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别发呆。”沈含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让他搞快点：“再磨蹭要上课了。”
“哗啦！”
话说完，徐章宗突然上岸,背对着他：“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晚上教你吧。”
“什么事这么急啊？”沈含抓住他的脚踝不让走：“不行,来都来了,你先给我示范一遍。”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比平常要浓一些，不过沈含和他在一起呆惯了，一时并没有发觉。
被他握住的脚踝好像有些发烫,沈含趴在池子边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就几分钟而已，教教我吧。”
徐章宗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拍拍沈含的手背：“松开。”
“你先答应我。”
岸上人的顿了顿，终于嗯了下,声音比平常粗了一点：“先松开。”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沈含痛快撒了手，转了个身做出等待的姿势。
徐章宗耽误了一会才重新下水，和沈含保持了一定距离,表情绷着，似乎真的很着急。
沈含这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要真的特别急你就先走吧,我可以找其他人问。”
“不用。”徐章宗干巴巴的说，听不出来多少情绪：“现在不急了。”
“哎？”
徐章宗没管他的疑惑，直接示范给他看：“一般自由泳比赛是都会选择爬泳，这种姿势速度快、阻力小,像这样……”
他俯卧在水中，双腿游鱼般摆动，两臂轮流向前划。
学校的泳池长50米，徐章宗游完一个来回仅用了一分钟。
这种运动强度对他来说和热身差不多，出水后连气息都没乱。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那你来试试。”
沈含看他游的时候感觉还挺简单的，但轮到自己就不行了，大脑好像格式化了多余的记忆，他下了水，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别紧张，我就在旁边。”徐章宗靠近他，手托在小腹上：“把自己想象成一条鱼，知道鱼怎么游泳的吗？”
“知道。”
“行，现在摆动两条腿，交错着来，手往前划。”
“用哪只手？”
“哪只手都行。”
徐章宗的手虚虚的托在他身体下面，这让沈含感到安心。
他自习回忆对方之前的动作，手臂伸长，船桨一样，举起又落下，推动着身体向前。
徐章宗紧跟上去，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很好，就是这样，现在换一只手，腿不要停，一直摆，注意换气。”
……
沈含毕竟是新手，游的时候会犯各种各样错误，要不手脚不协调，要不没把握好呼吸的频率。
其实所有的注意事项徐章宗都和他说过了，但大脑记住了，却没那么快能协同好四肢。
其实这时候最快的方法是松手让他自己游，肚子里水喝多了，动作也就记住了。
徐章宗自己就是这么学的游泳，却狠不下心来这么对沈含，耐着心一次次指正他的错误，在出问题时把人从水里托起来。
还好沈含脑子不笨，经过最初的手忙脚乱，他渐渐找到了运动规律，划得像模像样。
徐章宗跟了一路，试探着松开手，人却没走，依旧紧跟在一旁，眼睛不敢错开。
和陆上比起来，水里的运动要废力的多，沈含游完一个来回，身上已经没什么劲了。
他趴在岸边喘着气，心里倒是挺高兴：“游泳也不是很难嘛。”
“确实不难。”徐章宗问：“还要继续吗？”
沈含摆手：“不了，我没力气。”
“那就走吧，晚上继续。”徐章宗手一撑上岸，对沈含伸出手：“上来。”
沈含拍开面前的手：“再等等。”
又在池子里呆了两分钟，恢复了点体力，才手脚并用爬上岸。
两人在不同楼层洗了澡，换掉衣服一同走出体育馆。
路上，沈含问徐章宗他游完一圈用了多长时间。
徐章宗看过来：“我没记。”
沈含又问：“你说我能通过初赛吗？”
徐章宗保持沉默。
沈含看不惯他这样：“干嘛不说话，不能就直说呗，我又不会怎么样。”
徐章宗清清嗓子：“你练得时间太短了，明年应该可以。”
沈含惊讶：“难道你让我为了明年的游泳比赛训练一年？”
然后摆摆手：“还是算了吧，这真的没必要。”
徐章宗：“……”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运动会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