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拿着一螺丝刀,他在节目组地下一层总电闸处。
费力得把总闸开关一关,周围在瞬间漆黑一片,顷刻陷入黑暗。
郁秋摸出手机,胡乱按一通,歪打正着把手机电筒给按了出来。
但他还是看不清楚,手机能照亮面前的路,对于他而言只是微弱得一点点光亮。
他闭上眼睛,暗自回忆起自己来时的路,摸着墙壁步伐稳健得往前走。
这会儿大部分工作人员早已下班,而总闸房间的钥匙在他身上,只要把房门一锁,节目组再想找人也要好一会儿功夫才能找着。
趁着这一段时间,他可以把自己想找的人找出来。
郁秋扶着墙走了一段路,手心处一手的灰,他不由得自嘲一番。
这是他从出身到现在头一次做的这么疯狂的事情。
为了找人,做出二十岁出头的小毛孩才干得事,他今年已过二十七,离二十八岁生日也不远,自己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把手机拿到自己面前,眼睛迷成一团,屏幕开锁正好是陈利的电话,他拨通过去,对方一秒接起。
“老板你在哪里!这边没电了你知道吗!”
“黑灯瞎火得你看不清,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立马跑过去!”
陈利的声音带着喘,听着动静在外头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郁秋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无辜,他继续道:“你打电话给顾英,跟他说这边的事情,让他回我电话。”
“好好好。”陈利满口答应,“老板告诉我范围也行,我这就跑——”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陈利脑仁一阵疼,他不明白老板这会儿到底发了什么疯,立即马不停蹄给顾英发短信,跟顾英说了情况。
这一回,顾英没有了无音讯,直接给他回了一个感叹号,陈利立马回拨,却被告知对方在通话中。
陈利想了想,大概是给他老板通电话。
陈利还真想对了,顾英的的确确是拨通了郁秋的电话,劈头盖脸地开始骂:“你他妈怎么回事,你发什么羊癫疯!大晚上你看不清,你让陈利过去找你!”
郁秋冷笑一声,道:“怎么,终于舍得打电话了?”
“……”
“你是舅舅你是舅舅,行了吧!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就是告诉你那姑娘是谁是吗!”
郁秋:“是。”
顾英怕了,他一向稳重的大外甥竟然竟然……
“真的是上辈子欠你家什么了,你姐姐天天要我伺候,你也是!”
顾英唠叨了一句,正开口说那“姑娘”是谁,郁秋的手机发出一阵响声,然后面前连微弱的灯光都没了。
他的手机在这关键性的时刻,没电了……
郁秋一愣,脚步骤停,按向手机开机键,手机再次亮起三秒后又瞬间变暗。
他千算万全却没检查手机的点量!
郁秋暗自骂了句,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凭着感觉走到离这不远的练习生宿舍楼。
一路扶着墙,大约走了十多分钟,郁秋恍惚见着前方灯影晃动,耳边充斥着女孩地叫声。
“天,怎么停电了!我好害怕!”
“要一直停下去吗?晚上怎么洗澡,我怎么卸妆啊!”
“这是郁老师?他怎么来了?”
“郁老师是来慰问我们这些没有电用的练习生吗?”
郁秋通通不理,他摸到了一个空位坐下,练习生也都不敢上前询问他这是怎么了,默默在一边面面相觑。
……
去咖啡店喝了一晚上咖啡的三人从店里出来,周媛叽叽喳喳得在两人耳边道:“姚瑶好厉害,我看她弹幕一直都很多,现在她关注度一定很高了!”语气里不乏羡慕。
云天河领着他们坐上车,道:“你也不错,别暗自菲薄。”
“我只要这次不淘汰就老天保佑了。”
他们喝咖啡期间,一直都是周媛说话,云天河耐心地听,安风在一边看他的视频,因为安风老是觉得自己打扰这两人的“约会”。
他非常识趣得当起来瓦特最低地电灯泡,还给自己颁了个最优奖,偏偏云天河时时刻刻都记着还有个人。
“安风第二期表现也不错。”云天河道。
周媛一听,自豪地道:“那是,我们家安风比姚瑶还厉害,自然不错。我不夸她那是怕她骄傲!”
安风:“……”
他们几人刚到达节目组,云天河的电话便响起,他靠边停车,没空接手机,手机便一直响,那铃声一声声催促大有他不接,手机便一直响的架势。
云天河示意他们下车,自己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报家门说是郁秋的舅舅,云天河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