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没起疑心此刻已经睡下了。药是他老师调制的并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大碍。”
龙天昱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外袍露出了一身玄色贴身劲装来。
手上的长剑闪着清冷的银辉眼神深邃如同坚冰就像是数年前他曾仗剑在敌军的阵营里杀个三进三出那般的孤傲。
“这就好侯先生此事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一路上对我兄妹二人照顾颇多此事怕就不麻烦你了。”
清狐与龙天昱一白一黑平常唯有对林梦雅才显现出来的活人的气息此时已然尽数的敛去。
与其说是活人更不如说这是两柄即将要出鞘的绝世凶器。
唯有血腥与死亡才能与之共舞。
侯月天坐在椅子上脸色也如同他们一般的沉着。
只是那双紧握的手却是泄露了他心中万般的纠结。
“二位侯某并非怕死只是我也有未完成的心愿罢了。清歌姑娘我自会亲自照料。不过若你们二位未曾回来我自是不会见她不会让她为你们担心。”
侯月天是个真真正正的君子他虽然对林梦雅有意但却也清楚他们二人这一去怕是要拼命去了。
他可以跟龙天昱吵架也可以跟他们联手做戏暂时让林梦雅安心。
却独独不会做出乘人之危这种事情。
“多谢。”
良久龙天昱才抱拳对侯月天说出了这俩个字来。
烛龙会的人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
虽然这个庄子算是侯月天朋友的家产。但若想要它当个壳子使出金蝉脱壳之计来怕也是妄想。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跟清狐把烛龙会的手段给消灭殆尽。
若是不能根除也至少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吸引所有的目光才能让林梦雅变得更加的安全。
只是他跟清狐都清楚这一场怕是不好相与。
“客气二位请吧。你们所要的东西马匹都已经备好了。此时所有人都以为我跟苏兄在外面你跟清歌姑娘在这府里。万望小心我们等你们的消息。”
侯月天也拱手说道三人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
交代清楚之后便匆匆的各行其是去了。
侯月天准备的马匹都是些速度快身形又不会过于高大的马匹。
翻身上去清狐却是抚摸着自己腰间的那把长剑眼神似是有些怀念又似是有些讽刺复杂的很。
“你可想清楚了此一去。务必要把那些人斩杀干净不然就会连累你这些年来的安排。”
龙天昱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淡然的问出了口。
三个人里他只觉得唯有他为了林梦雅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其他人哪怕是与雅儿情同兄妹的清狐都是不必如此的。
黑眸之中酝酿出几分疑惑来。
要说清狐对林梦雅的心思他从前能明白现在却是有些不明白了。
“我也并不都是为了丫头吧这么多年来我也是忍受够了。倒是你既然知道你那父亲的打算你又当如何把她留在身边呢?”
龙天昱神色微凝如果说之前他对那位宫中主宰无论如何还是存了一份孺慕之思的话。
这几个月来的事情可是将他心中那残余不多的地方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了。
父皇终究看重的还是他那来之不易的皇位。
而父皇也以为用那金灿灿的权利便可以牢牢的拴住自己让他能够为之所用。
现在他算是彻底的看了个清楚明白自然也就不会再对父皇存留一星半点的幻想了。
“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永远都是任何人都不能打她的主意。”
万里江山于他不过是不重要的风景。
那份嵌入他心中的温柔才是他这辈子都要追寻的目标。
抽动缰绳马儿疾驰。
龙天昱面色如沉水若谁胆敢伤她一指他必将会亲自将其斩于剑下。
清狐与龙天昱绝尘而去而一直隐于阴影之中的侯月天却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面色之中唯有无奈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随手一挥那些隐藏在身后的绝顶高手们则是默契的随着龙天昱跟清狐的身影而去了。
有他们在除非是烛龙会倾巢而出否则怕是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他们二人。
何况那些人的身上还带着疗伤圣药。
怕是剩下一口气都会救回来的何况他们二人的武功本就高绝。
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为何这些事情偏得是他来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