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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2 / 2)


为什么要眼带愧疚呢?喜欢一个人又不是错误,能被她喜欢,其实…

其实,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因为,她的眼里心里,都是她。

就好像,她是她的整个寰宇,如玉看着自己笑的时候,就仿佛,带着漫天星辉,璀璨的耀眼。

“如玉…”

“倾颜,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她小声的恳求着,祈求着。

“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你若是寻常出去看个病买个药,我也不会那么害怕。可是,和皇家扯上关系,又有那些愚昧恶毒的村民不知道会从哪个暗处跑出来,用网把你网住,用刀刺进你的身体。我真的害怕,我害怕我失去你,我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瞬间,玉倾颜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可我现在就在你身边,所以,为什么还要继续害怕呢?”

她笑颜如花,目光中已经恢复了淡然。

“玉姐姐…”

“以后,叫我倾颜吧,似乎你这样叫我,我听着更喜欢一些。”她坐起身,捧着颜如玉的脸,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如玉,相信我,不管以后如何,但你永远,也不会失去你的倾颜。”

即使无法给她一个真实的回应,可她会用自己的一辈子珍惜她,呵护她。

“永远…不会吗…”忽的,颜如玉的眼中闪烁着惊讶狂喜的光芒。

“你不会失去我,我也不会失去你…”少时听说书人讲过爱情故事,总感觉那些痴男怨女之间的纠葛,当真让人纠结万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为了爱情抛弃一切…

但是,真正尝试过,才知道,最苦,为求不得!

她不能让如玉真正的失去她,所以有些事情,在萌芽还未长成时候,便要让它换个环境去重新生长。

“如玉,我知道你的心,我也感激你对我的爱意。你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我会保护你,会照顾你,疼惜你,就算将来…我嫁人了…你在我心里,也还是第一位…”玉倾颜感觉自己的舌尖都是滚烫的,说出这句话,已经耗费了她的心血。

她知道,这仿佛是一把刀子,凌迟在如玉的心上。

“是吗,还是第一位…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红了眼圈。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她的爱不是霸占,不是摧毁,不是破坏她本来正常的人生。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如玉,我们回吉川吧!”她们相拥着,过了很久之后,颜如玉听到了玉倾颜的声音。

“回去…”回去…

“我想爹娘了,外面也着实不太安全。”

胸口闷闷的,好似被千斤坠压着,仿佛要窒息,要被碾碎。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颜如玉听到有个状似轻松的声音响起:“好啊…我们一起离开,也一起回去…”

那是谁的声音?是她的声音吗?为什么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就这样,她们就近找了一个县城,随意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了。

小二为她们准备了热水和丰富的食物,她们用餐沐浴之后,一齐倒在了客栈的床上。

这时候,她们才纷纷仿佛从繁杂与消极中脱离出来。

即使头发是湿漉漉的,没有擦干,但是看到眼前的那个自己心里的人,那种感觉,仿佛心里被塞满了柔软的棉花。

“玉姐…不,倾颜,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也是和玉倾颜躺在一处,她才忽的想起,那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颜如玉坦诚道:“我把九奇还魂丹给了那个王爷半粒。”

“如玉,你竟然真的…”

“倾颜,我知道,你想让我把药丸留下,自己留着保命用。但那时候我满心满眼都在期盼着你回来。他伤口崩开了,为了一劳永逸,所以,我给他吃下了九奇还魂丹。他早点好,我就早点去找你。这样,我心里才安逸,才舒畅。我知道你要生气,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颜如玉眼中,带着无限的坚定还有莫名的倔强。

事已至此,她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玉倾颜摇了摇头,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那里,赫然是颜如玉放在她这里的两枚药丸。

“我不责怪你,也不生气,这是你的药丸,你有权对它进行处理。但是,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珍惜它,也是珍惜你自己。颅内出血用九奇还魂丹尚可逆天续命,以后人生路漫漫,你难免会…”

“我难免会遇到危险,难免会受伤,但是我有你,有你,才能为我还魂续命!倾颜,你说的我都懂,我说的,你也不全是听不进去,对不对?”她的手指缓缓的搭在玉倾颜的唇边。

“你能不怪我,能不推开我,甚至还能放任我接近你,我已经很开心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分寸,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我还是你的如玉,你还是我的倾颜…我们,都努力好好的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对方。”颜如玉的声音平和万分,没有激动也没有癫狂,只是平淡如水,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可玉倾颜听了,却忍不住泪盈于睫。

有的事,她知道,如玉也知道,可是她们谁都没有再踏一步,也不能再踏一步。

这个分寸,盘亘在她们之间,是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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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是霸占,不是摧毁,而是让所爱的人幸福。

但日久天长,她们会发现,相守才是最大的幸福,男配其实也算是一点点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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