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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暗火(1 / 2)


晋江文学城独发

*

怀啾反应了小几秒,错愕了:“你居然给我打电话?”

许嘉迟:“……”

不怪怀啾感觉这么稀奇,她和许嘉迟这关系,没事互通一次电话才叫天下奇观。

两人为数不多的通讯交流要么是通过陆川,要么是谁家里有什么事,需要给对方提前通个信儿以免装恩爱的时候穿帮。

许嘉迟让开,怀啾进门边换鞋边用狐疑万分的眼神瞅他:“是多大的事情啊,都得你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许嘉迟笑了一声,抄着兜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进屋,重回光线下的神色散漫:“全网热议的事情,你说大不大?”

他们在公安局门口分开时,怀啾听小米简单说了几句网络上的情况,最开始出现在网络上的那张医院图片原本没有拍清楚她的模样,但后来她和易檀在医院待的那半个小时里又被人拍到了清晰的照片。这些照片和描述得越来越夸张的说辞在上传至网络,一来二去,越来越多的“目击者”发表自己目击到的过程。

桓觅公司在的写字楼地处不算特别偏僻,直播结束的那个时间不早不晚,周围难免有二三路人。

然而网络上的消息鱼龙混杂,随着所谓“目击者”和“我听一个朋友说”越来越多,消息真真假假掺在一起,令人头晕眼花的同时,引起了许多营销号的关注。

赵语祎的直播万人瞩目,热搜都还没掉下去,转眼就出了事儿,话题度本身就不低,营销号轮番下场,这件事直接成了热议。

“许总居然也关注时事热点了?”怀啾说着,扯掉披在肩上的外套随手往地上一放,走到小吧台拿杯子要倒水。

右手现在完全没法用,只能靠左手,倒不至于混乱,就是一只手做事情让步骤变得很麻烦。

怀啾先放好杯子,正要去拿水壶,一只手横插过来,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杯水。

怀啾怔了怔,顺着男人收回去的手看过去,脱口而出:“你这是干什么?”

许嘉迟看着她,调侃般缓慢问:“怀啾,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

“手都这样了,不是不方便么。倒个水而已,我不至于这种时候还看你笑话。”

怀啾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嘉迟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吃晚饭了吗。”

怀啾左手拿着水杯,觉得气氛略有些诡异,“吃过了。”

“直播前去的?”

“……就刚刚,”怀啾二丈摸不着头脑,“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许嘉迟顿了顿,“你身上这味儿……有点重。”

怀啾将信将疑地抬起左胳膊嗅了嗅,“牛肉面有这么厉害?”

直播前她没吃晚饭,原本的计划就是和朋友去吃火锅,事发突然,一直到从公安局出来才有了喘息的时间。回来路上戚连载着她和易檀转悠很久,才找到一家还没打烊的面馆。

她手不好使,还是易檀喂小孩儿似的喂给她。

不然也不会回来这么晚。

许嘉迟眉头微挑,没再多问。

怀啾喝完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这儿不走,怪不对劲儿的,总觉得他是不是还有话要说,于是她迟疑片刻,也没动。

两个人在小吧台边儿上沉默不语。

墙壁上时针咔哒咔哒走动。

注意力没有了分散点后,小臂的疼痛再次占据了感官。

怀啾一路上在易檀他们面前没表现出来是不想让他们担心,现在仍是忍耐住了,是不想在许嘉迟面前展露弱势。

她面色未改,垂着的右手拇指却有些难忍地刮了刮食指内侧。

“没——”怀啾刚想说没别的事儿我先回房了,男人忽然上前一步,她躲闪不及,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手掌凑近,撩开她的刘海,在她额头轻轻揩了一下。

动作看似随意,却发生得很快,等他揩完了怀啾才后退了一步,捂住额头,莫名又疑惑地睁眼瞪着他。

许嘉迟指尖捏在一起捻了捻,眼帘微抬,视线再次放到她的小臂上,“很疼?”

怀啾一愣,下意识地嘴硬:“不疼啊。”

“冷汗都能洗个头了,还不疼?”

“……”

怀啾搞不懂他了:“许嘉迟,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许嘉迟:“嗯?”

“怎么这么关心我?”怀啾手撑在吧台上懒懒地抬眼看他,暧昧勾人,用曾经他说过的话问,“你很在意?”

“你觉得可能吗,”他只是愣了一秒,甚至一秒都不到,笑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一如往常,毫无破绽,“只是今晚上我接到了你爸的电话,他打不通你的,就打到我这里来问情况。我怎么说也得了解一下,好给他汇报。”

“是吗,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跟他说,”怀啾停了下,犹豫在舌尖滚了又滚,最后轻飘飘地延迟回答了最开始的问题,“今晚上电话太多了,我手机开了静音。”

说罢,她也不等许嘉迟回应,越过他上了楼。

指尖的冷汗很快就干了,许嘉迟转身,余光里闯入怀啾随手挨着沙发放在地上的外套。

他看了几眼,走过去。

外套上的余温已经溜走,有她身上的香水味儿,也混着点儿牛肉面的味道。他一手拎着外套,一手顺着袖子往下,摸到破开的口子,断掉的纤维刺刺拉拉,周边的血迹干涸,手感变得又干又硬。

看上去触目惊心。

-

回房后,怀啾才露出吃痛的表情,忙不迭从包包里翻出止疼片。

她不是左撇子,说实话这一晚上左手用下来非常不适应。医生说隔天去换一次药,小臂不能沾水,环境最好透气,还要注意别磕着或剧烈运动造成二次破裂。

念及可能会有的疼痛症状,医生给她开了止疼片。

衣服上血迹斑斑,怀啾吃完止疼片,等药开始见效了,慢慢地脱掉衣服,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上宽松的睡衣。

然后才终于放松下来,拿过手机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消息。

发来关怀的朋友很多,只不过有几个目的不是那么单纯,怀啾一一回复完,在众多消息里发现了怀岳衡的。

怀啾和大伯一家关系都处得不错。

怀老太太偏心不止偏在她和怀祈之间,也同样偏在怀岳铭和怀岳衡两兄弟之间。

比起长子,她更偏向次子怀岳铭。多数人心头的那碗水都是端不平的,人之常情,怀老太太端得很是磊落,怀家的家业都坦荡荡地交了大部分给次子。

老太太颐养天年后就基本不再过问公司的事情,毕竟在她眼里,老大从小就很懂事,让着弟弟,就连家业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毫无争夺的心思,所以很放心。

她对怀祈的喜爱,有一部分也可以说多少对自己的偏心还有那么点儿愧疚。

把对儿子的愧疚,补偿在孙女儿身上。

但就怀啾所知,怀岳衡这么多年来从其他董事手里收了不少股份,九寰收购合并一些公司和品牌也是他的功劳,眼看就要赶上怀岳铭。

这件事儿只在两兄弟之间较量,谁都没跟老太太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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