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黑的时候,花音就跟叶小鱼说,她动不了是因为给司一解毒,有一半余毒传进了她的身体里,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解开。
她不想一直瘫痪在床上,于是点头答应了。
当司一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点紧张,可她把那份紧张捂得很紧,没有人会看得出来。
司一虽然在应付这件事情,可还是注意到她的神情和反应,看起来没有反应的她,其实是最大的反应。
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他都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是痛的,可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明明有了血,她却不知道。
“可有知觉?”他突然问。
叶小鱼思绪飘的远远的,她以为今夜的他都不会同她说一句话,也就没有准备怎么回答他的句子,突然被他这样一问,叶小鱼愣住了。
她能有什么知觉呢?
就像平常一样,不痛不痒地,除了有点冒汗,有点热,有点被碾压的感觉,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她不说话,不理人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她在伪装什么?掩藏什么?
她都这样了,就不知道喊一句疼?或是停下来?
连个拒绝的话也不会说吗?
嗯,这个药渣实在不好吃。
“到此为止。”司一语调淡淡地说了句,利落地从床上下去,他披上外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叶小鱼还是懵的。
这就结束了?
不过她确实能够动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没有痛觉,只觉得腰有些酸,腿有点麻,床上有点血。
血?叶小鱼很懵,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以为这是正常的。
不过这□□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美好,有的,只是恐惧和担惊。
可现在她能怎么办?她只能等着司一早日余毒清除,结束这样的关系。
叶小鱼将自己和屋子都收拾好,天未亮,她也睡不着。
她走到屋外,吹着凉凉的风,一只手支着头,陷入了沉思。
天亮了
叶小鱼趴在桌上浅睡,司一已经换了身衣服,干净整齐温润如玉地出现在这里,看见叶小鱼在外面睡着,他顿了顿,虽说他应该过去为她披件衣服,或是抱起来放回屋里,但他不是那样的人,也绝不能做那样的事。
最后,他装着没有看见一般,默默地走开了。
——
叶小鱼能动之后,花音又做了些好吃的来犒劳她们,选的都是这世上最补的食材,一做就是两份,叶小鱼是照吃不误,只要是花音做的,她什么都会吃。
至于司一,他就不太配合了,什么补精肾的东西,他一样也不吃,闻都不给闻一下,非常不赏脸。
花音还巴巴地指望着他们能够多吃点,把解毒的事情放在心上,盼着他们日夜不停地完成解毒大任,早日康复。
结果,白干了。
那次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解毒了。
花音操碎了心,大概有二十多天了吧。花音忍不住同司一说道:“叶小鱼最近被我养肥了,你们.....”
司一却说:“我没兴趣。”
花音闭紧了嘴巴,她还能说什么?
“要不要用点催,情药试一试。”花音随口说的。
司一拂了拂衣袖,一柄细长的剑刷出来,直指对面的花音。
花音承认,司一拔剑的样子很美,但是,他这狗没良心的,居然向她拔剑!
“我生气了!”花音大声地说。
她站起来,顺便掀了桌子,然后再踹了一脚,更大声地说:“我生气了!”
“……”
“老子懒得管你,再见。”花音气乎乎地甩着衣袖扶了扶自己的头冠,气乎乎地走了。
她一个姑娘,整天打扮得不男不女,还自称老子......
司一收起剑,淡定喝茶。
连句客套的挽留话也没有。
那天,花音真的出谷了,三天没有回来。
叶小鱼和司一吃了三天没有煮熟的饭以及炒糊的菜,最后还是叶小鱼先坚持不住。
拉了三天的肚子,她怀疑自己要死了。
“公子,花音真的不回来了吗?”叶小鱼站在司一的房门外问。
司一背对着她跪坐,墨发白袍,温文尔雅,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剑在缓缓擦拭,他只是嗯了一声。
叶小鱼扶着门框,很失落,肚子饿的叽咕响。
她转过身去,打算去摘点果子吃一吃,结果司一走了出来,轻语:“回来。”
叶小鱼手指勾着手指有点慌,但还是一步一步走向他。
“出去请几个老实又会做菜的人进来。进来时,要他们蒙住双眼。”司一塞了一包金叶子给叶小鱼。
叶小鱼愣住,抓着沉甸甸的钱,心想,是因为她,司一才破例往梨谷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