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怀微颤着眼眸,心道:对不起,师父,少怀要违背您了。
心疼道:“你不…”
指尖轻点上朱唇,堵住了李少怀的嘴,赵宛如不想听那些。
于是李少怀便不说了,握住了她的手,俯下身。
淡红的唇覆上薄唇,温润的柔舌滑入,一个不愿拦,一个不愿放,纠缠着不舍分离。
李少怀心中的锁渐渐打开,拥有着,感受着,赵宛如的一切。
元贞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元贞的舌也好柔软!
李少怀心道着,于是愈发的胆大,肆无忌惮的入侵着。
欲想将一切都占为己有。
唇齿相依,从唇边离开后,赵宛如急促着呼吸,微微喘着气,听得李少怀兴奋至极。
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乱窜。
元贞的身子也好柔软!
窗外疾风骤雨,清泉流响声也变得急凑。雨水从檐角流落到墙角边栽种的秋菊上,细枝被压弯,水便顺着花瓣流出。
屋子内的人缠绕于帐内,突然一阵狂风卷过将撑着窗子的拉杆吹落,窗户急骤一闭。
小腹之下突来的痛让她搭在帐子上的手突然攒紧。
轻颤的人让李少怀停下温柔道:“弄疼你了?”
赵宛如放下手,攒着床沿的绒毯轻轻摇头。
李少怀自责了一下,于是更加小心温柔着。
狂风一遍遍敲打着窗子,风吹来,窗子开起,风一走便又关上,伴着这风,窗户一开一合。
酒馆的楼下店家夫妇心善烧了盆火给张庆他们取暖,屋外雨水湿冷,而屋内干柴烈火,暖人心神。
“阿…怀!”
“嗯?”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赵宛如的手紧攒着床沿的绒毯,喘气道。
李少怀微抬头,“你说。”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信我!”
“好!”
深情道:“不管今后如何,我都信你,也会听你的话。”
“阿怀说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赵宛如再没有继续问下去,轻喘着气,任由这个人在自己身上放肆,她不想这份欢愉被自己之后想问的话给破坏。
天上一夜翻云覆雨,地上一响贪欢,缠绵悱恻。
渐渐的风林静止,窗户不再开合,房内内也安静了下来,帘帐内粗喘的气也逐渐平息。
李少怀像是被掏空了身子一般躺死在床上一动不动,赵宛如侧看着她,心道:明明被吃干抹净的是我...
“你说吧,你先前让我答应的事情,你之前突然不说了,是不想打搅我的兴致吧。”
赵宛如身子一僵,大内教她启事的嬷嬷告诉她,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原以为这也只是李少怀在床第之欢时随口糊弄答应的话,没有想到她记在了心上。
暗泄一口气,还好阿怀不是男子。
赵宛如唇起,“...”欲言又止,贴近了李少怀身侧,把玩着她挂在脖颈上的玉,“那如果我说,想要阿怀,入仕呢?”
李少怀将身子翻转,枕着右手手臂,闷着头,“你明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厌恶大内…”
手中突然一空,暖玉滑走,赵宛如的心也随之空了一般,颤道:“你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吗?”
李少怀沉默不言。
看着闷葫芦的人,“你就当是为了我,就当是我贪慕虚荣,想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想要光明正大的做你李若君的妻子。”
这样的话听着,实在让人怨不起来,“我从见你第一刻便知道,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李少怀翻转过身子,伸手手抚上赵宛如的脸庞,神情让人心疼,“抱歉,我只自私的想着自己的不愿,却未考虑到你身为女子的处境艰难。”
以李少怀这般无身世可言的寒门,谁家官人会将女儿嫁她,而那些想招她做婿的,无非是看中了她的才华日后能够金榜题名。
刚还庆幸李少怀不是薄情寡义的男子,下一刻赵宛如就紧凑了心,李少怀女扮男装入仕,犯的是欺君之罪,而且朝堂之上步步危机,她有些后悔逼之过急,“阿怀若不愿意,也并非一定要…”
“我答应你!”
李少怀握住她的手,与她对视,肯声道:“我李少怀入仕,不为家国,不为朝廷,不为官家,权当只为所爱之人。”
我李少怀入仕,不为家国,不为朝廷,不为官家,权当只为所爱之人。
这句话又一遍的响起在赵宛如的耳边,震慑进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