倒了,没挺过来,半个月没到就咽了气儿。”

她努力的避重就轻将这件事说得仿佛不怎么重要,可听在傅安宁的耳朵里面,这些含糊不清的话已经足以让傅安宁分析出来很多东西了。

比如说,钱媒婆说张屠夫只是推了她两下,可傅安宁知道,张屠夫是个会打人的暴力狂,前世的她就是被他打得几乎要丢掉性命,忍无可忍之下才反击,真的推了他一把,才让他意外丢掉了性命。

再比如说,那位娘子做错了事情,做错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钱媒婆如此讳莫如深?无非是两点,一个是张屠夫对她动了手,是张屠夫没理,另一个就是那位娘子做了什么,张屠夫没了脸面,才每每提起这件事都暴跳如雷。

不论是什么样的理由,总归能够的出来一个结论,那位娘子是被张屠夫打死的。

想到那位娘子的经历,想到前世的经历,再联系到如今在隔壁小院里面每每见到张屠夫的时候,他眼中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傅安宁觉得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动手了。

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钱媒婆悄悄地打量着傅安宁的神色,眼看着傅安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越来越差,钱媒婆连忙开口打断了傅安宁的思绪,她一把抓过傅安宁放在旁边的绣花的棚子,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可不得了,她惊讶极了,不住口的夸赞道:“小娘子,你这手绣活可真是绝了!你瞧瞧上面这朵牡丹花,真是大气,真是漂亮,看着就好像是真的放了朵花在上面似的。”

她拿着傅安宁绣出来的牡丹花,爱不释手,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就你这个绣活儿,拿出去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得追着买!谁看了不喜欢啊!”

再抬头看向傅安宁,她发现傅安宁还是一脸的心事,甚至都顾不上来应和或者谦虚几句,钱媒婆不由得有些心虚,她生怕自己几句话引得傅安宁有了心结,若是让屠夫知道了,那莽汉肯定饶不了她!

一想到这一点,钱媒婆只觉得毛骨悚然,她连忙抬手在傅安宁面前挥了挥,把傅安宁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以后,她又绞尽脑汁的劝道:“小娘子别担心,前头那位娘子不听话,惹恼了张屠夫,那莽汉才一失手伤了她,若是换成小娘子你,可不得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不是我老婆子吹嘘,这么多年下来我这一双眼睛也看过了不少的人,你们俩绝对是天作之合!”

“瞧瞧,你别看屠夫这个人鲁莽,他杀猪的本事可不得了,就这一手本事够你跟着他一辈子都能吃香喝辣的,顿顿有荤腥,你瞧你现在瘦得,跟了他保证能把你吃的小脸圆乎乎的,富态得很。”

“再说你这一手绣花的本事,有空的时候帮着人家做点绣活儿贴补家用,再勤快点把家里家外收拾的干干净净,保证你们俩的日子比神仙过的都好!”

都说媒婆的嘴骗人的鬼,当一个媒婆真的想要说服一个人的时候,她能找出来一千八百个理由让你觉得这个人好得不得了,这辈子就就他了一样。

可实际上这人到底怎么样?傅安宁心中冷笑,若是真的瞎了一双眼睛只听着媒婆胡诌,把你卖了你都得倒帮着她数钱!

更何况,不说她如今还背负着前世的血海深仇等着她去复仇,就算她真的只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也绝不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傅安宁垂眸将自己真正的情绪给掩藏起来,在钱媒婆心里腾腾直跳,忍不住要再次劝说的时候,傅安宁终于低声开口:“婆婆,您知道哪里能买到竹篾吗?”

