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才最可恨他没有坚定的立场谁上位他都可以笑脸相迎反正讨好谁他都不亏。
但同时谁处于下风多少旧情他都不会念。
把大门一关认是谁敲都敲不开。
如此一来等到被他拒之门外的人再度得势的时候他立刻笑脸相迎还指天发誓说都是怨旁人你明知道是他的毛病却还拿不住他。
所以别说拿出态度来了就算是宫家已经今非昔比可到底还只是在自家窝里头蹦跶。
那位城主大人自然是不肯出头的了。
“来要差价的人有多少可有什么特征么?”
宫斌迟疑了片刻细细的想了一番才说道。
“我们置办房子也不过是从半月前开始的。之前我们买的都是代卖的屋主或是已经离乡或是准备离开。剩下的一些都是城内的住户富余出来的。闹事的也是这批人居多。”
这就合理了原本因为宫家势力的凋零非叶城早已经不如之前繁华所以搬走的人也不少。
这一部分人的房子能卖掉便是意外之喜而且价格都是他们自己定的哪里还会回来找。
至于剩下的这一部分人其实价格也比之前高了几成。
可惜啊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狼。
“不理他城主不会理我们自然也不会理他们。就晾着他们反正现在房契都在我们手里头麻烦大哥哥告诉所有人谁敢上门来找茬一律不必客气。他们要是赖在家门口不走那就泼些泔水粪水出去也不必跟他们起什么冲突。”
宫斌的笑容迟疑了片刻随后却又笑着摇了摇头。
要怎么说呢?他家小妹的法子总是这般与众不同。
“还有事么?”
抬起头来林梦雅看向宫斌后者眉宇之间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黑色的请柬。
“这是信州的奴隶市场发给咱们宫家的请柬十天之后会有一场极为规模不少的奴隶拍卖。这事我没敢让曾祖他们知道。”
宫斌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站在那里眼中盛满了倔强跟无法宣泄的愤怒。
手攥紧了请柬似乎想要把那封薄薄的册子捏成碎片。
“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宫家的人?”
宫家的族人被卖成奴本就是这个家族在最羸弱之时留下的屈辱。
闭着眼睛宫斌点了点头。
“信州由容家跟徐家共同掌控当初如果不是他们两家暗中跟于家跟宫哲勾结又怎么有人敢卖我们宫家人当家奴!”
他的音色之中染上了血腥味。
有些事情只能用血来偿还。
林梦雅轻轻巧巧的抽出了他手中的那封请柬。上面烫金的一个‘宫’字却如同恶魔的张开的巨口让人厌恶。
“去如何不去?到时候我亲自带着你们一起去。”
纤细的指尖轻轻的转动这封盛满了罪恶的请柬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要来那就别后悔。
“可是曾祖那边我们如何交代?”
想必是早就等着她的这句话了宫斌猛然睁开的眼睛里闪动着跃跃欲试的火苗。
“安家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林梦雅想了想低声问道。
“安家?”宫斌的神色有些错愕随后又回答道:“你二哥带人暗中摸了进去宫家的情况并不像是安如初说的那样紧急。只不过因为安子晨始终没有消息双方的情况就僵持住了。倒是这个安如初很不简单听说安家九叔跟四叔之间负责调停的就是他。现在也算是安家数得上的人物了。”
点点头现在看来安子晨的去处她也大致的有了一番猜测。
“咱们宫家不是世代经商的么?从前咱们做的是什么买卖?”
“这个么因为初代家主有令命宫家后世所有子弟不得沾染盐业跟矿业所以我们宫家倒是世代都有经营酒楼跟客栈的买卖。只是这些年子嗣凋零许多铺面也不得不关张大吉如今想要重新开起来的话只怕很难。”
妙啊!林梦雅的眼前一亮宫家的这位初代家主还真是有真知灼见的领导者。
不让他们沾染那俩个产业是因为关系到国计民生开客栈跟酒楼的话不仅不会触动皇室跟各个世家的利益反而还可以为皇族跟和其他家族提供税款。
这样一来宫家即便是把生意做到天边去也只不过会让人觉得他们只是个开酒楼的家伙而已。
不管是用女人当家主还是给后世规定的谋生之道处处都显示着这位宫家老祖宗的处世智慧。
“这样吧我去跟曾祖说咱们一起出去一来是为了探探安家的情况如何毕竟我们还欠他们一个人情。二来我想去看看我们家之前的产业总这样坐吃山空的不是办法。如此一来我们不管在外面多久曾祖也不会轻易的怀疑了。”
宫斌有些感慨的看着她比起糊弄曾祖只怕他们五个捆一起也没自家的小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