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个女儿,一个额……很粘他的女儿,可他只想粘着阿禾,所以经常弄得他焦头烂额,想单独和阿禾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这个女儿也很乖巧可爱,除了很粘他,会跑会走后更不得了,小小的一团,才六岁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爹爹。
“爹爹,你去哪!为何不带暖儿。”
“爹爹,娘亲在那边哟!”
“爹爹吃橘子,天气冷冷了,要多穿衣裳!”
段鹤安实在没法,回身将小丫头抱起来,她还会搓搓冰凉的小手然后放进他的衣领里面去,委屈道:“暖儿手冷。”
若是找到机会把暖儿支开,还没来得及抱上媳妇,哒哒哒的小步伐声就跑来了,抱着段鹤安的腿哭诉道:“爹爹,抱娘亲不抱暖儿,暖儿会吃醋的。”
正因有暖儿在,太子已经很久没有和阿禾单独睡觉了,他们中间总隔了个暖儿,虽然暖儿很粘他,但是暖儿说不能让娘亲受到冷落,所以晚上暖儿都是抱着阿禾一起睡的。
段鹤安想抱媳妇,便只能大的小的一起抱了,但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只要把暖儿送到皇后那里去住几天,不过仅仅只有几天。
段鹤安是想对暖儿采取强硬措施的,这么大了,不可以再和爹娘睡觉了,可是一看到暖儿那张肉肉又可爱的脸,他这个当爹的就狠不下心来。
段鹤安便趁阿禾不再身旁时,抱着暖儿道:“暖儿想要弟弟吗。”
暖儿想想,开心笑道:“想要!这样暖儿就可以给弟弟做好吃的。”
段鹤安继续诱导:“那爹爹要和娘亲睡在一起才行,这样才有弟弟。”
暖儿歪着头道:“爹爹一直都在和娘亲睡呀……”
段鹤安道:“额……暖儿不在才行。”
暖儿委屈道:“你们又想背着暖儿偷偷在一起!是不是不喜欢暖儿了……”
段鹤安顿了一下,“有时候孤和你娘需要有独处的时间。”
“那暖儿不是爹爹的女儿了吗…嘤…为何要这样冷落暖儿……”
“……”
段鹤安也没能把暖儿赶去和乳娘睡,偶尔阿禾还护着暖儿。
于是,太子借着年后清闲,趁机把暖儿送去给皇后,欲要带着阿禾去北漠游玩几日。
谁知出行当日,暖儿死活不愿在永安宫,哭得声哑,皇后见着心疼,带着她拦了二人的马车。
暖儿揪着段鹤安的衣摆悲泣出声:“为何丢下暖儿…暖儿做错什么了吗…太让人伤心了……”
听她声哑,阿禾心疼死了都,抱着暖儿哄,纵使段鹤安有再多的话,此行必定得多一个女儿同行了。
春日暖阳,风和日丽。
宽大的马车中,暖儿笑脸嘻嘻地吃着松子糖,依靠在段鹤安的身上,阿禾也卧在他的怀里借着马车摇晃,她睡意微浓。
暖儿还时而问道:“爹爹吃糖。”
段鹤安轻叹一声,温和道:“爹不吃,暖儿吃。”
说罢,他看向窗外的美丽风景,又满足又惆怅,轻抚阿禾的柔发,有了这两个掌上宝,他是一个也斗不过。
前去北漠的路上,走走停停,四处踏青,河山大好,暖人心怀,阿禾带着暖儿一路吃到了北漠。
暖儿模样长得好,跟着太子一样长了张笑唇,看起来笑嘻嘻的,招人喜欢,买糖葫芦时候,老伯还会多送她一串,后面又让护卫去把钱补上。
糖吃多了会蛀牙,太子便只让暖儿和阿禾分着吃一串,剩下的一串便赏给了护卫吃,母女俩为此还抱怨他好久。
到了入北漠城那天,正好是花朝节,此为百花之神生日,满城花香四溢,百姓剪彩条为幡,系于花树之上,城中种香花异果供养,挂名贤书画。
暖儿与阿禾见到这副景象囔着要下马车,于是便游逛北漠城,母女走得欢快,段鹤安执扇紧随其后。
阿禾发上流苏一摇一摇的,笑容甜美,不一会母女将就买了两个花环头饰带在头上,暖儿说不能冷落爹爹了,该给段鹤安买了个花环。
暖儿便扯扯段鹤安的衣角,爹爹实在是太高了,她都得昂着头看他,“爹爹戴花,是吉祥如意。”
段鹤安抱起暖儿来,道:“这皆是女子戴的,爹爹怎能戴呢。”
暖儿想了想,便揪着两朵小黄花插进段鹤安的玉冠里,嘿嘿一笑:“这样就好了嘛,多好看。”
段鹤安轻蹙着眉,看向阿禾。
阿禾却见太子玉冠上顶着两朵小花,捧腹咯咯笑起来,眉目弯弯道:“夫君,阿禾也觉得好看呢。”
段鹤安好气又无奈地刮了下暖儿的小鼻子,暖儿真是太贴心了。
于是太子便顶着小花陪母女俩游花市,忽见一老妇抱着一篮子的花,递了一束花过来,向段鹤安笑道:“公子,买一束花送给自家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