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笙见她一笑,心头便酥酥的,“阿禾可以不必与我如此生分吗。”
苏禾瞧着她眼眸,似乎亮亮的,这个人好生奇怪。
林容笙松和下来,自行解释起来,“虽然我曾与太子殿下有过婚约,不过早已不复存在,况且我另有心悦之人,阿禾不必提防我。”
林容笙十五岁时与太子闹不和,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京城,直到半年前回京偶然一次与苏禾见面,便欢喜得紧,可偏偏阿禾出了事。
苏禾昏迷期间,林容笙不止一次想来东宫探望,只怪太子实在把苏禾护得太紧,东宫之内,连鸟都飞不进来。
苏禾动了动唇,所以说她一直把林家大小姐当作假想敌?
她放下手中莲子羹,嘴硬道:“一直都把林姑娘当友人,我没有防备哩。”
见此,林容笙不禁低笑了声,恍惚间声线略低沉,轻咳了咳掩下。
苏禾歪了下头,有些疑惑。
林容笙却不慎将桌上茶水弄洒,弄湿了衣物,惊呼一声:“呀。”
声音柔柔雅雅的,那水正好洒在林容笙的衣襟上。
见她一身的茶水,苏禾也一惊,忙道:“这……林姑娘要不去换身衣裳吧。”
林容笙瞧着湿的一片,从容道:“不必,一些茶水罢了。”
“虽开了春,天气还是很冷的,这样湿着,可莫着凉了。”苏禾回道。
林容笙说:“我身子较好,不似太子妃这边体弱,不碍事的。”
苏禾愣愣的,是她身体太羸弱了吗,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可看林姑娘这体型,她的衣裳估计小不少。
苏禾伸手去拉起林容笙的手,“回殿里去烤烤吧,一会就干了。”
苏禾的小手软软嫩嫩的,林容笙却轻轻收回手,微微笑,“好吧。”
回到寝殿里,让岚儿去将暖炉烧起,苏禾是个随性的人,既然林姑娘都说不必生分,那她也就不拘束什么吧,
寻了块长帕来给林容笙擦擦衣襟上的水渍,随意蹭到她胸口,苏禾眨眨眼,手感是不是太平了点?
林容笙愕然地将苏禾手里的长帕接过来,“我…我自己可以。”
苏禾颌着首退两步,是不是冒犯到林姑娘了。
正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刘公公入殿来传话,“太子妃,苏国公请你去府上一叙。”
苏禾听言,愣了下,她虽然不是苏国公的亲女儿,但苏家说到底也是她的娘家,既然来请如何不去?
刘桂也是直犯嘀咕,自打那国公夫人回去之后,四小姐被打了个脸肿,苏家似有不满,好几次派人来请太子妃,太子殿下都让他找借口推了。
太子殿下才去冀州不到两日,苏家便又来请人,不过这次……
刘桂道:“传话来是苏家老太太突然病重得厉害,想见见太子妃。”
话都这般说了,若是再推了,到时若传出什么东宫太子妃骄纵成性的谣言便不好。
苏禾颌了首,想见见她?苏家如今可真是常念叨她了,虽然觉得没什么好事,她还是整理衣装,打算赶去。
一旁林容笙将长帕放下,这是苏家的事,她自然不好过问,随在苏禾身旁,道:“我送你一道吧,正巧我也回林府好了。”
苏禾嫣然一笑,应下来。
她年十二岁时就被赶到破院,于苏禾现在的记忆而言,已是有一两年未踏入国公府了。
犹记得只有每月十五时,跟嬷嬷讨月钱讨吃食,在国公府后院门外停留过。
如今一觉醒来失忆,成了东宫太子妃,再回苏国公府,苏禾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