“竹篾?”钱媒婆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傅安宁突然提起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是要做什么,“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傅安宁抿了抿嘴:“我见他出去总是弄得哪里都脏兮兮的,外面摊子上也是一片狼藉,想着找些竹篾来,编几个竹筐,让他用得上。”

钱媒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里阿弥陀佛的大声念起来庆幸,幸亏她占了嘴皮子利索的便宜,把小娘子劝得回心转意,愿意跟着张屠夫好好过日子了,要不然真让小娘子心里对张屠夫存了芥蒂,到时候日子过得不好,张屠夫也不顺心,小娘子自己也要受罪,何苦呢!

她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在傅安宁疑惑的看过来的时候,她连忙拉住傅安宁的手拍了拍,粗糙的大手触摸到傅安宁细腻柔嫩的小手,心里更是感慨张屠夫走了狗屎运。

“还上哪儿找去,我家就有!”她连忙起身,带着傅安宁从屋子走出来,到旁边一个草棚子下面搬出来一大捆已经处理好的竹篾放在了傅安宁眼前,又嘱咐道:“娘子用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这东西尖利得很,一不小心就得扎出血来!”

傅安宁抿着嘴继续笑着,蹲下/身子看了看这些竹篾,她的手指在尖尖的头部摩梭着,心里冷笑着。

就是这些东西。

“婆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使、用、它们的。”她柔声说着,垂下头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

等到屠夫收了摊子回到小院里面的时候,眼前焕然一新的小院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脏兮兮的大手在沾满了油污的衣服上蹭了蹭,也不知道到底是手更脏还是衣服更脏,蹭完了以后,他又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他看错了,而是真实的。

他那个以前像是猪圈一样的小院,布满了荒草,到处都乱七八糟的小院,现在竟然变得干净又整洁。

厨房里还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如果不是看到他刚买回来的那个小娘子在厨房里忙忙活活的,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小娘子?”他试探着喊了一下,还刻意把声音给放的更加柔和了一些,生怕这是一个梦,声音大了一些就会让自己醒过来。

可即便如此,在他喊出声以后,厨房里面听到了他的声音的傅安宁还是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锅盖直接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她扭过头看到屠夫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屠夫上前两步,傅安宁也跟着噌噌噌往后退了三步,蹭到了灶台边缘,同时侧过了身子。

屠夫意识到傅安宁还在惧怕他,想到自己已经等了这么多天,这小娘子竟然还如此抗拒自己,他心里面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

他大跨步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傅安宁的手腕,在傅安宁惊声尖叫起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了旁边饭菜的香气。

他的肚子也顺势“咕——”的一声响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饿了。

这边他紧紧的抓着傅安宁的手腕,看起来下一刻蒲扇一般的手掌就要落在傅安宁身上了,另外一边他却忍不住的被旁边诱人的饭菜吸引,屠夫觉得自己左右为难,都不知道该先干什么才好了。

此时,他的肚子又“咕——”的一声叫了起来,屠夫想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总不能饿着自己,干脆把傅安宁的手腕给松开了,还呵呵笑着在傅安宁的肩膀上拂了拂,在傅安宁惊慌失措的表情中开口问道:“你做了饭?”

傅安宁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看身后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院子:“院子也是你打扫的?”

傅安宁又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屠夫大喜,他把刚才的想法直接抛在了脑后,这么殷勤的干活,怎么可能自己还没打动她,明显小娘子已经安下心来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想到眼前的小娘子对那状元郎都不屑一顾,偏偏在他这里认了命要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屠夫心里更是得意极了,如果有尾巴的话,他觉得自己的尾巴一定会翘起来。

傅安宁低着头,低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紧挨着墙边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门口,等出了厨房,连忙小步跑回了自己暂住的屋子前,躲了进去。

屠夫好奇她又要干什么,扒着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眼看着傅安宁在拿着竹篾编织篮子,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大手一把拍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他觉得自己一定魅力无边,这才吸引了小娘子愿意和他好好的过日子。

不信你瞧,小娘子在编竹篮的时候还会刻意将尖锐的竹篾给抽出来放在一旁,专挑那些柔软的,不会刺伤人的竹篾来编制,编制出来的竹篮看起来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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