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安眸中几分委屈,再道:“亲昵些不是应该的吗,共枕眠不是应该的吗。”
眼前的男人黯然低落,苏禾眨巴眼,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太子好像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罪大恶极,既然她已嫁他为妻,何须介怀什么贞操的问题。
思索片刻,苏禾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好胆子后,抬手勾搂住段鹤安的脖子,细声道:“来吧。”
说罢,凑上去蹭一下他的薄唇。
段鹤安微怔。
苏禾两片红晕就飘在脸颊上了,在她失忆之前,也应做过很多遍了吧,作为太子妃,她担起伺候好太子爷的责任,也理所应当。
想着想着,苏禾低着首解衣口,她缓缓贴紧过来。
见此,段鹤安喉结难耐地动一下,本想只是戏弄下这个丫头,不曾想她竟献上来。
这让他不禁眉眼弯起,阿禾还笨拙地抛媚眼。
这可如何是好,他心动得紧,不过她是不是想歪了,如今她的身子这般虚弱,也经不住他折腾。
苏禾扒拉着他衣物,一通乱来。
段鹤安捏住不老实的小手,在那鼻梁淡痣上亲亲,便将她的衣裳拉上来。
“等阿禾好起来再说。”
只好耐住燥热,段鹤安合上双眸佯装睡去。
苏禾愣愣的,顿时脸红散了些许,原来他不想啊?
心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经这一通胡搅,她也没什么紧张的了。
顿默片刻,觉得有种挫败感,瓮声瓮气地道:“殿下可是有隐疾?”
段鹤安蹙下眉,忽地睁开眼,这丫头在想什么东西,以前闹着脾气不喜他碰她,今时失忆后,怀疑起他的能力了?
苏禾怯怯地抬首与他对视,他那深眸里隐隐参着冷意。
段鹤安道:“隐疾?看来是孤冷落爱妃了。”
苏禾哽住喉,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转眼间,段鹤安覆上朱唇,呼吸相融,
苏禾脑子悠悠酥麻下来,身子软绵无力,察觉到那如石块般存在,心头一惊,她可以收回方才那句话吗……
今晚她是真的要承宠了……
苏禾脑子晕乎乎的,搂住段鹤安细声呓语:“明天得吃红烧肉……”
段鹤安勾起唇角,低哑应道:“好。”
-
一夜之后,这所谓的欢爱把苏禾弄哭了,受不住那太子的体力,一早起来便发了高烧。
苏禾眼角夹着泪,卧在太子怀里昏昏沉沉,腰酸腿.间疼,这下她知道厉害了,委屈巴巴。
段鹤安倒是舒坦了,可见苏禾烫着额头往他怀里蹭,他又紧锁住眉头。
半赤的身子上染着红痕,因发高烧肌肤粉嫩嫩的,倒还显得分外妖娆。
段鹤安穿好衣物后,便令人传御医。
他一向勤政肃正,难有不去早朝,却因此推了。
这半个月来给苏禾看诊的是李御医,今儿那李御医犯旧疾告了假。
来的是张姓御医,段鹤安心底微沉,只能先让张御医给苏禾诊治着。
卧榻床幔紧闭,苏禾仅仅只是露出手腕来。
顶着太子的冷视下,张御医哆嗦着把脉,心里直敲鼓,东宫里竟藏了个女子。
自打太子妃昏迷后,上奏请求废太子妃的折子诸多,太子皆不为所动,如今果然还是耐不住另寻新欢了。
张御医将退烧方子写下,无意间瞧到卧榻里的人儿轻撩床幔,娇媚倾城,鼻梁带淡痣,正是那‘昏迷不醒’的太子妃。
张御医一惊,忙低首躬身仓惶告退。
段鹤安冷眼瞧着他离去,令太监刘桂想法子去封住这人的嘴。
御医走后,檀色床幔重新被金钩揽于两侧,苏禾怀里抱着软枕,浑身慵懒,烧得迷糊。
额头上冷敷着湿毛巾,小脸红扑扑的。
段鹤安坐在她身旁,神色甚忧。
苏禾握着他两根手指,意识恍惚不清,“…鹤安…红烧肉。”
她浑身酸痛,头重脚轻。
段鹤安蹙着眉,看着她捏着他的手,轻声道:“待你退烧再吃。”
喂苏禾把退烧药喝下后,她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