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犹豫了一瞬,大步走至他办公桌前,“贺总,有什么事吗?”
她面色红润,看来这几天过的还不错,贺时南扶了扶镜框,递给她一份刚打印出的文件,微微敛眉,冷声道,“温助理,你违反了员工守则第七条,按照协议,该扣半年工资。”
温漾茫然的看着刚发到手的员工守则,第七条便是贺氏集团员工不得在外兼职,包括直播……
她盘算了下自己当前存款,咬唇轻声问他,“我穷,能不能不扣。”
“当然能,只要你成为集团股东,员工守则任你改。”
温漾双眸发亮,“那怎么才能成为集团股东?”
贺时南勾唇,从抽屉里取了只文件袋,放到她面前,温漾好奇打开,里头掉出份股权转让书和一枚亮晶晶的钻戒。
温漾心脏猛跳了一下,目光撇开,“贺总,你这是在跟我求婚?也太敷衍了吧!”
“不满意?”男人挑了挑眉,不知从哪变出一束鲜红的玫瑰,他单膝跪地,长指勾着钻戒,深情款款,“漾漾,嫁给我,嗯?”
不知怎么的,温漾突然间就心满意足了,她伸出手,眉眼弯弯,“那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勉强?”
贺时南将戒指套入她指间,嗓音低沉悦耳,温漾张开手掌,阳光穿过玻璃映射在心形粉钻上,光彩灼目。
“真好看,我现在不觉得勉强了。”
“因为钻戒?”
“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温漾扬了扬下巴,一脸傲娇,“当然是因为你啊。”
(婚礼篇)
温漾与贺时南的婚礼场地,定在Z市最豪华的酒店顶层,露天的场地花瓣迎风飘洒,浪漫至极。
在亲属桌上,温漾看见了她血缘上的父亲温克,他是梁媚英同意请来的,虽然婚礼采用的不是教堂式,新娘也不需要挽着父亲的手,但双亲都能够在现场见证,温漾心底对这段缺失的父爱,也没有多大的遗憾了。
繁琐的仪式过后,温漾拖着一袭白纱,累得不行,穿了整天的高跟鞋,脚踝都被勒出了红痕。
唐韵作为伴娘,挡了几十杯酒后也不太清醒,抓着她只嘟囔,“温漾漾,我怎么觉得结婚好累啊,以后我不要结了。”
不等温漾开口,某个西装革履的伴郎面色黑沉,一把将唐韵拉入怀中,朝身后男人道,“我把人带走了,你随意。”
温漾这才看到贺时南,他不知何时脱了外套,只着白衬黑裤更显得身姿挺俊。
大抵是喝了酒,他面色微红,皱紧了眉握住她的脚踝道,“尺码不合适怎么不说?”
他手掌温热,温漾看着自己的脚丫子被男人握着,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后缩,“高跟鞋穿久都会这样,你不懂。”
贺时南指尖在红痕处摩挲两下,温漾清晰的闻见他身上浓郁的酒气,也从他微眯的眼眸中,读出了一丝醉意。
被女生关切的眼神直盯着,贺时南只觉得一股子热血漫涌而上,他松了松脖间的领带,被那点缥缈的醉意致使,顺势将温漾压倒在绵软的床垫间,细密的吻跟着游离的双手,悄然落下……
(蜜月篇)
贺时南忙碌了一个多月,终于空出两周可以同温漾度蜜月,那时已是冬季,两人早前就商量过,要再去一次北方,那寒冷的地界里,有过他们不少的回忆。
出发前一晚,收拾行李时,温漾在贺时南的衣柜深处,找到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她十分欣喜,抱着就跑到男人面前,“阿南,阿南,你明天穿这件吧。”
“嗯?”那件白色的羽绒服,贺时南都记不清是何时买的,但与他现在的穿衣风格,迥然不同。
“你穿这件,我也穿件白的,咱们就是情侣装了。”
温漾说完还屁颠屁颠的跑去拿自己的羽绒服,贺时南一眼便认出,那时她上回出差时穿的是同一件。
迎上她期盼的目光,贺时南勉为其难的点头,奈何那两件羽绒服有些厚重,以至于两人早晨上飞机时,裹得像是两只北极熊。
北方冷得早,这时候早就下起了大雪,刚出机场便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温漾吸了两口气,有些后悔,这温度比上回来时还要低,还不如去最南边温暖的城市看大海呢。
果不其然,温漾在酒店里感受了暖气后,便再也不想出远门,只愿意在附近的景区逛个小半天,无论他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贺时南干脆也不哄了,他找到了最快的捷径。
这天,温漾抱着被子死活不下床,男人微眯了眸子,抵着她在床头细细亲吻,末了问一句,“下不下?”
温漾咬紧牙关,“不下。”
“很好,那就别下了。”
他掌心游移,过会扣着她的细腰摩挲,温漾忍不住轻哼,男人隐忍着堵上她的唇,动作更是卖力……
后来,温漾起床格外的积极,不等男人催促,她便裹紧了羽绒服与他相隔半米距离,生怕他又“兽性大发”。而贺时南知了味,倒是没了游逛的兴致,只想把人往床上拐,情况生生反了过来。
“阿南,再不走就要排队了。”
温漾推了推还在装睡的男人,哪知一不留神就被他又带上了床,贺时南贴在她耳畔道,“今天冷,哪儿也不想去……”