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家男人怀中围观“父子相残”大戏全过程。
龙天昱绝对是个狠人。
当下就让人真的把赵长老抬来了。
“喏人就在那交给你了。今日不管他是生还是死跟我们夫妻二人无关给他一把剑咱们退后。”
说完当真有人递给霍骁一把锐利的长剑。
而赵长老双眼紧闭只有胸膛还有微弱的呼吸来证明他是个活人。
龙天昱也是无情得很推着轮椅带着自家夫人就退到了一旁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像是真的一点都不管了。
霍骁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握紧了手中长剑死死盯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
那是他的仇敌与他有着血海深仇。
可是在那张逐渐熟悉的五官下却很可能隐藏着一张永驻在他记忆之中的脸。
他怎么会是父亲呢?
下人间谁都有可能唯独是他不行。
在这一刻霍骁真的很想刺下去。
只要一剑就能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仇恨。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没办法下手?为什么!
“啊——”
霍骁痛苦长啸提着剑猛地冲了出去。
“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林梦雅探了探脖子略有些担心地跟自家男人小声嘀咕。
龙天昱把她的小脑袋按回了自己怀中。
“要是连这道坎都迈步过去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语气很是鄙夷呢。
林梦雅倒是没多想只觉得自家男人这手段虽然激烈了点但作为男人他肯定是更加了解霍骁的所思所想。
殊不知这一切只不过是某个醋王看不得自家夫人为了别人男人操心罢了。
霍骁拿着长剑在外面胡乱砍了一通。
最后那把精铁铸造的长剑已经被他摧残得不成样子可想而知那院子里头肯定跟遭贼被洗劫一空了差不多。
满腔的悲愤也似乎随着力气一点点地从胸口之中发泄出来。
渐渐的他不在觉得火燎似的难受。
他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大手盖住了双眼。
为何、为何偏偏是他们一家呢?
里面龙天昱已经哄着自家夫人用了第二块糖糕。
瞧着那人颓然地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继续给自家夫人喂第三块。
“我该怎么做。”霍骁不去看地上躺着的人只是沉声问道。
林梦雅利落地将糖糕塞进嘴里用眼神示意自家男人该办正事了。
无端被剥夺了喂食乐趣的龙天昱心情有些不太好。
“自是做应做之事。”
“何为是应做之事?”霍骁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龙天昱淡漠地回应道:“你既不想杀他那就给你自己找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免得到最后我夫人辛辛苦苦将他治好却又被你一剑杀了那岂不是白费我夫人心血?”
霍骁脸色愈发暗淡。
沉吟片刻之后那人又不声不响地离开。
“这就成了?”
林梦雅费力咽下那一口糕拍了拍胸脯说完赶紧找水喝。
龙天昱及时地递上一杯温热的牛乳神色温柔极了跟之前判若两人。
“慢点慢点。他只要不傻就该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守住赵家局面。然后找出当年的事情真相。”
林梦雅喝了一大口才从差点被噎死的感觉中缓过来。
“这倒是。赵老夫人之所以被人煽动来闹事一定是有人算准了赵长老必死无疑。”
“他一死他手下的那些财产可就成了无主之物自然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龙天昱顺了顺自家夫人的长发笑容颇有深意。
“不错。现在就看谁更加迫不及待一些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你就不怕霍骁真的杀了他爹吗?”林梦雅有些好奇滴问道。
龙天昱一边抱着人走一边说道:“不会霍骁便是要杀他也会在弄清楚一切之后才杀。”
还有一句话他永远藏在了心里。
便是杀了那也不是他爹。
急匆匆又回了赵家埋伏起来准备伺机而动的霍骁并不知道。
自己又被某个腹黑的醋王给暗中坑了一把。
此时此刻他虽然还不能接受现实但他至少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的冲动。
他隐藏在暗处全府上下的动静都被他尽收眼底。
而某些人终于要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