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白麓来查的这件案子但没想到的是荀子阳居然为了逃脱罪责拉白麓下水亲口承认当初他冤枉了一个人。”
“您还记得冯晨么?”
床上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人渐渐的睁开了双眼。
一滴泪水从那双已然失去了神采的眼中滑落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
“看来老先生是真的想明白了那在下就放心了。”
林梦雅没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唤来了郭祥。
“老师老师您终于醒了!”
身后的屋子里已然是师徒相聚欢乐融融。
她默默的退出了屋子朝着白实安早就安插进来的人点头致意。
接下来就跟她没关系了。
她回到屋子里头看着早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正在等她的男人挑起了嘴角。
人人都会犯错误而有的人却永远没了补救的机会。
所以他们都该庆幸现在还不晚。
浔阳先生清醒过来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意外。
不过却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林梦雅跟龙天昱没耽搁时间而是被人送回了白二爷的府上。
白家二爷白华安今年四十一二岁。
比起白三爷白实安的风流不羁来他更有当家人的稳重自持。
说话办事都有大家风范。
如今听到浔阳先生府上的人说先生已然醒了且都是他之前送过去的那位先生的功劳后才想起来就是老三托自己送过去的那俩。
他本以为老三是凑热闹现在看来这两人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当下就对他们客气了许多。
“两位请坐吧。”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白华安的院子。
之前林梦雅就听说过这位白家二爷为人是再谨慎不过的了行事几乎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比如说这会客吧都是让人带到自己的院子里来而不是直接带到正厅里。
想来也是觉得自己尚未真正的成为白家家主所以不敢逾矩。
林梦雅跟龙天昱落了座同时白华安也在隐晦的打量他们。
“这次浔阳先生的事情多亏了二位的帮忙了。”
“二爷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苏大夫妙手回春乃是我们幸运。只不过这先生究竟生的是什么病?为何前面的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呢?”
林梦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会儿。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也没弄清楚想要对付宫家的人到底是谁。
白家的三个兄弟都是有可能的。
她既然已经选择跟白实安联手就只能先把筹码押在对方的身上。
“其实只是因为怒极攻心引发了旧疾。只不过病人年纪大了身体虚弱所以才不好救治。现下倒是大安了只需要细心调养就无碍了。”
这话之前的那些大夫们也都说过。
白华安如此才终于放了心。
特特的命人取来了纹银百两绸缎两匹以作医资。
林梦雅都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而后当对方询问她还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她就势请辞离去。
“家中还有人需要照料我们已然在这里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也该回家了。”
现如今她需要的就是功成身退。
而白华安还是再三了挽留不过是惜材觉得她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难寻却也并没有强留。
临走之前林梦雅还询问了几句关于白实安的话。
不过却被白华安给搪塞了过去。
毕竟这样的事情并不光彩。
坐着白家准备的马车林梦雅谢绝了白家的好意让自家汉子去赶车。
并不十分宽敞的车厢内她闭目养神。
很快车子摇晃间就出了奉远城。
还没走多远从道路的两旁就突然冲出来不少骑着马的壮汉。
林梦雅揉了揉眉心变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声问道:“来得及跟孩子们吃晚饭么?”
外面龙天昱却猛地抽了马屁股一下飞身蹿上了车篷。
“跑快点就来得及。”
林梦雅靠在车厢上笑着说道:“那你的手脚可得利落点不然两个孩子可会笑话你的。”
“他们敢。”
话音刚落他就跳下了车厢。
林梦雅能监测到外面的大致情况。
那些人一看到自家汉子就犹如浪荡子看到了小娘子上来就扑没得半分的矜持。
可那些人都弱爆了自家汉子根本没用什么杀招就把这些人都给打发了。
整个过程绝对是他单方面的压制对方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看到这里她满意的结束了观战。
是看不见起她还是对自己也太有自信了?
派这些个弱鸡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马儿循着这条路直直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