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见此,立马站起了身,怒道:“老太太,我敬你是长辈,处处不与你争辩,但东宫的人何时容得国公府管教了。”
苏老太高挑了眉稍,这苏禾失了忆,还敢拿出太子妃的身份压人了,她转了话道:“哪能啊,这不是见这宫女口不择言,随意插话,太子妃又何须包庇。”
那苏国公道:“今日你若不跟绮儿赔个不是,就别想走了,国公府也不为难你,让你低个头道歉而已。”
苏禾咬紧了牙关,低头道歉?
就和以前一样,分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每次都是让她受罚,受委屈,受这个窝囊气!挨打的也是她,就因没人护她。
“凭何?还真当我是以前的苏禾吗,我要走我看你们谁敢拦。”
苏禾一把抓住岚儿的手,想要离去,随即便有家丁堵了上来。
苏老太撑着拐杖站起身来,步步走来,语重心长地道:“本就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阿禾啊,这般倔就是为何,还不如以前来得贤淑,不过是与太子一句话的事,你怎就容不得绮儿入东宫呢,且不说绮儿的事,昱初当初对你这般好,你怎能忘了,这太子要为难他,帮帮他又如何?”
苏禾是气得不知如何争辩,她本就不太会吵架,当初苏世子是对她好,可是说她勾引苏世子的也是国公府的这群人。
“你们不是想求太子殿下罢了,怎不如直接求他,直接了当。”
苏国公道:“你!”
苏禾咬咬牙,怒道:“当初我在国公府可有一天被老太太与国公爷看重过?如今你们又来同我讨要恩情,说的是和和气气一家人,你们就不会觉得可笑吗。”
苏老太沉了下脸,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原来你还在记恨以前的事,苏禾你做人太计较得失,会活得很辛苦的,你姓了苏便是苏家人,为何不坦然放下,待你到了老身这个年纪,便知和善才是最为重要的。”
苏禾不禁冷笑,不想再在苏家多待一刻,也不想与他们再交谈,说的让他人坦然的话,实质上最自私自利的人是他们自己。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月色华服,眉目清俊,翡玉束着黑发。
衣服上还沾染着雨水,似乎是刚刚回到府中。
此人正是众人口中的苏昱初,房中几人神色惊诧,气氛安静不少。
苏老太连忙上前来,“昱初,…你不是在冀州吗?”
苏昱初神色平淡,拱手向她老人公拜礼,“回老祖宗,昱初今日正好回京。”
说罢,他轻睨苏禾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沉重,又道:“久病的太子妃难得来国公府一趟,老祖宗您又何必刁难她,也不怕太子牵怒?”
苏老太听他讲话转到苏禾身上,心头有气,手中拐杖跺了一下地面,“我苏家出去的女儿,连教训一下都不可了吗,她可是打了你妹妹苏绮,我不过是让苏禾给绮儿赔个不是,又怎么成了我刁难她?”
一旁的苏绮也气恼道:“就是!兄长看我的嘴,是苏禾让人打的,疼死绮儿了,她歹毒得很。”
苏昱初蹙眉道:“行了,你本就骄纵跋扈,就算不被苏禾掌嘴,迟早也有别人掌你的嘴。”
苏禾望着苏世子微愣一下,与记忆中的他成熟了不少,转开眼眸,在苏家果然只有苏世子会护着她。
苏老太道:“老身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见苏昱初到来,她又转眸一想,道:“冀州那事……”
“老祖宗安心,昱初没事。”
苏昱初立马截断了苏老太的话,他顿了顿,将苏禾护到身后来。
“天色不早,老祖宗还是让苏禾回宫吧,您让太子妃给绮儿赔不是,不是辱东宫颜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