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了。
封砚又坐在落地窗前看夜色了。
封砚很喜欢这个位置，把办公桌椅子转到背后就能看见落地窗外的景色。
封砚想了想，给经纪人发了信息。
{帮我查一些事吧。}
封砚混得好，之前就在自家经济公司控了股，如今更是自己成立了公司当老板，基本上要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什么事？}
{余未晞的私生饭，我这里有地址，还有绯闻……}
封砚缓缓打出了一大段文字。
封砚觉得很不对劲。
首先，私生饭为什么会知道余未晞的住所，余未晞都为了这个搬家了，想必除了亲密的圈内好友其余人不会知道，理论上来说更不可能泄露到粉丝和黄牛那里去。
除非……有人故意搞他。
其次，余未晞那个被包养的绯闻虽然无伤大雅，顶多就是无脑尬黑，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但问题是……那张照片是怎么被拍到的？
这里不是什么普通小区，记者混不进来。
退而求其次，即便记者神通广大混进来了，那也不可能混到楼里吧？还能这么近距离地拍到余未晞家门前？保安和监控都没察觉什么？
封砚微微蹙眉。
他倒不是担心什么，就担心两位小朋友的安危。
拍照都能拍到，那是不是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也难以被及时察觉？
{明白了。}
经纪人隔了片刻，忽然发来一串问题、
{砚哥，您挺关心余未晞的？您和他和好了？}
略有些试探的语气。
经纪人自然是不希望封砚有什么隐瞒，这样万一出什么事公关也能及时反应。
余未晞那已经红里透黑，黑里透红了，但封砚口碑和形象在圈内外都是完美的，封砚老前辈和影帝的位置也不合适走黑红路线，因此其公司公关和团队在经营这方面绝对非常优秀。
封砚看着这问题，无奈回复。
{我们什么时候和好了？你没看他线上线下凶我的样子。}
经纪人：{……}
经纪人：{行，那我开门见山问了，你们没在谈恋爱吧？}
封砚：{怎么可能。我说过了，不谈恋爱。}
封砚在多次采访中都提过，不愿谈恋爱，也没有什么心动的对象。
封砚人生里似乎只剩下了工作和荣誉，自律和掌控。
经纪人：{是我多想了，您交代的我会打听打听。}
封砚退出微信后，把手机随意地扔到了办公桌上。
书房里的灯光被故意调低，昏沉静谧。单调的黑白装潢，空无一人的室内，是简单而孤僻的空间。
封砚已经习惯了，从小都是这样。
谈恋爱……
怎么可能。
……
“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余未晞也在和经纪人打电话。
“和那个老狗b谈恋爱？？娜姐你不如杀了我。”
在手机另一端的安娜顿了顿，干笑道：“我以为你们和好了。”
“我们看起来像和好？！”
“我这不是猜么……晞晞你也知道你自己多少流量，恋爱这方面有任何风吹草动圈内都会震荡的，谨慎些吧……我们不说封砚了，说说那个包养绯闻吧。”安娜道：“你搬家都告诉谁了？”
余未晞顿了片刻，才道：“……很多人。”
“……”
“啊……”安娜不抱多少希望道：“很多是多少？”
“所有好友。”
余未晞圈内好友其实很多，人缘很好。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余未晞的DylanBot怼了多少人，就结下多少仇，但恰恰相反。事实是，余未晞怼过多少人，就表示他有多少朋友。
如果是真的讨厌，余未晞根本不会去怼他给他送流量。
安娜生无可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