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空,垃圾数量很少,除了几张纸团,就是两个包装盒——她给他的那两个蛋黄酥的包装盒。
她顺口问了句:“蛋黄酥你吃了?”
话题转变突然,许嘉迟反应了一秒才答:“你给我的,不吃难道供起来吗?”
怀啾看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起身把工位还给他,扫了眼他桌面的布局,除了文件、笔筒和电脑,就不再有其它的,连一点儿装饰物都没有。
连同整个办公室的布局都清清冷冷的,毫无生气。
随便瞥的这么一眼就像一把铲子,一铲下去翻开了很多细小的回忆。
他的书房记忆犹新,也是没有任何装饰物,整间屋子透着公事公办的冰冷。
她对房间的印象比较模糊,当时注意力完全在“一夜情”上,旁的没有关注太多,但距离最近的是床头柜,她模糊的记忆里床头柜上除了一盏台灯,也不再有别的东西,整个房间的布置看上去给人一种冷情感。
无论是哪儿,都没有一丁点儿他个人的影子留下。
许嘉迟坐回位子,往旁边指了指道:“算你来得合适,我马上下班了,你要是不介意跟我一块儿回去,可以去休息室等一等。”
怀啾推开休息室的门,环视一周,将这小小的一方空间收纳进眼里。
一样的感觉,清冷又孤独。
很久违的、变得有些陌生的感觉悄悄地拨开心底的那层泥土。
——她竟然又一次觉得,他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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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啾没在休息室等多久,许嘉迟来敲门提醒她走了。
回去的路上是许嘉迟亲自开车,陆川今天没当司机。
等红灯时候许嘉迟像是想起来什么,问她:“你今天和殷绍钧一起上楼的?”
怀啾点了点头。
男人食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又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怀啾看他一眼,实话实说:“和你很像。”
“哪里像?”许嘉迟挑了挑眉,追加一句,“肯定不能是长相。”
怀啾:“……”
您这过于自信的语气挺欠揍的。
不等她回答,绿灯亮了,他边往前开边说:“下回离他远一点儿。”
怀啾倏地扭头看他。
他道:“心术不正。”
好半晌,许嘉迟听见怀啾带着惊奇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许嘉迟,居然也有你说别人心术不正的一天。”
许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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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迟叫了周嫂这段时间都留在家里照顾怀啾,两人回家时周嫂刚刚做好饭菜,清淡简单却不失色香的家常菜在饭桌上冒着热腾腾的气儿。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周嫂取下围裙笑道,“饭菜都做好了,现在开饭吗?”
“嗯,辛苦你了,周嫂。”许嘉迟说。
“没有没有,不辛苦。”
周嫂看见他们一块儿进门,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招呼两人吃饭时见他们一起入席,更是喜上眉梢。
她忍不住想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先生太太关系不一样了?都能同桌吃饭了!
吃饭时周嫂担起了给怀啾喂饭的工作,眼角的喜色将折皱都刻得更深。
怀啾大概也能猜到周嫂心里在想什么,有些啼笑皆非。
“太太,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周嫂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疼爱,许是想到了自己在外打拼的女儿,“西式的我可能不太会做。”
“我都行,没那么讲究的。”
“好,好,那我明早包点儿小馄饨。”
吃过饭,怀啾先一步上楼休息,许嘉迟正要上楼,周嫂匆匆叫住他:“先生,你明早上在家里吃早餐吗?”
许嘉迟看着周嫂眼中的殷切,笑了笑:“好。”
周嫂高兴了,心想她的感觉果然没错,这小夫妻之间果然开始相亲相爱了!
忽然她转念回想起今天怀啾出门时她看见的那一幕,又有些忧心,忍不住再次叫住了上楼梯上到一半的许嘉迟,急匆匆也跟了上去,委婉地问:“先生,太太她……家里有哥哥弟弟吗?”
“没有,”许嘉迟观察着她的脸色,“怎么了?”
“哦……没什么。”周嫂心里头打鼓,却觉得贸然干涉不太妥当,没有再继续说。
许嘉迟回忆了一下今天看见怀啾时的情景,问周嫂:“周嫂,你……是不是看见谁了?”
周嫂一惊,对上男人温和却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迟疑着说:“先生,你就当我多嘴了吧,我今天确实看见……看见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小伙儿来接太太。”
许嘉迟懂了,周嫂看见的十有八九是戚连。
他眯了眯眼,忽然半垂眸笑了笑,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先生,这……”周嫂面露自责,有些惴惴不安。
“没事,我知道是谁,”许嘉迟微笑着摇摇头,“这都怪我……是我对小啾不好。”
周嫂只觉得揪心。
此情此景,和她以往看的许多电视剧相重合,她忽然心生一种使命感:“先生,你放心,只要今后能让太太看到你的好,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谢谢你,周嫂。”
周嫂摇头:“先生不怪我多事就行。”
“怎么会。”
许嘉迟勾唇。
作者有话要说:啾啊你快下楼看看吧,你打下的江山亡了啊!!你人设崩塌了周嫂倒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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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天有二更,还可能有三更?
下午三点没更新的话那就是晚上九点才更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