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坐在树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蛋,只觉得心口处还残留着乱跳的余韵。
幸好刚刚在听到那句话后,祁野没多说什么,不然他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黄脏脏趴在地上拿鼻子拱了拱景钰的足尖,不停的哼哼,景钰垂眸,长睫扫出一小片柔和的阴影。
“怎么啦?”
黄脏脏刚刚一直拱他,无奈景钰只顾想事去了,这会才察觉,此时得到回应,白抖抖咬住他的裤脚轻轻拽他,景钰见状站了起来跟着它一起走到屋檐下,只见白抖抖趴在那里颤抖,不停的咬自己的身上的毛,看起来有些急躁。
景钰连忙弯腰把它抱在怀里,柔声问道:“白宝贝你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除了精神有些萎靡,怎生一眨眼成这个样子了。
白抖抖看起来很急躁,不停的扭着脖子,景钰伸手捏住了它的细颈,白抖抖便想去舔.他的手指,嘴里不停的低沉叫着,看起来又痛苦又急躁。
和平常很不一样。
景钰见不对劲,赶紧朝屋里喊道:“野哥哥,你快出来看,白宝贝它好像也生病了……”
祁野问言走了过来,景钰一脸紧张的看他。
白抖抖低低沉沉的叫着,看着跟生了多大毛病很不舒服的样子,它平日里乖巧温顺,何曾这样过,景钰狠担心,睫毛不停的扑闪,看一眼祁野又看一眼白抖抖,伸手在它脑袋上摸了摸来安抚它。
“怎么回事呀?会不会是夜里打雷吓破了胆子啊?白宝贝本来就担心小,昨天打雷那么吓人——”
祁野问言伸手接过白抖抖看了一下:“不是吓破胆了。”
景钰抬眼看他,眨眨眼。
祁野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道:“应该是发.情了。”
景钰:“………???”
发.情?景钰一时之间没能从白抖抖不是生病而是发.情转变过来,表情颇有些懵。
隔了几分钟后,景钰傻傻的问道:“那,那怎么办啊?是要给它找个母兔子嘛?”
白抖抖又低低沉沉的叫了几声,声音都和平常不一样了,这样一听还别说,确实有那么几分发.情的兆头。
景钰心想,这可真是他们做家长带的好头,昨晚祁野硬.了,他做春.梦,今天他们的儿子就发.情了。
想到这,他脸上又升温了。
祁野听了他这话后,觉得好笑,看了他一眼:“你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这到哪给它找母兔,去后山吗?能保证找的就是母兔?再说若是兔子每隔一两个月发情就给它找个兔子过来,那成什么样子了?他们这院子里还能落下脚吗?
景钰被笑,面上一热,小声反驳:“想的显然是和你不一样的东西。”
祁野:“………”
兔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情一次,一般两到三天,要么绝育,要么就不去管它。
景钰一听若是情况严重就要绝育,惊的都瞪圆了眼睛,顿时从祁野手里把白抖抖给搂了回来。
那得多疼啊,他不舍得。
“还是先看看吧,绝育也太残忍了。”
白抖抖发.情跟变了个兔子似,特别不老实,此时因为不舒服,在景钰怀里一直乱动,它现在爪子长了出来,差点抓到景钰了,景钰只好把它放进窝里,谁知道它进窝了,就开始不停的抓竹窝的侧壁,发出规律的低沉叫声,爪子声音滋滋啦啦的,听在耳朵里很难受,把白球球吓的上蹿下跳,还没等它跳出窝,白抖抖突然扑了过去,再然后两个胖团子就滚在了一起。
白抖抖压.在白球球的身上。
景钰:“……”
景钰:“???!”
这一幕是在太吓人了,景钰反应过来后,赶紧从白抖抖爪下救出白球球。
景钰恨铁不成钢,搂着被吓得老实的白球球,朝此时转而搂着白球球平日吃的竹子挠的白抖抖说道:“宝贝,你,你发.情也不能饥不择食啊……就算你不考虑白球球是你干.妹妹,这一个兔子一个猪鼠,跨物种了呀!你这……哎呀!”
他都无奈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关上了竹窝的小门,搂着白球球跟祁野告状:“野哥哥,你,你都不知道,白抖抖刚刚做了什么!”
景钰气鼓鼓的。
他脸蛋巴掌大,又粉又白嫩跟个瓷娃娃似,此时因为生气鼓着面颊,眼睛黑亮亮的,漂亮极了。
祁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白球球,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景钰又开口:“你肯定不知道!你都不知道,白抖抖实在是,太饥不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