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原先不知有了红印,这会知道了,担心她自责,笑道:“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不碍事,不过小猫儿挠痒痒。”
阿绥小嘴巴瘪瘪,不信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绥亲亲就好了。”李寅揉揉她的头发,逗她。
阿绥却十分认真,仰着头,在他面颊上吻了吻。
李寅心脏猛地被拽了一下,密密的疼。
手掌抚着她的脸,指腹抹开她眼角的水渍,薄唇印上她的唇瓣。
唇齿交融是最能表达心意的。
“怎么这么爱哭呢!”李寅语气温柔,黝黑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爱意。
阿绥羞赧地说不话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话,还在偷偷看他面上的伤口。
“怎么办?”阿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担心的看着他。
李寅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嗯?”
“明天你怎么出去呀!”阿绥小声说道。
李寅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凤目含笑:“就说家中有只……”
阿绥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巴:“不是的。”
看着他的眼睛嘟哝着:“才不是母老虎。”
“嗯。”李寅像是觉得她说的对一样,轻轻颔首,“是有只调皮小奶猫,睡急了挠了人。”
阿绥摇摇小脑袋:“没有的事儿。”
“放心吧!旁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话的。”李寅笑着抱起她起身,传侍女送水进来给阿绥洗漱。
阿绥坐在他怀里偷偷观察着侍女们。
发现她们皆是恭敬的垂着头,不敢往李寅脸上看。
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觉得明日他去营中定也会这般。
但她可忽略了军营中可是一群粗糙惯了的男人,说话间荤素不忌。
第二日李寅就在一众将领打趣的目光中进了帐篷。
他们有些人在路途中见过将军夫人,营中也传开了,都知道将军夫人是位娇娇柔柔的仙女儿。
那他们将军脸上的红痕自然不会是家暴所致,剩下的原因便是床榻间过了火儿。
不可意会只可言传,众人对对眼神,偷偷笑了笑。
却只有赵恃一个人不怕死的看着他“啧啧”摇着头:“表哥最近很幸福啊!”
李寅不理他,只看着沙盘沉思。
“小嫂子很热情?”赵恃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
李寅淡淡扫了他一眼,靠坐在圈椅上,动了动手腕:“最近刀枪练得怎么样?可有长进?”
赵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呲溜的一下,瞬间不见了,深怕李寅领着他去校场练一练。
看着他的背影,李寅眉梢微挑,收紧护腕,指腹拂过伤痕,薄唇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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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肃进门问道:“送往各个大人家的年礼可准备好。”
方望舒原先还意外他怎么又过来了,听到他的话,自嘲的笑了笑,起身给他倒茶:“都已经备好了,等过几日送去各个府邸。”
“悦府的礼要比旁的重上三分。”裴肃吩咐道。
方望舒眉头一皱看了杜嬷嬷一眼,在杜嬷嬷的眼神示意下,应声:“是,我过会儿就吩咐下去。”
裴肃靠着椅背,端着茶递到唇边,忽然笑起来:“我们这位大将军……”
话说一半,又噤声,只一边摇着头一边笑。
他今日去西郊大营送了东西,恰巧听到将士们的玩笑话,想想辅国大将军的那张冷脸,只觉得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听到这个名号,方望舒心提起来,攥着手心,问道:“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没什么。”裴肃搁下茶盅。
见他不欲多说,方望舒也没了兴致,只吩咐下人摆饭。
“你平日里也不要总待在府里,多出去走动走动,特别是悦府,你与大将军夫人打好关系,百益而无一害。”裴肃道。
方望舒脸色一白,还好杜嬷嬷从后头过来扶着她坐下。
在烛火的余光中,方望舒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僵硬的说道:“将军夫、夫人身体娇弱,每每有人邀请她出去玩耍,她都会回拒,也不喜人去打扰,等着送年礼的时候,妾身递个帖子看看。”
裴肃看了她一眼:“这些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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