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国外留学时交往的女朋友，是我中学时期的同桌，最好的朋友，莉莉。”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可我直到昨天才听说这种事。莉莉比谁都清楚雅克白对我做过什么，当年那些流言蜚语的制造者还能是谁？说我不在意、没有被伤害到，是不可能的。可是对她来说，大概……完全无所谓。”
薇拉在讲述这些往事时，眼神低垂，语气平静。已不至于再像昨晚那般在公众场合上心绪激动。
“所以你昨晚在吧台情绪低沉。”霍尔听了，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不是因为雅克白。是因为莉莉。”
以及，事实上，雅克白散播的奇怪言论全不止于此。回国后，听说薇拉也会在卡尔公爵夫人的生日宴会上现身，他立刻得意洋洋的四处宣扬，断定薇拉这些年一直在等待和他重逢，为他守身如玉。
薇拉也很无奈。
只觉自己的前半生，一直在被这个臆想狂疯狂碰瓷，童年阴影卷土重来。
“很无聊吧？”她已经回顾得有些厌倦了，完全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往事：“不说这个了。”
霍尔正若有所思：“做了这些事，扣一头油漆，就能算扯平？”
薇拉回答得很是认真：“桶底涂了粘性胶水。本来希望他摘掉铁桶的瞬间，会感觉挺秃然的……幸亏你那天反应够快。”
霍尔：“……恩。幸亏。”
“那桶油漆你后来怎么处理了？”
“收在二层男士盥洗室隔间里。”霍尔说，将烟蒂熄灭，精准弹入前方空无一物的垃圾桶中：“还是我应该拎着那诡异的铁桶一路追到一层宴会中，和你对峙？”
薇拉被想象出来的画面逗得勾了勾唇角，却看到霍尔接下来又从烟盒中取出一只烟，点燃。她不由微微皱起精致的眉：“霍尔警官，你这烟瘾是不是太大了？”
霍尔吸了一口，尚来不及回答毕竟昨晚通宵工作，此刻实在需要些什么提神，就看到一只白皙柔软的手，向他抬了过来。
女孩纤细的拇指食指伸来，抽走了霍尔衔在唇间的香烟。
像是好奇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可上瘾的，薇拉学着他的姿势，将烟举来粉唇前，缓缓吸入一口。
霍尔目光微微狭起，眸色几不可查地一深。
但结果和想象中不同，女孩显然完全没有经验，一时间被尼古丁的味道呛得头昏眼花：“咳、咳……”
杏眸氤氲，柔白面颊咳得微红。
霍尔慢慢端详她，像是狩猎者在一瞬间的出击之前，都会保持让猎物信任的静止状态。“你都没有过肺。”他沉声说，看出了她是真的不会。
薇拉眼中还泛着被呛到的泪花，完全没有体会到从霍尔刚刚那个享受的眼神里看出的乐趣，从漫画中学到的撩拨技巧怎么一到自己身上就报废：“过肺是什么……”
男人挑眉：“想学？”
薇拉只觉嗓中还在因烟雾余烬感到不适，理智思考后还是大力摇了摇头：“算了。”
“你的手法也不正确。”霍尔看着她还以拇指食指，充满嫌弃地捏着那只香烟，忍笑间抬手伸过来，低语：“要这样……”
“……”
奶白莹润的右手被男人大手拨弄调.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热度瞬间浸入肌肤。纤莹的手指一颤，忽然就无处安放，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他动作轻缓，好似漫不经心地把玩什么工艺品。用了过长的时间，最终是把烟夹在了薇拉食指与中指间。
被摆弄了几番，薇拉只觉右手在轻颤：“我已经不……”
话未说完，但见霍尔轻轻扬了下她的右手，把高度抬起。
随即他俯下身来，低头。
温热的唇几乎只差半厘米，就触到了她的指尖。
双手收在裤子口袋里。男人神色淡然地弯腰，凑来她指间，事后起身将烟呼出时眼神眯起，看上去十分餍足。只觉尼古丁的味道都变得又甜又软。
他轻哼了一声，沉缓微妙，像是在心中的什么被满足了，低语：“你，倒是很不错。”
“说什么呢！”薇拉感觉头顶阵阵炸毛发热。这调情高手是装不下去了！假装大灰狼的小白兔怎么遇到个真的大灰狼？
他一笑：“姿势不错。你以为？”
“……”
她开始自恨自己脑子里怎么刚刚忽然全是黄色废料。
“嘿！薇拉！霍尔警官！”
后方，本次宴会的主人黛蓝，终于找到了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的神秘二人组，她快步走来露台这边：“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莫名有种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她看霍尔正要再躬身凑近过来，还想要，连忙像扔掉炸弹似的，把那还没燃至一半的香烟飞快丢掉了前面的垃圾桶里。
霍尔玩味一笑。
“我们准备玩个游戏，”黛蓝同学来到露台，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好友的“做贼心虚”，对他们热情洋溢地笑了笑：“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