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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是轻薄(1 / 2)


李少怀大惊,自唐以后历经五代十国,民风趋渐由开向守,特别是大宋建立后,女子的地位一低再低,若不然长春观里怎么那么多女冠。

可不知廉耻四个字,李少怀无法用来形容她,若非要扯出一个词,她觉得放荡二字放在此女子身上最为合适。一时间她觉得这个词…真是极好,不自禁的红了耳根。

唔,伤在胸口么?李少怀骤视着亵衣上的泛红,玉手伸起,李少怀下意识的微转过头,不去看她解下亵衣的模样。

赵宛如刚刚的虚弱仿佛是装的一般,消失了。

李少怀镇定自若的背着她,腰间垂着的手攒紧,一身道袍,身姿不如女子纤细,也不若男子粗壮,披肩长发垂腰,头顶玉冠,桃木簪固发,颇有仙风道骨。

前一世李少怀有宋玉宋公之冒的美称,夺状元走马观花那一回便让东京城无数闺中待嫁女子芳心暗许。

浅青呈灰的道袍上是他乌黑的长发,通红的耳背在两旁十分显眼,赵宛如觉得挑逗她也挺有趣。

李少怀越是好,她越是后悔,越是不甘,谁知道上一世李少怀与三妹在这房间里时是不是也是这般。

她的李郎,她的阿怀,重来的这一世她发誓,绝对不能让别的女子碰,也绝对不能让别的欺负,即便是她的亲妹妹也不行。

阿怀这一世,只是她一个人的阿怀,只能她欺负,只能她碰。

“好了。”赵宛如将亵衣脱下,薄唇轻起。

李少怀闻声转头,愣住!呆瞪着眼睛。

雪原深处,原来不止一枝红梅。

许久,赵宛如暗笑,“不是说,一眼吗?”

“啊..”李少怀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于是连忙转过身,红着脸,“贫道唐突了。”

但脑中还是刚刚那一幕,女子生养的极好,肤色如凝脂,冰肌玉骨,李少怀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

李少怀啊李少怀,你是出家人,想什么呢!

仔细回忆着,锁骨下的伤口是几道抓痕,中间一道最为深,长至将要抵达那高耸了,想着此李少怀更是脸一热。

上前走了几步,远离了床头,从小木箱子里拿出一个色质如玉的白瓷瓶,打开挥了挥扇出味道闻了闻,又拿出一个碧如湖水的青瓷瓶,两瓶一并递给赵宛如。

“各服一粒,助你回气血,调理伤口。”

递手的动作,赵宛如直勾勾的盯着李少怀,弄得李少怀很是羞涩,将瓶子放入她手中后背对着坐下。

她知道女子不仅脸极为重要,身体也是,“伤口有些深,需要调药,恰逢拜访的几位师傅中有一位曾传授于某去疤的药方,某研制与人用过,也曾亲身,只不过某是烫伤。”

“好在你的是抓伤,我与你施针,再配上药一月即可伤好,三月即可祛除疤痕,如此深伤半年便可恢复如初。”

“真人的伤,是在右臂左侧?”不经意间,赵宛如将话说出了口。

李少怀不由得惊讶的回头,“你怎么知道?”

“真人修道,难道未听说过仙子?”赵宛如玩味一笑,她当然不会告诉她,上一世她不仅偷偷看过李少怀洗澡,还在得知她身份后将她灌醉...

不知怎的,李少怀只要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与之对视就会乱想,所以忙的转回头,“胡闹,羽化登仙虽为一说,然少怀修的只不过是为人处事的一个静字。”

赵宛如噗笑,爬坐起凑到李少怀身后耳畔,细声道:“真人的心,当真静了?”

声音就在耳旁还吐着气,能听见呼吸,也能感受到温度,李少怀耳朵微动着心中一颤,差点前倾摔倒。

“施主你...”;李少怀扶着床沿远离到另外一端,梗塞道。

“真人这样羞涩,如何替我诊治,又如何施针,如何上药?”

李少怀听着她的话更加脸红了,“某今日便要赶赴他处求学,这些某都会交代一些女医的。”

“哦,真人要去哪儿呢?”

“去书多的地方,学问多的地方。”

上一世的李若君是个书呆子,这一世自然,“天下藏书莫过于东京城,天下学问处也莫过于东京城,而最聚集的地方便是大内。”赵宛如嫖起一眼。

“某不愿入大内,但某要去东京城。”

“真的吗?”赵宛如捂嘴笑。

她记得她上一世就这么说过,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入了大内,乖乖的参加了科举,只为了有资格娶公主。

“什么真的假的...”李少怀纳闷。

笑着笑着,胸口的伤就痛了起来,就如李少怀说的伤口身,赵宛如经不住这个痛,卷缩在一旁失了声。

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样,李少怀忙的转身,抓住赵宛如的手四指放在脉搏上,又看了一眼她胸口上白色的中衣渐渐变红,“伤口恶化,我替你...止血。”

眼下他本应该顾及男女有别去喊别人过来处理伤口,只不过如今等不了她再去喊人,也不容差错。

反正我也是女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少怀故作镇定心道。

宽衣解带,动作顺畅,端过事先让人打好的热水,拧干一块干净的白布。李少怀坐在床沿弯腰,“得罪了!”

右手并拢的食指与中指在赵宛如脖颈间和胸口小腹间三处各点了一下,赵宛如便动弹不得了。

伤口的血也随之止住了。

止血,上药,包扎,李少怀轻车熟路。

最后将其穴道解开。

赵宛如一直看着她既不羞涩也不迟钝的处理,这样的人认真起来,叫她哪一世不动心啊。

最后回过头看着她做的一切,若她真是个男子,赵宛如突然玩心大起,“这算不算轻薄?”

李少怀拧布的手僵住,连同他整个人。

拧干的布再次落入水中,溅起了几点水花,李少怀站起身,恐慌后退道:“施主...少怀这是在行医,并非有半点图谋不轨,也并非...”

但确确实实是失礼,她不能颠倒黑白。先前喊小娘子的称谓她都改唤了施主。

见李少怀着急的样子,赵宛如暗笑,“逗你玩的。”

李少怀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想着王继英的话,这哪里是清高孤傲难伺候的娘子,分明就是从地狱来的魔鬼,转折腾她李少怀的。

“只不过,真人看了妾身,是要负责的。”

才下虎口,这会儿又被吊起了,李少怀心中郁闷,好一个不讲理的女子,明明是我救了你,“施主,少怀是出家人,亦断俗尘,且少怀是在救你,行医治病乃是善意之举。”

“妾身不过也是要去东京,想要真人护送,真人想到哪里去了?”

李少怀吸着一口气,张着嘴吐不下去,原来她眼前人戏弄了,她居然也会被人戏弄,于是皱着眉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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