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转着了个身,关上门走了。
齐庶没心思再往回躺,直接披了件儿浴袍,对着镜子坐。
浴室里有个长椅摆件,是之前送走苏灿之后才放置在这儿,牵扯家里有阿姨,他嘴里得闲的时候,就会摸到屋里,躺在椅子上消遣一会儿。
以前躺在这张椅子上心气儿多少平稳点儿,但是现在莫名燥的很,
尤其是还能听见外头来自苏灿的动静儿。
他嘴上搁着烟,一块儿被点着的还有下面。
齐庶伸腿撩了袍子,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脖子后面的红肿已经成了淤青,在泛白墙面的房间里就更明显,他捏着烟歪了歪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皮肤牵扯他觉得痒。
没由来抓心的一阵。
现在立马从那儿开始往下蹿。
齐庶被逼的坐不直,只能半起身弯着腰,两只胳膊搭在自己膝盖上,呼吸声沉的不像话,知道苏灿还在外头所以他尽量压抑。
直到闷着嗓子咳嗽,苏灿又在外头问。
“有事儿?”声音是从沙发上传过来的,齐庶勉强能听清就压着嗓子回他,“没有,我抽完这根就来。”
之后外面没了声响。
齐庶最后连坐都坐不住,张嘴呼吸已经满足不了他对散热的需求,这种感觉像是发情,但是反应比以往来的都要强烈。
强到他开始没了理智。
但是他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反应很快,甚至可一秒中作出判断。
虽然理论上没可能,但是确实是腺体异常的前兆。
偏偏这个时候桑一渡给他传简讯。
-开一下影像,我给你说件严肃事儿。
内置通讯器来的时候自带震动,现在身上轻微的晃动都能让齐庶憋出一身热汗。
“所以,你研究出什么来了,”齐庶哑着嗓子说的小声,他只开了语音,没开简影传像,“我现在血热的不正常。”
“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咬过?”桑一渡听得出来齐庶声音不对,也就捡着重要的说,“你血液分析的程度配比变了,具体会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但是,”
他略微一停顿,“你发、情的频率可会增高。”
“然...后呢,”齐庶已经半跪在椅子上,他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往自己身子下面走,“这件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现在注射抑制剂——”
“没用。”
齐庶话没说完,就被桑一渡念回去,“因为你血液配比已经变了,原来相配适的抑制剂对现在的你来说就是跟水没区别。
“你的意思不是我现在只能等着被人上?”齐庶这话说出来自己都笑了,“一渡,这个时候说重点。”
“我能怎么办?”
齐庶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在空荡的浴室里听起来像是濒死的动物在撕咬空气。
他先摸到门后轻轻锁了门,然后才把水笼头的声音开到最大。
混杂着水声,他安心不少,直接换了盆凉水钻进去,外面绸缎面儿的浴袍也没脱,直接裹着浮不下去的大气泡咕嘟水面。
“那倒不至于,你没被标记,还好说,”桑一渡继续感同身受的出着主意,“办法也不是没有,你就自己辛苦一下。”
“自己上自己。”
桑一渡停了一会儿又说,
“俗称,自蔚。”
齐庶突然很想飙脏话。
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
桑一渡继续提着建议,“自己玩儿的工具先备着,这样多少快点儿。”
“还有记得避开你家少爷,省的又多出来有的没的脏心思。”
“等你解决完这一阵,再来找我,更具体的检测结果我争取下周一之前你,到时候我把配适型号的抑制剂一块儿给你。”桑一渡说完终止通讯。
齐庶两条胳膊往下,探进浮在水面的浴袍下头,自己找了角度拿捏力道,开始用手指探索。
水开始因为有了他的加入开始变得温良。
齐庶尽量集中注意力,肩膀上面悬着水龙头,后颈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
他眼睛睁着,只是看向角落。
“嗡——”
通讯器响了。
齐庶眉头皱了一下,想伸手关了
但是突然听见自己手上传来动静儿,声音来自这间房子的另一个人。
“你这澡洗时间的有点儿长,”
“你开下门”
“我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