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深回来,邵宁已经离开,看着穿着里衣的李砀坐在床边,杨深嘿嘿一笑走过去。
“郡王,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哎。”
迎面扔过来一个枕头,杨深一躲,轻易的避开。
李砀面色红润,显然刚刚受了怎样的煎熬。
一个女子,双手柔弱无骨的给自己捏着手臂,怎么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是男人终会有些男人该有的反应,可一想到她是自己救回来的人,趁人之危的事,他怎么能做出来。
都是杨深自作主张,抬眼撇着杨深,就想给他一脚。
“怎么了郡王,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小的这就寻个大夫过来。”
“滚蛋,以后多余的话少插嘴,另外记得人家是什么身份,不是你府中的奴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砀已经很生气了,杨深却不觉得什么,“不就是一小寡妇吗,若是能伺候郡王您,岂不是她的福气,再说小的也没打算让您对她怎么样,不过是给你添个乐子罢了,小的知道您是有这色心,没这色胆,所以才在背后推您一把,不过您放心,小的一定会封锁这个消息,绝不会让王妃知道半点的。”这王妃一直给郡王挑选定亲对象,若是被她发现那还得了。
“你还说。”李砀起身抬脚攻击上去,杨深一跳老高远远躲开。
——
次日一早。
一抹轻纱附在脸上,香气阵阵,李砀睁开眼嘴角勾起,接着邵宁半露肩膀,一头长发散落在后,拿起一抹轻纱撩在李砀脸上,“公子,天色不早了,该起床了。”
李砀轻笑,伸手捏住邵宁下颚,“来,在让本郡王亲一口。”随即对着那红缨的小嘴亲了过去。
只感觉身子悬空,突然跌落下去,李砀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畔上,一边的床帘不知何时散开,时不时的被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李砀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床上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坐起身发现身子的异样,身下一摊水渍,李砀察觉是什么,吓的他脸色发白,昨夜沐浴后他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哪知睡梦中竟然对那人做出了禽兽般的行为。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李砀下意识拉过被子将身子盖住。
“谁?”
“公子,是我,邵宁宝。”
李砀心惊,“你……你有什么事,我还没起呢,你在外等会儿。”
李砀胡乱的脱下自己的衣物,拿出一件干净的换上,看着已经脏了污渍的衣物团在一起塞进被子里。
看着自己整理好的一起,深深吐了一口浊气,走出房门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似的。
“邵姑娘,这么早可是有事?”
邵宁站在门外,浅浅衣衫,长发垂在身后,低眉顺眼,完全不晓得自己此时已经像张开的鲜花一般娇嫩。
李砀目光闪了闪,好似和梦中人的样子重叠一般,若是之前他还能平静待之,可经过昨夜自己做了那混账的梦,在看邵宁却莫名的心虚。
“公子,小的有事相求。”昨夜知晓李砀回来,她便把信纸拿了出来,心思活泛的希望当场就让李砀帮忙看看,里面到底写着什么,可一想到夜已深,对方又受了伤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故而等了一晚上终于在天亮后匆匆赶来。
“哦,不知邵姑娘又何事相求。”李砀轻咳一声,面上一本正经。
邵宁将袖中的信拿了出来,恭敬的递给李砀,“公子,我这有一封信,恳请公子帮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我自幼没读过书,上面的字有些看不懂……。”邵宁有些窘迫,倘若自己能多读些书就好了。
“原来是这事,简单。”伸手接过书信,淡然自若的念出声。
“邵宁亲启,知晓你去意已决,嬷嬷自知无资格阻碍……。”
李砀将信念完后,看了一眼邵宁,此时的邵宁早已双眼通红。
“邵姑娘,你没事吧。”
邵宁伸手擦了擦眼泪,轻轻摇了摇头,接过信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入信封中。
她没想到这封信是李嬷嬷写给她的,还有那一百两银票,要知道李嬷嬷也是为人奴婢,纵使在王府待得时间久了,可说到底李嬷嬷一辈子都孤身一人,身边积攒些银钱就是为了傍身养老,根本就不容易,如今她却舍出一百两银票给了她这个非亲非故的人。
“谢谢公子帮我念信,小的告退。”
李砀看着邵宁李戡的背影,心里不明,嬷嬷,这个称呼在寻常百姓家可不容易听到,能听到的基本都是官宦之家,难道说这位邵姑娘的背景比他预想的还要深。
——
得知信里写的东西,邵宁算是完成了个心愿,回到院中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杏儿从外走进瞧见邵宁正在整理衣物,心下一愣,“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邵宁抬眸,双眼微红,可见刚刚哭过导致。
“我在这里打扰你们太久了,我的身子如今已好,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我家公子……。”
“等我收拾好就去跟公子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