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雅柔雅一笑眼睛却幽然的射出了几道冷光来。
“谁不是呢?鹰护法还是珍重自身的好有几笔账我也早晚会同你讨回。”
互放狠话谁人不会?虽然林梦雅知道自己想要逃脱的话肯定会跟此人做殊死一搏。
不过既然知道他就是当初害的清狐人不人鬼不鬼的凶手在口头上压他一头却也不难。
残鹰冷哼一声却真是拿林梦雅暂时没办法也就不与她做一番口舌之争。
到底让林梦雅好模好样的回去才是会中大事。
只是到了那时哼这个丫头就会晓得他们的手段。
“什么时候启程?先说好我的身子可经不起拖延要是死了你们也救不回来。”
如今林梦雅算是大爷了只要她开口那残鹰不管有多不愿意都得搭话。
“即刻启程放心你死不了。这些铜奴会把你背到山上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就不会死。”
残鹰一脸的阴鸷之色好像是随时想要吞吃了林梦雅似的。
不经意的环顾左右铜奴应该说的就是那些脸上带着铜面具的人吧?
四下看了一眼那些人应该是没有痛觉。
因为刚刚她发现那些人竟然可以徒手从滚烫的火堆里面抽出一些焦炭来。
空气里那诡异的香气越发的浓重了。
林梦雅却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些人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豢养出来的。
怪不得这个残鹰如此笃定要是有这些非人的怪物在自然会省了不少的事情。
只是他们的命却不知道能支撑到几时了。
“好我倒要看看鹰护法有什么能耐。”
白雪皑皑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冰雪封住了生机。
林梦雅坐在一顶双人抬着的软轿里尽管脚边就有暖炉可她还是冷的把整个人都缩在大氅里。
软轿的地方不大外面也都是用了极厚的毡布遮挡严寒。
她的价值还是有些意料之外的大了。
即便是龙天昱跟清狐他们的准备也未必就比烛龙会的更好。
何况这一路上怕是要折损不少的生命了。
外面扛着轿子的两个铜奴却是赤裸着上臂衣不遮体。
到了现在这一步林梦雅也能看得出个大概来。
即便是铜奴怕也是有着分别。
最低级的应该是给他们抬轿子的这一种。
虽然铜奴看起来是没有痛觉连冰雪也不曾畏惧的。
但是人体内流淌的总归是血液。肌肉组织即便是改变得再大在这种极端严寒的条件下也是被冻僵冻坏最后完全失去了活力。
所以那些抬轿子的铜奴也只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林梦雅的小手紧紧的握住。
她不是没有想要保住这些铜奴性命的举动只是在她提出自己可以走上去之后残鹰却是不耐烦的吩咐人把她给绑了。
如今她虽然是坐在软轿里可手脚却是动弹不得。
她还是太小瞧了残鹰的本事纵然他不敢真的对自己如何可要是想要困住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她也只能默默的坐在轿子里看着外面的铜奴一个接一个的成为这条路上的冰雕。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份善心。不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每过半个时辰那个残鹰都会给林梦雅来松松绑。
可他也不是什么好心纯粹是因为他看出来林梦雅不忍心使用铜奴所以来刺激她罢了。
扭过头去林梦雅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从山脚到这里他们已经走了两天。
饶是残鹰准备得充足可铜奴的损失也是让队伍的人数渐渐的紧缩了起来。
只是山顶还似乎遥遥无期林梦雅的心中却是有了自己的一番计较。
铜奴的数量越少对于她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几天残鹰的某些行为却让她的心里有了些许的疑惑。
视线在毡布的遮挡下变得不那么明显。
林梦雅恰好能够落在走在残鹰的软轿旁边的一个身影上。
虽然那身影没有如同他们一般坐在软轿里但是那人身上穿着的可是质量极佳的狐皮大氅。
那人也带了一个铜制的面具却也如同残鹰一样仅仅是个普通的面具罢了。
这两天林梦雅仔仔细细的观察过。
不管残鹰做出何种决定来在之前这个人都曾经凑到跟前好似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