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程声音立即哑了,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只记得直勾勾的盯着林窈。
林窈随意撩了撩头发:“怎么光傻站着不动?”
沈凛程还有一些残存的理智,径直走进卧室换衣服。
换了衣服,他出来。
林窈不经意的趴下身,在地毯上寻找些什么,嘴里嘟囔:“遥控器去哪里了?刚刚还在呢。”
红裙与细腰交织,微微上撩,撞进眼里。
沈凛程残存的理智荡然无存,火急火燎的拥住她,上去就要亲。
林窈扒开他的脸:“做什么呀你,一回来就想着这档子事儿。你不是正生气呢吗?”
沈凛程光搂着她,骨头都酥了,哪里还记得生气。他面无表情,眼里却燃烧着火焰:“不生气,不生气。”
林窈盯着他,一本正经:“你说,谁错了。”
沈凛程:“我。我的错。我不该。”
林窈抵住他乱亲的下巴:“你身上好臭!赶紧去洗澡。”
沈凛程哪里会听。他像个刚尝出其中滋味的毛头小子,动作又快:“让我亲一亲…阿窈…”
林窈:“你不是说讨厌我哥哥么?现在还讨厌么?”
沈凛程:“不讨厌,不讨厌。”
“真的?别又骗我。”林窈哼哼唧唧的:“光在这种劲头说这种话。”
她身上很香,有股橘子味。连骨头都是软绵绵的,叫人忍不住好好疼一疼。沈凛程的理智抛到九霄云外,一个劲儿的哄她:“心肝儿,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林窈板着脸,手腕挡住他:“你一贯会说这种大话!”
沈凛程动作很快,剥掉她的肩带,露出两对圆润的肩头。他亲她,一边哄:“这次绝对是真的…我保证。”
颈子,再往下。
黑暗的卧室里,流淌着淡淡水声。
……
这种时候,林窈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不需要她动弹一根手指。有时候被弄疼了,就回头看他,水濛濛的泪眼,脸上潮红,她控诉。
沈凛程对于她的娇嗔,一向是收不住的。
事毕,林窈懒懒的缩在他怀里,嫌弃的皱眉,把他的衬衫丢在沙发脚下:“你几天没洗澡!”
这个人不是有洁癖么?能忍得住?
沈凛程吃饱喝足,也心满意足了。他低头,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毛茸茸的。他的语气竟有些委屈:“你不让我回家,我没地方去。”
林窈好笑:“是你自己说不回家的。还说我?”
她稍微抬了抬眼,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放软了声音:“阿凛,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接纳我哥哥。他人很好的。”
沈凛程只是低低嗯了声,沉默着。
林窈鼓了鼓腮帮子:“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沈凛程一下一下摸她的发尾:“没。”
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怎么什么醋都吃。他极轻的,在林窈耳朵边叹了声:“我只是…有些不高兴。”
沈凛程握紧林窈的小手,把玩着一根手指。她的手小巧玲珑,皮肤白皙如嫩玉。
“你哥哥什么时候有时间?或许我可以和他单独聊一聊。”
林窈抬头在他喉结处亲了下:“你真好。阿凛。”
她坐起身,伸出莲藕般的胳膊,从旁边找到睡裙,还没穿在身上,沈凛程一把拉住她的腰,按倒在沙发里。
林窈能从沈凛程漆黑的视线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胸膛震动。
她挽住他的脖子,因为动情,出了些碎汗,脸颊潮红。因为刚才,唇瓣上的口红蹭掉了一块,整个人又娇又媚,狡黠的眼睛:“干什么嘛,阿凛。”
沈凛程挠她的痒:“这还用说?”
林窈往后缩,咯咯笑:“别…痒,刚刚不是弄过了。我要去洗澡,不和你呆着。”
“刚刚…”沈凛程食髓知味:“不够。”
他抱着她,到了卧室,关上门。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
屋外静悄悄的,夜色中,公寓楼下几株迎春花悄悄开了,嫩色的花蕊,颤颤巍巍的在风里绽开。春日的风带着些寒意,娇弱的花苞受不住打击,渐渐沁出来花蜜,空气里一股甜腻的香味,久久不散。
临海市的春天来的很快。气温回升,一切都生机盎然。林窈也开了学,很快到了高考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