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面努力吭哧吭哧叫了半天这马却是一动不动的。
钱金子这个气!
“什么破马要是耽误了我给小福宝治病老子把你宰了给你做成马肉火烧!”
可惜人与马的情绪永远是不能共通的尤其是钱金子跟郑哑巴的马。
任由他脸都憋红了这马还是悠然地低头吃草丝毫不在意自己背上的这个男人如何着急跳脚甚至还威胁自己。
钱金子脸都黑了。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一只马的轻视。
真是岂有此理。
“你看看。”
郑哑巴把纸条转手给了钱金子。
与对方的心慌意乱相比郑哑巴的行事风格就一个字——稳。
“还看什么看!他们已经急得心急如焚也不知小福宝这次又要遭什么罪!”
钱金子着急地嘟囔着。
但等他看到字条上的信息后脸色瞬间僵硬了。
“谁干的?还想要偷孩子了是吧?”
得知不知小福宝犯病钱金子顿时放心了不少。
但一想到字条上说居然有人悄悄地尾随并且还想要把墨言拐走他顿时就升起了另外一种气愤。
郑哑巴有些无奈了看了他一眼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坐
在钱金子的身后然后指了指纸条的后半句。
“什么呀?不是都看完了吗?你这个人可真是的八杠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早知道不是小福宝犯病我还真有这么着急吗?”
钱金子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满。
但郑哑巴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他们俩一向如此钱金子毛毛躁躁却花样百出能屈能伸。
郑哑巴虽然不善言辞看起来冷若冰霜却总是能一击命中稳重果决。
至于不爱说话。
刚开始他们俩合作的时候他也不是这样的。
奈何钱金子这人要是让他自己个唠唠叨叨尚且废话连篇若是自己再回上两句的话呵那就是一加一等于四十六的效果了。
烦得很。
钱金子总算是看到了信息的末尾。
之后诡异了沉默了半晌。
俩人共乘在一匹马上看着天边的朝阳难得清静了片刻。
“你说宫雅这是什么意思?”
钱金子的语调有点怪怪的细听的话还有些不明意义地颤抖。
“如果真的像她所猜测的那样那我的弟弟妹妹们是不是还能活着?”
郑哑巴抬起头摸了摸他的头。
每个人在变得坚强之前都有自己难掩的伤痕。
他是钱金子也是。
钱金子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了一会发现自己实在是做不出什么表情了这才臊眉耷眼的耸了耸肩膀。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我都得自己亲自去验证。”
他回头嫌弃了拉开了与郑哑巴之间的距离。
“那个啥哑巴。虽然咱们俩每次合作都是我拿钱你办事。但是这次我可能找不到冤大头敲竹杠了所以——”
“别废话走。”
郑哑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钱金子却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捂着自己的胸口。
“哑巴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看你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像我这样有良知合作伙伴我也不好跟你讲价。要不然这次就算是友情价吧。你给我打个五、不对七折七折总行了吧?”
郑哑巴:“”
他想给钱金子打个骨折行吗?
也不知道当初谁说的他们俩是纯粹的金钱关系往后钱金子跟他只是雇主跟保镖绝对不要掺杂任何的私交。
呵哪里来的友情价?
钱金子也是舔着脸嗐谁还没有个路走窄了的时候?
但听着哑巴依旧是不发一言他心里的不满越来越深最后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说你这个臭哑巴可真是铁石心肠!要不是我把你从小山沟里找出来你现在指不定让人卖到哪个黑煤窑去挖煤去了!你说你咋就掉在钱眼里出不来呢?咱们俩之间这么多年的友情难道就不值得一个折扣吗?”
他越说越来劲了甚至甚至还带着点哭腔。
“大不了大不了就算我欠你的!可是咱们得说好你不准收我利息”
郑哑巴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扬鞭子“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