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掩饰自己隐藏起来的鄙夷赤裸裸地嘲讽道:“像你这样的人天下间除了我之外谁还会理你?”
“你以为靠着你姐夫就能够在神机营里面横行了吗?信不信我把你这件事说出去会让你立刻身败名裂哪怕是你姐夫也保不了你。”
“但若是你识相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但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往后咱们两个也能够做个伴。”
戏子伸出手动作轻浮地想要去摸林梦雅的脸蛋。
他虽不喜欢男人但他喜欢银子也喜欢那种挥金如土的富贵生活。
为了这些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啊——”
结果下一刻就传来了戏子的惨叫声。
他握住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惊恐万分的瞪着眼前的人。
他、他怎么敢伤自己的!
林梦雅的手里握着把小巧的匕首。
见对方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了 她还拿出自己的手绢慢条斯理的擦着上面的血迹。
“真是没办法居然被你这种人弄脏了我的匕首。”
林梦雅一边说着一边面不改色的将所有的血擦干净。
然后再抬眸看向那戏子的时候眼中已然多了几分冷意。
“就你这种下贱的东西还敢来算计我?”
戏子此时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之前能够任由他拿捏住的闺阁女子。
他是神机营里的士兵虽然他长得弱不禁风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杀人的好本事。
“我、我错了刚才都是我一时糊涂我”
“你才不是一时糊涂你的算盘打的多精啊。”
林梦雅一步步地逼近那人也只能仓惶地往后退。
只可惜这里是他好不容易才看准的小角落。
本以为在这里出手比较隐蔽却不想同样也是因此让他没有了逃生的机会。
“你应该盯上我有一段时间了吧?是不是觉得我可能喜欢男子就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你能不能回去照照镜子?我是喜欢男子又不代表我会喜欢所有男子。何况我又没瞎。”
听到他居然坦诚了戏子却没有觉得好过那么一星半点。
他现在脸色都是惨白的疼的。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再说、再说我只是对你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罪不至死吧?”
听着对方的求饶她一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
“我看你是精明过了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想要算计着我踩着我上位?”
“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要是有人肯要我就必须感恩戴德的把对方供起来?”
“甚至以后还会为了讨好你满足你的一切无理需求抽干我自己的血肉来供养你这只寄生虫?”
戏子的脸色更白了他整个人都颤抖个不停。
这人在戏班子里是个武生身高体魄都远远优越于林梦雅。
可他却一直自视甚高平常除了玩弄一些心机手段之外什么都不会。
其实他要是能够狠心跟林梦雅搏上一搏死的也能更慢点。
但他早就被温柔乡消磨了骨头当初就是因为被人抓住跟一个世家子弟的小妾私通所以才被卖给了人贩子。
如今啊他就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犬已没了半点男子的血性了。
“我我我我”那戏子要辩解林梦雅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刚才这个男人话里话外其实就是在贬低她来抬高他自己。
类似于这种的精神压制还有什么“这世上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人爱你”“别人都在算计你背叛你只有我会对你好。”之类的话。
说白了 这个男人正在试图通过打压她来实行精神控制。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pua”。
她对所谓的爱意示好其实并不算太敏锐。
但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却是十分敏锐。
任何针对她精神的打压以及负面影响她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分辨出来。
何况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价值。
她不需要用别人的爱恨来衡量自己的价值。
简单来说就是她有着为人的充分自信。
难道说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够轻易的否定她的价值吗?
她从来不会因此而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因为她知道她也肯定她值得。
戏子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翻了车。
之前他向来用的很顺手的“三板斧”居然失去了作用。
所以他现在除了求饶之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