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觉得跟系统有关,”苏衡很了解苏琬琬，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不是坏事。”
苏琬琬皱起眉,“你怎么知道不是坏事？”
“这个我一会儿跟你解释,”苏衡松开苏琬琬,给苏琬琬倒了杯茶，继续道，“闻师弟的事，你都知道,我便不多说了,我今日去坐镇考核，封擎宇果然来闹事了,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很吃惊的事。”
苏琬琬还在想那个突然跟苏衡绑定的系统,虽然听苏衡说话,但却没将注意力放在这里,只敷衍的点头。
“这个封擎宇,他有系统。”
苏琬琬听到系统两个字,忽然打了个激灵,猛然抬起头看向苏衡，“师兄，你说什么？封擎宇有什么？”
见苏琬琬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苏衡心中一笑，重复了一遍，“封擎宇有一个系统。”
“他也有系统？难道也是天道？”苏琬琬站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这个系统到底想干什么？”
或者，是天道到底想干什么。
苏衡见苏琬琬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差点笑出来，拉着苏琬琬坐在他怀里，道，“琬琬，别怕，封擎宇拥有的系统，跟我的不同。”
苏琬琬皱起眉，“有何不同？”
“他的是真系统，而我的，并非系统，而是天道在帮我。”
苏琬琬被苏衡的话说得脑子都转不过弯了，“你什么意思啊？”
“这么说吧，跟我绑定的那个系统一开始就跟我说，我是男主的命格，按照现代的说法，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受天道钟爱的人，而封擎宇这个外来者，不但扰乱了我的命格，还用诡异的手段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夺走了我的气运，甚至害的我失了挚爱，身败名裂，甚至死于这个外来者之手，你觉得天道会因此承认这个外来者替代我，成为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吗？”
苏琬琬闻言沉思，摇摇头，“不会。”
“不错，就像一个做母亲的，自己生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能一样吗？当然不一样！而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害了你的孩子，还想夺走你孩子的一切，你会接受吗？”当然不会，不但不会，还会勃然大怒，叫这个外来的家伙付出代价。
苏琬琬大概明白了苏衡的意思，但她还有点想不通，“既然天道要帮你，为何要借系统的名义？”
苏衡闻言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当时的情况，若是天道直接跟我说实话，我未必会相信。”
反倒是接系统的名义，他立刻就信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信？”苏琬琬觉得奇怪。
苏衡摇头失笑，“你当那是什么地方？三生石可是在忘川河畔，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我当时只是一介鬼魂，虽元神强大，又有功德护身，但实际上拥有功德的我，是一些妖魔鬼怪眼中的大补之物，我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自称是天道的人，还非要帮我？而且，若他自称天道，为何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不出现，偏偏我失去了一切，受尽一切折磨之后，才来找我，说要帮我？所以，当时的情况，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救你，我都不会轻易相信自称是天道要帮我的人。”
苏琬琬闻言怔怔，眼眶微红，没有说话。
他的师兄，定是吃了天大的苦楚，才会有这样重的防备心。
“扯远了，话说回来，封擎宇手里那个是真正的系统，不过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系统，”苏衡翻手取出他之前收取的黑气，给苏琬琬看。
苏琬琬看着这团黑气，便觉得恶心，“这什么啊？”
虽然只是一团黑气，但看了就叫人平白生出恶心感。
“这就是封擎宇身上那个系统，他不但吸取封擎宇身上的气运，还借由封擎宇做媒介，夺取他人的气运，譬如闻师弟以及闻师弟那位堂弟，还有前世围绕在封擎宇身边的师姐师妹们，以及被他害死的你，我，小师弟以及师尊，乃至于我整个天墟宗，都是它眼中的食物。”苏衡冷冷的盯着手里这团黑气哼道，“天墟宗在修真界屹立万载有余，身为修真界第一仙门，气运自不用说，十分的庞大，你是天墟宗宗主的女儿，气运自不必多说，我是此界天之骄子，气运更是首当其冲，怪不得封擎宇前世胡搅蛮缠也要进天墟宗，因为这里有极为庞大的气运。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气运，系统就能不断的强大自己，分封擎宇一些好处，助他提升修为，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苏琬琬眉头皱得死死的，“也就是说，可怕的不是封擎宇，而是这个系统？”
“不错，前世我只是一介出窍期的修士，而你想追上我的脚步，叫他钻了空子，以你为跳板，直接进入了天墟宗的核心，他的修炼速度能不快吗？他根本就不是自己修炼的，完全是系统直接灌输给他的。”
苏衡的话总算是解开了苏琬琬心中的一大疑问。
“怪不得我如何追问，拿什么好东西换，他都不肯开口，原来如此。”苏琬琬想到这点，就气得不行，被这样的东西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