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说,但易檀知道尤其是阿天他们几个自诩男人最了解男人的人,偶尔还是会冒出一点儿担心,就是怀啾付出的一腔真心在许嘉迟那儿万一连个屁都不是,可怎么办。
对此,一群当中在恋爱话题上最没有权威的KK反而说:“放心吧,真心的,看得出来。”
当然没人信他。
但暴躁K哥发话,也没人敢反驳。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
陆川一听这个问题,精神一震,肺腑之言张口就往外输出:“易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跟着许总也有好几年了,这么几年,许总一心扑在工作上,许氏这么些年越做越大,他是绝对的功臣,经常休息时间都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唯一能让许总主动协调出工作和休息时间的,到现在我只见到过怀小姐一个。”
“而且也因为怀小姐,许总才终于愿意让自己休息,而这个休息的时间,基本都是给了怀小姐。”
陆川正打算再来他个万字演讲,这时怀啾端着面从厨房出来了:“檀檀,先过来吃东西。”
易檀应了声,抬手打住陆川的势头:“谢谢,我了解了。”
陆川不死心:“易小姐……”
易檀起身欢快地奔去饭厅。
“……”
怀啾刚把面放下,易檀从身后扑过来:“啾啾!”
怀啾把筷子给她,非常委婉地提醒:“你最近是不是又吃多了?”
“……”易檀夺过筷子,“怎么就‘又’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看了怀啾几秒,忽然说:“啾啾,其实我们都觉得,许嘉迟挺好的。”
赵语祎看她一眼,也看向怀啾。
怀啾动作顿了顿,随即唇角扬了扬,低声说:“他就是很好啊。”
面吃完,粥也熬好了,怀啾装好粥,让易檀带上给宋宥天和KK另外做的两份拌面,出发去医院。
天已经黑了,回去这一趟又是洗澡又是吃东西,耗了不少时间,宋宥天都开始盘算着感受感受快餐盒饭的念头在搜罗外卖,甚至企图拉着嘴刁的KK一块儿。
怀啾的两份拌面来得正是时候。
戚连那边临时事儿多起来,没能来,但有易檀她们专程来陪过,怀啾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晚上就没再让他们在这儿陪,虽然他们想留,怀啾还是无情地把他们推出病房了。
等人都走光,病房重归沉寂。
怀啾合上门,轻轻舒了口气,回到床前先打开看了看保温饭盒里的粥,还冒着热气。
合上盖子,一抬眸,撞进一双映着屋顶光点的黑眸里。
她一愣。
一秒后便反应过来,匆匆地倾过去:“你醒了?”
男人那双桃花眼有些恹恹地半耷拉着,平静地看着她,又似是在打量。
没说话。
怀啾又是一愣,不自觉攥紧手底下的床单,试探地叫了声:“……许嘉迟?”
“嗯。”他应。
怀啾刚松一口气,下一秒便听他微哑的嗓音低低地:“你是……?”
一瞬间,仿佛掺了冰的水从头顶一浇而下。
四肢都僵硬得忘了动弹。
半晌,她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男人忽然笑出声:“傻了?”
怀啾呆呆地看他。
药水已经吊完,许嘉迟噙着笑抬手弹了她额头一下:“逗你的,别怕。”
怀啾却没说话。
许嘉迟一愣,皱起眉,前一秒的从容变成了慌乱:“怎么哭了?乖……”
“乖你个头!”怀啾一把拂开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冒,“许嘉迟你是狗吧,这么逗我有意思?”
他肩上有伤,刚缝的针,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只能伸着没事的这只手去擦她的眼泪,低低地道歉:“对不起,乖,别哭了。”
怀啾狼狈地抹着眼泪,还在骂:“你有病啊,跟我玩儿什么失忆?”
“八点档不都这么演么。”
“那我们他妈这是八点档吗?!”
“挺像的,”许嘉迟说,“咱们不是虐恋情深吗。”
“……”
怀啾感觉一下子给他这句话搞得没了哭的气氛。
她吸了下鼻子,恶狠狠地擦掉眼泪。
见她不哭了,许嘉迟松了口气,手往下,挠了下她的手背:“姐姐。”
怀啾瓮声瓮气:“谁是你姐姐,别乱叫。”
“你啊,”男人脸都不红一下,“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堂弟么。”
怀啾没理他,扯了张纸擤鼻涕。
没了手,许嘉迟转而挠她大腿,不依不饶:“姐姐。”
怀啾没好气:“干什么?”
“疼。”
“……”
他又一遍:“疼。”
“……”怀啾泄愤似的把鼻涕纸往垃圾桶里用力一扔,“哪儿疼?”
“头,肩膀,哪儿都疼。”
“疼死你算了。”
许嘉迟没听见她这话似的,兀自继续道:“姐姐,好疼啊,我想吃糖。”
怀啾抿唇,心里头还有气,不是很想理他。
许嘉迟手探过去,反过来手心朝上,钻进她手底下,轻挠她的手心,小孩儿似的:“糖。”
手心被他挠得痒,那痒意长了眼睛似的,直窜进她身体里,在心尖儿尖儿处停下盘旋。
怀啾认输了。
她起身,手撑着床边,弯腰。
在他额头吻了吻。
男人忽然抬手,捏住她的后颈,往下。
他微微抬起下颌,准确无误地咬住她的唇,再慢条斯理地转为深入骨髓的亲吻。
怀啾怕压到他的伤,手臂都快撑不住了,他才终于松开她。
“姐姐,”两人唇珠相贴,启唇间轻柔地摩擦在一起,他含着笑的眸望着她,“你给的糖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啾:我一拳过去打掉你的蛀牙!再他妈玩失忆梗,再他妈玩失忆梗!好玩吗?
狗子:不好玩,错了,下次还敢.jpg
不会有下次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