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深秋一过,便是寒冬。
冬至节来得很快,每逢冬至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会到郊外祭天,而普通的老百姓则在家祭祀祖先。
因焰溟这三年来一直在外征战,天下尚未安定,是以之前的祭天之礼便总是被化而简之。
而如今,朔国繁荣昌盛,这祭天礼自是不能再简了去。帝后按着旧例是要领着皇室,朝臣一齐到那天坛祭天,祈求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宫绫璟近日不知为何时常备感困乏,她觉得大概是冬天来了。
毕竟,古来就有万物冬眠一说。
她觉得她很正常没毛病,不就是身子懒散了些,人贪睡了些,谁还没有些懒惰的小毛病。
这宫中一贯也没什么大事需要她操心,自从她和焰溟重修于好,她每日都觉得无比开心。
她的人生一贯没什么追求,毕竟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是动动手指头就会有人巴巴地送上。只除了一心上人,可如今那人也蓦然回首。
是以,她这小日子过得也就越发舒心自在了。
冬至那日白天,天未亮时分,她就在被窝里被男人抱了起来。
宫绫璟直至坐在那铜镜前由着宫女们给她梳好妆,更好衣,都觉得困顿。
她一抬头,就看到焰溟坐在她身后悠哉哉喝着茶。
因是祭天,他今日也是一身盛装,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龙腾图案,头上戴着束发金冠,男人长眉微挑,墨黑的眼眸中蕴着琉璃般的光芒,有棱有角的脸庞映着晨辉。
这人便是闲散地坐在那,周身都带着王者的气息和与身俱来的高贵。
以前宫绫璟总会一不小心就沉迷他的美色,虽然她不是好色之人,但不得不说焰溟长得真心俊朗。且不说那张脸,他这一身的气度,就是寻常人所无法比拟的。
但是如今,她好了一些,不会动不动就看他看痴了。
宫绫璟想,也许是因为他们见面的次数多了,毕竟除了白日,他们每夜都在一起。
思及此,宫绫璟又轻轻叹了口气。
男人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以前含羞主动一直被拒之门外,害她以为他是个禁欲的皇帝。
现在她觉得还是她想多了。
自古哪有帝王是禁欲的。
……
一想到昨晚又被男人压在床上,折腾了一整夜,宫绫璟脸蛋儿染上了一片绯红。
他到是神清气爽的很。
一点都不像她,到现在都觉得腰酸腿酸哪哪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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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是庄严肃穆的。
但实际上帝后也就是跟着礼部设定好的流程走了一个过场。
王公贵族与那朝臣一同行了三叩九拜之礼,又听得主持大师念了大半天的祭文,再到把经文焚烧祈求,这场大典也便算是落了幕。
尽管如此,圣驾从郊外天坛再回到皇宫,也已经到了晚上。
冬至的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焰溟还有些政事没忙完,一回宫就宣了几个朝臣去了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