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场上望去,她府中的守卫全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路边正匍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妇人,想必那声尖叫就来自她。
溶月爬起身,喝道:“大胆,你……”
她话还没出口,那刺客飞起一脚将她踹翻,溶月身子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溶月——”萧霈云心急,但那刺客抓着她,冰凉的剑刃贴着脖颈,她只得老老实实站着。
不远处,几个手持刀剑的人追来,均着禁军服饰,为首的那人正是温君彦。
萧霈云大概明白她是被挟持了,也是倒霉,怎么偏偏赶巧遇到他们执行任务。
温君彦看着刺客身前熟悉的倩影,眸色一沉,他长臂一伸,止住他的属下,喊道:“不要胡来。”
“给我备匹快马,再让他们打开城门,我脱身后自然放了她,否则……”那人声音低沉浑厚,握短剑的手往前一伸,那剑尖又近了些许,眼看就要戳破萧霈云的脖颈,却在此时住了手。
“好。”温君彦转头吩咐下属,目光却始终未离开过萧霈云。
“照他说的做。”
一切准备妥当,那刺客一脚踹翻牵马的小卒,轻身一跃便跳上马背,顺带将萧霈云也掳了上去。
温君彦上前一步,说道:“你若敢伤她半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取你狗命。”
他双眸中迸发的杀意令那刺客心头一惊,行走江湖多年,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了,他若真动了她,眼前的男人必会与他不死不休。
“哼,若我发现有人跟来,当心她的小命。”那刺客看着温君彦,撂下狠话,双腿一夹马腹,便往城门跑去。
有了温君彦的口令,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城。
马儿飞奔在郊外的旷野上,萧霈云脑中一片空白,在京城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温君彦在,还没这么紧张,现下出了城,不知要去往何处,万一自己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忽然慌了神,眼瞅着离京城越来越远,身后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萧霈云欲哭无泪,现在只有靠自己,或有一线生机。
她集中精神,迅速判断形势,温君彦他们赶狗入穷巷,自己倒霉正撞了上来,好在现在虽受制于人,却还有利用价值,性命当暂且无虞。
想到此处她略略安心,回头去瞧那刺客,只见他一身黑衣,头上带着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了脸,随着马儿颠簸起伏,那黑纱也来回浮动,隐隐露出胡子拉碴的下巴。
那刺客见她回头,沉声道:“别乱动,摔死了我可不管。”
听这意思,他是不打算杀她的,萧霈云壮起胆子与他攀谈,说道:“这位大哥,咱们无冤无仇,您看后面也没人追来,就放了我吧。”
那刺客沉声道:“放了你,好让他们肆无忌惮海捕通缉我么?”
“可我就是个路过的,抓了我也没什么用啊!”
那刺客冷笑道:“路过?你那车驾不同寻常,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这刀往你脖子上一架,那些羽林军便任我差遣,想必阁下身份尊贵,非一般人可比。”
萧霈云见状也不再装乖卖巧,她见软的行不通,脸色一沉便来硬的:“你既然知道,就早些放了我,若我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只是海捕通缉这么简单了。”
那刺客毫不畏惧,轻笑道:“照这么说,你就是活的护身符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我瞧着那位统领大人十分着紧你,情人?”
“胡说八道什么!”萧霈云怒道。
“不是你恼什么?”
萧霈云见这刺客无赖,索性不理他,专心思索如何脱身。
那刺客瞧她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也猜出几分她的心思,出言道:“小娘子且宽心,待我脱身后,一定不与你为难,但你若敢半路逃跑或使什么手段给我添些不必要的麻烦,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萧霈云心中正慌乱,听他出言威胁,越发气恼:“别娘子娘子的乱叫。”
他闻言低头,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全身,她年纪不大,却作妇人打扮,显然已有夫家,嗤笑一声,问道:“那要叫什么?难道还叫你姑娘不成?”
萧霈云无语,反正暂时没有危险,她也懒得跟他多说,只盼温君彦早些来救她。
那刺客不走官道,驱马直往山林里去,天色渐晚,山路崎岖,越发不好走,他点了萧霈云的穴道,纵身一跃跳下马去,牵着缰绳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被劫:啊呀妈呀,什么鬼啊?大哥我可是好人啊!
刺客:啊呀妈呀,你让你的小伙伴憋追我了啊!
温某人:啊呀妈呀,你怎么净添乱啊!
溶月:啊呀妈呀脑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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