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每天该有人帮忙打扫卫生啊,要不一五岁小孩能放心吗?
跟着跑前跑后,试图帮忙的漩涡鸣人挠了挠头:“我自己会整理的。”
南弦月指了指那堆垃圾:“这就是你整理的结果?”
漩涡鸣人背着一双小手,低头不说话了,好一会儿,解释:“今天忘了……我明天会处理的。”
他都这么说了,南弦月还能说什么,又沉着声音问:“那脏衣服呢?也是你自己洗?”就算是全自动洗衣机也需要人操作,鸣人站起来都没桌子高,他够的着吗。
鸣人赶紧摇头:“村子里有人统一洗。”
南弦月这才觉得舒服一些,见鸣人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不由带了点笑:“这些交给我就好,你先去洗澡。”
鸣人乖乖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灯光下正在拖地的青年,忍不住想如果他的父亲活着,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了那道清冷好听的声音:“鸣人,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鸣人忙回答:“我可以的。”
停了三秒,那道声音又问:“你拿换洗衣服了没?”
“拿了。”
又停了三秒:“那你有什么事记得喊。”
门外的南弦月在思考一件事:小孩子五岁的时候可以自己洗澡了吗?没经验的南弦月不怎么确定。
至于浴室里的漩涡鸣人,他呆呆站了很久,突然抬手揉了揉眼睛,抱怨着:“水汽进眼里了。”
当天南弦月就住在了鸣人家,本来他是打算打扫完卫生以后就走的,但是鸣人在犹豫了一小会后鼓起勇气邀请自己留在这里休息。
如果说南弦月容易对孩子心软,那么鸣人就是他所见过的孩子中最容易让他心软的那个。
一来是因为鸣人的性格,阳光灿烂,乖巧听话,二来则是因为鸣人有很多时候让他想到了自己。
只是鸣人比他坚强的多,被人排斥厌恶着还能那么真诚的笑,如果是他……南弦月想自己很有可能会选择另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南弦月先替熟睡的鸣人掖了掖被子,跟着闭上了眼睛,可下一刻,长长的眼睫霍然抬起,扭头看向了窗外。
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目如同沉着冰雪:“出来。”
窗外只有树影婆娑,哪有其他人在。
南弦月眸光冰冷,从一开始他就觉察到有人跟着他,或者是跟着鸣人,只是对方很快就离开了。
这让南弦月隐隐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但是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南弦月抬手为鸣人加了个安神咒,确保他不会因为什么醒来后这才起身,声音越发冷漠:“你是想要动手吗?”
他不是很有耐心的人,说话间便要抬手捏诀,也就在这一刻,躲在窗外的人选择了现身。
是个身材高挑修长、有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年,他半跪在窗台上抬眼看他,声音同样的冷漠警惕:“你是谁?”
戴着黑色面罩,又背着月光,看不清相貌神色如何,只是那双眼冷的几乎可以刺穿人心。
南弦月眼睛同样冷漠,单刀直入:“你跟着鸣人做什么?”
少年一怔,冰冷警惕的目光转到了鸣人身上,不自觉的温和了三分,可立刻又冷了几分,他没有再开口,修长漂亮的手掌握住了某样武器。
似乎是忍者的武器,那种名为苦无的东西。
南弦月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种态度,无非是担心自己对鸣人不利,既然这样,对方应该都说不上是敌人。
“从一开始就跟着我的那个忍者也是为了保护鸣人?”
南弦月对熟悉的人还有几分委婉顾忌,但对陌生人,基本上也是有话直说,反正从来不怕得罪人或者被人忌惮。
“你是鸣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